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郁芜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叶郁芜疑惑。
祁竟越耸了耸肩,“大概是以为我们两个吵架了,想要让我们说开?和好?”他分析道。
叶郁芜听完他的话,又抬起自己的手朝着木门拍了拍一边拍还喊着“张柔颜”的名字。
外面的雪亭和张柔颜听到了声音,雪亭对张柔颜说,“怎么办?掌柜的好像发现了,我们要开门吗?”
“等会!先别急!”张柔颜带着雪亭和安兴靠近杂物房的门口,张柔颜。率先靠在木门的一旁,贴耳在门上想要仔细的听一听里面的动静。
雪亭只敢小声的对张柔颜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好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里面又传来了响动。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绊倒了。雪亭立刻收回话,学着张柔颜的样子将耳朵贴在门上。
一直吵吵嚷嚷的安兴这会也来了兴趣,三人一前一后整整齐齐的将耳朵贴在门后。
三人只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在说些什么。
“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只是当初情况紧急,我不可暴露身份,穿女装也是迫不得已。”
“如今你的真实身份已经被我知晓了,为何还要重新穿女装,这样多损害你的尊贵身份?!你大可以回去做你的太子,没必要来我这里当‘迎宾小姐?!’”
“我、我喜欢穿女装难道不行吗?!”
“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
“我是认真的!”
外面的三人只听到了“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我喜欢……”、“我是认真的”
三人张大嘴巴,只无声吐出了一个语气词“哦~”
“这是!这是表明心意了吗?!真是的清鸣怎么说话声那么大生怕外面的人听不到似的,就是不知道叶掌柜说了什么,让‘她’反应那么激烈!嘿嘿嘿~”
雪亭差点没激动的跳了出来,张柔颜的内心也没有平静下来。
“我喜欢什么?!可恶居然没有听到完整的‘我喜欢你’!”张柔颜气愤不已,真想把这个碍事的门给拆了。
“叶掌柜是什么事情,一定很感动吧!没想到清鸣居然大胆示爱了!呜呜呜~女子之前的感情我真的哭死!”雪亭就差没有感动的哭下来。
要是被叶郁芜知道了这两个人这么会脑补、这么会想象,一定会把笔和纸给她们两个,让她们写话本!
二人没注意到安兴已经快要哭了的表情,他们两个人已经沉浸在了“磕cp”的情绪之中。
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叶郁芜被他的嗓门吓了一跳。
“你、你干嘛这么凶!喜欢穿女装就喜欢吗!我又不会说你。”
其实祁竟越说出“我是认真的”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后悔了。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但是他当时一想到如果不以这个身份留下来的话,自己以后恐怕真的和她没有交集了,一想到这,他竟直接向叶郁芜撒谎承认了自己喜欢穿女装的事。
一个谎言都快说成真的了,还好,只有叶郁芜一个人误以为他喜欢穿女装。
就在祁竟越自己说服自己的时候,他绝对没有想到趴在屋檐上,耳力向来敏锐的暗卫们有多么的无措,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
都怪这个耳朵,为什么这么灵敏呢!什么都听只会害了你!
自此太子殿下喜欢穿女装一事在暗卫之间广为流传。
可惜的是,祁竟越一直都不知道。
“那你身上的伤不是早就好了吗?为何还要留在我这个破破烂烂的书肆里?”
“刚开始的确是为了躲避刺杀我的人,一边还在调查,所以这才顺理成章的留在书肆里,后来,我是真心喜欢这个地方,也很喜欢你……写的话本。”
“吓死我了,你没事大喘气干嘛。”在听到他说喜欢你的时候,叶郁芜呼吸都要停了。
祁竟越这下子是看得出来叶郁芜真的很介意这事,所以在他突然脱口而出喜欢你的时候,观察到她的神情,才改了口。
说出后面的两个字之后,祁竟越兴趣变得很微妙,叶郁芜是真的不喜欢他。
或者这么来说,她是真的很怕和他扯上关系,那之前都是他的自以为是,还像个傻瓜一样的对白樽月挑衅。
一想到这,他的心顿疼,一股说不明白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望着她清秀的脸庞,祁竟越突然想到汴京高门贵族之前都在说她喜欢白樽月,还有她对白樽月死缠烂打大献殷勤的事。
他不由的想:那么现在她还喜欢白樽月吗?
“说完了?怎么突然不说了?”
祁竟越从她的声音里回过神来,“总之,我是真的将止于书肆当成自己的家了,所以才要留下来的,之前老是突然消失,也是忙着处理政务去了。
而且我也很喜欢你写的那些话本,我总是能从你的话本中看到不一样的东西,这也是我想要学习想要去做的。”
祁竟越苦笑道。
对比她,他这个太子还是不行,没有办法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反而是叶郁芜研究出的蜂窝煤和精糖改善和造福了槿国。
所以近日祁竟越派了许多人在暗中保护她。
不过后面这些话确实是祁竟越的心里话,只是叶郁芜还是半信半疑。
“好吧太子殿下,我相信你这么一回,嗯……”她想了想,又道,“你让曲露也回来吧,她其实也没做什么伤害书肆的事,反而还救了我,我还应该感谢她的,她突然不来了,也让其他人容易怀疑的。”
祁竟越有些吃醋,什么时候她能这么关心他一下呢,都是处处为其他人着想。
祁竟越心里虽然不舒服,但还是应下了。
“那你不要再避着我了!”
“我又没有!”叶郁芜心虚的控诉,打死不承认。
不过一会儿,叶郁芜就蔫了,看着木门道,“这门打不开怎么办?”
祁竟越紧皱眉,“没事,一会儿她们就会来开门了。”
“不行,我现在很急。”
“?”祁竟越不解,“急着做什么?”
“上茅房!大号憋不得!”
祁竟越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叶郁芜完全对他不见外,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有女子的矜持。
不过这才是叶郁芜与其他女子不同的地方,才会写出那样惊世骇俗的话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