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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火,我的胆子也大了不少。至少不用担心天黑以后那些野兽会跑来袭击我。

数万年以来,野兽对火光这种反自然的东西,骨子里是恐惧的,就好像我天生会恐惧它们一样。

我把所有的鱼都用树枝串上,围着火堆插了一圈,利用烟雾和篝火的热量慢慢烘烤。这种慢慢烤干的鱼可以存放较长的时间,没有食物时也能直接食用。

至于那条最大的鱼,我还是为它做了一个架子,由我亲自把持旋转烤架来烤制这条今天的晚餐。

很快一股鱼香飘来,野葱独特的味道不仅没有掩盖鱼的香味,反而是混合以后,一种鱼的焦香和山珍的清香,相得益彰互相呼应,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拿过那条烤好的大鲶鱼也顾不得烫,手里撕下一大块外面焦黄,里面白嫩喷香的鱼肉就往嘴里塞。

一口热气呼出,被火烤制出来的鱼肉在口腔里化开。葱香,鱼香顿时在嘴里爆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袭上心头。

就两字,一个是鲜,还有一个就是,

爽!

还有什么事是比来到荒野,饿了接近两天以后,还能围在篝火旁吃上一顿满足的烤鱼,还是管饱那种更让人畅快淋漓的呢?不过尔尔。

这种鱼的刺很少,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被鱼刺卡到的风险。也可能是我太饿了的缘故,一条超过三斤的鱼很快被我干光。

吃完鱼以后我又吃了一些野果和火棘,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在火堆旁休息。

今天算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顿饱饭,虽然没有任何调料,但是我感觉却是回到了童年那个无忧无虑的日子里,那时的我们又何尝有过什么像样的东西吃。

我找来一根树枝,在跳动火光的映衬下,用石头在上面深深刻下了两道印记。这是我来这里的第二天,也是我和女友分手的第二天。

我还记得我们分开的那天刚好是五月二十日,想到这里我无奈摇了摇头,这还真是一个讽刺的日子。

火堆继续发挥着它的余热,旁边插满的鱼,就是一个个沉默的观众。

我和火堆相对而坐,却也无言。只有时不时扔进去的几节枯木,火堆才发出微弱的几声爆鸣,像是一个老朋友在看着我轻叹。

夜色已深,整个原始森林重新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海洋。而我的火堆此刻就是这黑色海洋里唯一的片孤舟。

那些原始森林里的野兽也许是第一次闻到了烤肉的香味,此刻又开始有些不安分的躁动起来,不时可以听到那片森林里传来的野兽嘶吼声。

看地上的鱼也烤的差不多了,我把所有烤干的鱼从木棍上撸了下来。用几张水筒叶把它们包了足足三层,然后用青藤像捆药包样对角绑好背在背上。

今晚我还是打算去那棵树上对付一宿,因为附近我并没有发现适合的山洞可以供我栖息。

虽说我是有了火,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自己睡着后火堆会不会熄灭。让自己直接暴露在这种荒野,说不清半夜就可能会来一只熊瞎子或者老虎来跟你说,

“嗨,兄弟你靠里面点,我们一起挤挤。”

这种的见鬼的事,我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地面上那些该死的野兽可以直接碾压式摩擦我,我还无法反抗它们。

再者我的食物放在地上更是不可能的事,说不定第二天一大早,这些小可爱便会跑过来夸奖我,你的厨艺真不错,先生!

最稳妥的方法是我把火种带到树下,围着树一米的地方做一个火圈。人爬上去以后,烟雾不但可以熏蚊子,也可以熏自己的屁股。

呛一点是避免不了,比起那些凶猛的野兽,这点惩罚简直是天下最划算的买卖。还有一点,火堆在晚上也有一定保温的能力。

上树前我还是没忘恢复那些鸟巢状的警戒装置。

这次还是拿了那根长木棍,只是这一次的木棍在火堆加持下被我用印第安人磨制木标枪的方法,一边火烧一边磨制,变得十分尖锐。

我敢说,那只豹子当时要是遇到这个,身上肯定会多出好几个血窟窿来,想要爬第二次树都是妄想之举。

今晚我已经有了火堆可以吓跑大量野兽,身上也多了一块豹皮毛毯当被子,至少下半夜不会被冻醒了。我躺在树床上,心里安心了不少。

下面的火堆虽然有点呛,可是暖洋洋的很舒服。有点像冬天在旱厕蹲大号,事先会点上一张报纸暖坑一样的感觉。

很快,我便沉沉的睡去。火堆在我屁股下忠诚的燃烧着,驱散黑暗和野兽。这一次我睡得很好,一直睡到天亮也没有任何野兽来打扰我的美梦。

清晨的阳光如期穿过薄雾,照耀着这片大地。鸟依旧是早早的就出门上班了,这次我倒是不用上班。

一直坐在树上欣赏朝阳,直到把手里的野果全部霍霍完,我这才从树上爬了下来。

我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早餐我已经吃了一些。不过一天的能量光吃点野果自然是不够的,我打开昨天的包烤鱼的包裹拿出一些吃了起来。

虽然没有加热时那么好吃,不过对于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现在我懒得花时间去生火,随便吃点我还得继续赶路。

昨天为了做出那个取火镜几乎是在这里花了我一整天的时间,我还得继续往北走。找一处高地看看,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附近有没有人烟可寻。

手里杵着长棍,我一路沿着溪流继续向北行进。

这越是往北,就像我所预料的那样。地势也变得越发陡峭起来,那种齐人高的茅草可以说是把路都几乎封住。

人要想过去就必须得从这些茅草丛里面穿过去,好在我提前为自己做了草裙和护身披风。

那披风我只需要把手缩进去然后拉紧两侧,用身体侧面来开道就可以很好的避免那些茅草锋利的锯齿状叶子在我身上留下真男人的印记。

经过一路跋涉,我来到了一处新的地貌。这里不再是一条小溪,而是变成了一条略宽的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