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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托普吃过一点东西以后,我感觉自己的头还是有些发晕,估计是受寒引起的不适。

我又在菜地里取了一些蒲公英和车前草熬汤服下,吃完以后我感觉眼皮已经很沉重,迷糊糊爬上树床以后倒头就睡。

这一觉我彻底放松下来,现在我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什么生物来袭击我,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今天我感觉头还是晕的厉害,有些恶心想吐。而且肚子也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吃了那些蚂蚁的缘故。

我迷迷糊糊爬下树来,去菜地找了一些车前草煮水喝下。目前我手里并没有可以治疗的药物,只能试着搞一些有药效的野菜服用。

可是到了中午时分,我的症状不仅没有得到好转,胃部反而是一阵阵痉挛起来。

剧痛让我只能捂住肚子在地上挣扎,托普见到这一幕吓坏了。它不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整个猴都搞的有些手足无措。

一会托普给我拿来水,一会又拿来一些野菜。现在的我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只是简单喝了一口水以后便又跑到我挖的茅坑里拉稀。

本来就没有吃过多少东西的我现在身体变得很虚,加上腹泻这会使我严重的脱水。

现在我已经没有了糖,想要的补充一点电解质的话只能去找厨房找一些食盐,我想盐这玩意蚂蚁应该是不会吃的吧。

我在厨房里面拿到一些食盐,放了一些在水里化开喝了下去,然后干脆坐在棚里面休息。

托普这期间一直都陪在我身边,不时给我带一些水来喝。

这天晚上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很烫,额头更是烫的厉害。没有怎么进食的我,居然还发起了高烧。

我已经到达极限了么?

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在这种缺少医疗条件的荒野之地,如果没有强大的抵抗力,那死亡基本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我对着上天默默祈祷,希望能度过这一劫。

这天晚上又下了一场小雪,我感觉自己的额头已经可以煎鸡蛋了,现在还伴有严重的眩晕感。

我的意识随时都有可能模糊,我极有可能会这样在迷糊中死去,就像我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一样,默默离开。

可能是感觉到我生病,托普这两天也不回它的窝棚,直接在我的床尾住下来。

发现我有动静,这只猴子立即跑到我的身边来,用手握住我的手,就像一位老朋友一样担心的看着我。

我看着眼前的猴子微微一笑,拍了拍它的手,算起来我们认识也有好久了。

第一次的时候它想过来偷我的食物,还被我用木矛把屁股戳伤了,可它一点也不记仇,后来我杀了那只豹子,它也试着用野果和我交好。

这只聪明的猴子一直都把我当朋友,而我也不想一直拖累它,看着眼前的托普我不禁有些虚弱的开口,

“托普,我觉得我快不行了。你要不还是去找你的族群好好生活吧,我毕竟不是属于的这个地方的生物。”

托普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用它温暖的手把我的手这么握着,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我感觉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身体的意识也变得模模糊糊,天地都在我的面前旋转。

现在的我感觉很热,口也很渴。模糊之间,我伸手出去抓了一把雪放进自己嘴里。

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稍微凉快一点,接着我把剩下的一把雪放在我发烫的额头上,随即我的意识逐渐不受控制的陷入黑暗之中。

第二天,雪已经停了。一抹阳光透过枝头照耀在我的树屋门口,我的眼睛动了动,感觉有一种明亮的东西在指引我睁开。

此刻我的额头已经不再发烫,反而是一片冰凉的感觉。

我用尽全身力气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趴在我身边打瞌睡的托普,此刻托普的手里还握着一把快要融化殆尽的白雪。

我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一摸,湿哒哒一片,而且还有不少白雪没有完全融化。

我知道昨天那一把雪是不可能坚持这么久的,一定是托普见我昏迷过去以后没有办法之下,只能学着我把雪放在我的额头上,想用雪来把我冷醒。

不曾想这办法竟是歪打正着,帮我把身体的高温给降了下来。不然以我昨天的状态,一定是撑不到第二天天亮的。

我微笑看着托普,握住了它的手,昨天一定是它不停把雪拿进来放在我的额头上吧。

托普感觉到我有动静,立即便醒了过来。见我正微笑看着它,托普立即咧嘴对我露出笑容。

此刻托普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颗毛栗子,它自己没吃全部交到了我的手里。

“你不吃么,托普?”

我拿着毛栗,想要还给托普。托普却是没有接受,还一个劲的把栗子往我的嘴里塞。

“好好好,我自己来。”

我从托普手里接过毛栗,咬开外皮。里面的果肉已经有些风干,把外面的膜剥去,栗子的味道很甘甜。

托普用手在我头上摸了摸,然后像个医生一般装模作样的在我身上各处也看了一遍,这有些滑稽的一幕把我逗乐了。

不知道是不是高烧过后的原因,我感觉今天比昨天要好一些,没有那么难受,只是头依旧昏昏沉沉。

托普它见我没有大碍,便是跑出我的住所向山上奔去,不一会它就再次回到我的住所。

这时托普的手里多了一些不知名的树皮,我发现这猴子居然还把这些树皮用水清洗了一遍。

很快我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托普直接把树皮递给了我,然后示意我把树皮吃下去。

难怪它会去洗树皮,原来这是要给我吃的啊。

我拿起树皮凑近闻了闻,有一股药材的味道。我知道猴子是可以自己找一些草药为自己治病的,或者托普知道怎么治疗我的病?

反正也没有再坏的情况了,自己的这位朋友可是生死之交,还有啥好犹豫的?

我把那一把树皮放在嘴里慢慢咀嚼,树皮的味道很苦涩,但我还是在咀嚼了几次以后把它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