刘长河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但脸上的表情却异常严肃。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开口说道。
“卫国啊,我明白你之所以要这样做,既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报血海深仇。
对于帮助你搞定几个人的身份材料这点小事,我倒是能够施以援手。
然而,你有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呢?”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了一脸满不在乎的肖卫国,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刘长河紧接着又补充道。
“虽说按照你的说法,这件事情似乎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可是,你是否真正考虑过其中实际操作的难度和风险呢?
咱们国家的安保人员可不是等闲之辈啊!以你目前在商界所拥有的巨大影响力,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入某些人的眼中。
难道你天真地认为,如此机密且重大的行动能够瞒得过那些火眼金睛的人吗?”
刘长河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
毕竟,此时此刻的肖卫国早已成为商界赫赫有名的巨头人物,更是肩负着推动国家部分经济增长的重任。
正因如此,他必然会受到相关部门的高度关注与特别照顾。
倘若肖卫国胆敢擅自操纵这类敏感事件,一旦被别有用心之人察觉并揭露出来,那么等待他的必将是苦不堪言的结局。
曾经风光无限的日子恐怕也就一去不复返了。
“刘叔,我说了,你需要帮我搞定几个人的身份材料把他们顺利的送到国外,其他的,我来操作。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点事我还不至于想不明白。只要你这边答应了,我明天一早就启程前往省城,我会通过一些关系得到上面的允许,才会具体着手去操作这件事。”
肖卫国历经两世,积累了数十年的人生经验,刘长河所提及的那些情况,于他而言又怎会无法预料?
自他挂断江生电话的那一瞬间开始,他便已着手思考应当采取何种行动策略了。
对于接下来的每一步棋该怎么走、每一个可能出现的问题及其应对之法,他无一不在脑海里反复斟酌推演,并仔细地在内心对其可行性加以评估衡量。
需要说明的是,这并非全然是针对江生一人所为。
此时此刻的肖卫国已然深刻领悟到:倘若自身缺乏可靠的团队班底作为支撑,仅仅依靠本本分分地经营生意,那么迟早有一天,自己将会沦为他人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名利与金钱,从来都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双刃剑,若不能拥有一个坚固耐用的剑鞘将其妥善收纳,那么这柄利剑终将反噬自身。
而江生呢,其实也只不过充当了一个导火索而已,碰巧触动了肖卫国最为敏感的逆鳞罢了。
所以肖卫国已经做好了出剑的准备,打算给江生来个致命一击。
听他语重心长地说完这番话,刘长河沉默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和接受。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好吧,既然你如今已然想得如此透彻明晰,作为叔叔的我,自然也不会再强行阻拦于你了。
不过孩子啊,你务必要牢牢铭记在心——你可不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单身汉!你家中尚有温柔贤惠的妻子,以及年幼可爱的弟弟妹妹需要你来照顾呵护;
而且我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奶奶,她老人家现如今可是将你视作亲生孙子一般疼爱有加!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离开你的陪伴与支撑!
所以说,摆在你面前的人生道路,绝对容不得出现哪怕半步的偏差或错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关于这一点,你可千万要心知肚明啊,明白吗?”
此时的刘长河,就如同一位慈祥而严厉的长辈那般,不厌其烦且苦口婆心地再三叮咛嘱咐着肖卫国。
最后,他又补充道。
“等你回去以后,记得尽快将所有相关人员的详细资料整理好并呈报给我,到时候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把一应手续妥善办理妥当的。”
听完他这番话后,肖卫国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缓缓放松下来。只见他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动作熟练地从口袋里再次摸出一包香烟,并从中抽出两根。
紧接着,他先将其中一根递给身旁的刘河长,随后用打火机给自己也点燃了另一根。
刹那间,狭小的车厢内便被淡淡的烟雾所笼罩。
在那朦胧的烟雾之中,肖卫国与刘河长这两位男士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们依旧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嘴里叼着香烟,时不时吐出一团团白色的烟雾,就这般持续地交谈着。
“叔,您尽管放宽心好了!我这人办事向来靠谱,心中自然是有分寸的,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差错。我向您保证,如果这件事情没办法得到上头的支持以及许可,那么我绝对不会贸然动手去操作它。当然啦,即便如此,我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去应对那个可恶的江生。”
肖卫国一脸认真地说道。
听到这里,刘河长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嗯,这样甚好。”
稍稍停顿片刻之后,肖卫国接着追问道。
“刘叔,虽说咱们如今已经知晓了背后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但目前那些行凶之人却仍旧毫无头绪。
若是不能将这些家伙给彻底揪出来的话,他们肯定还会继续肆意妄为、兴风作浪的!
要知道,这一伙人的手段可绝不简单,所以针对这个情况,刘叔您可有什么良策妙计吗?”
刘长河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唉,能有什么好办法,这伙人干也这么大的案子,出动这么多的人,现场竟然没有留一点实质性的证据,足以证明他们是一伙惯狠,有组织有纪律。想抓到他们,绝不容易,只能用老办法,全面撒网,争取把他们从茫茫人海中捞上来。”
听了他的话肖卫国却摇头道。
“叔,在此之前,这伙人在我们当地没有丝毫名声。也没有类似的案例。所以说他们应该是流窜作案,或者是被江生从外地调过来的,如果只是单纯的在本地抓捕,我感觉很难有成效。”
闻言,刘长河停下了抽烟的动作,把脸转向肖卫国。
“那你有什么发了的办法吗?”
肖卫国眯了眯眼睛,轻声说道。
“我的意见是,敲山震虎,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