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心情不错,刚刚大胜了一场,击溃镇北将军何宗之八千骑兵,击杀一千余人,俘获两千多精壮骑兵,这些俘虏可以卖一个很高的价格。
何宗之则率领残兵败将,溃逃到怀远府城中,不敢再有异动。
“他们该不会是迷了路吧?且不管这些了,也许他们已经回去了!”
一支一百多人的骑兵,就算都没有了,也不会再影响拓跋烈的好心情。
此次南下劫掠,收获颇丰,除去打败何宗之的收获,还俘虏了五万多大宁百姓。
牛羊牲口数千头,粮食也有几万石之多。
有了这些收获,拓跋烈的部族,不但可以安然渡过这个寒冷的冬天,还会有大笔的进项,一举多得。
“王子殿下,前面就到隘口了!要不要让人探查一番?”
拓跋烈挥了挥手,霸气侧漏地说道:“镇北将军何宗之已经溃逃,缩进了乌龟壳里,这燕北还有谁敢与本王大军为敌?但走无妨!”
拓跋烈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他的这个决定,接下来队伍会被一次突袭,给打乱阵脚,损失惨重。
三四里宽的隘口,看上去足够宽阔。
但是,散乱的几万人走在这里,就略显拥挤了。
山坡上,许安看着杂乱无章的阵型,俘虏和骑兵间杂在一起,正是冲锋陷阵的好时机。
于是,拓跋烈看到了一队骑兵,如猛虎扑食般,从山脚下横冲过来。
他来不及多想,狂吼道:“敌袭!敌袭!匈奴的勇士们,准备迎敌!”
一阵慌乱之中,许安率领的骑兵,已经冲到了隘口之中。
“弓箭射击……唉~拔刀迎战!”
距离太近了,骑兵速度又快,弓箭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
大宁骑兵转眼之间,已经到了眼前。
拓跋烈的眼睛突然睁大,“那不是大宁骑兵?怎么像是本王的部曲?”
他的脑子在刹那间,有些短路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自己人的队伍!不怕本王治你们死罪吗?”
“王子殿下,他们好像就是十几天前走失的那队人!”
“本王知道了!速速让他们停下来,嘶~他们后面是大宁骑兵?”
拓跋烈脸上的怒容更甚,双眼圆瞪,几乎要冒出火来,“该死的大宁人,该死的叛徒,被俘获之后,竟然帮着大宁人与匈奴骑兵厮杀!气死本王了!”
几天以来积累的好心情,瞬间化为乌有。
拓跋烈只想着策马扬鞭,去亲手斩杀这些叛徒。
“杀!”
在听到拓跋烈的这一声大吼之后,匈奴俘虏的眼神里并没有什么恐慌,而是坚定地提刀与他们曾经的同袍厮杀在一处。
这让拓跋烈肝胆俱裂,更是难掩心头之怒,“杀!给我杀光这些叛徒!”
许安率领的骑兵,没有任何豪言壮语,随着他指定的方向,冲杀过去。
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许安不再有任何保留。
他掩在俘虏兵的中间,手中铁珠不时弹射而出,目标直指最前面的匈奴骑兵。
被击中的匈奴骑兵大多在瞬间就失去了战斗力,随后,被匈奴俘虏兵一刀两断。
但凡是看上去勇武的匈奴骑兵,无一例外,都最先受到了小铁珠的照顾。
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二三十人的骑兵队伍,已经被斩杀殆尽。
如此快的速度,给匈奴人造成了一种极大的恐慌。
许安不敢浪费时间,迅速拔刀挑选绑着大宁百姓的绳子,大吼道:“快逃!往山里逃!”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不要说废话了,快些逃命去吧!”
百姓们在神兵天降之下,看到了一线生机,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撒开脚丫子狂命奔逃。
按照许安说的方向,四散开来,朝着山中奔逃而去。
一串一串的长绳被挑断,而每一串长绳上,至少绑着一百多人。
眼看着战利品被救走,拓跋烈心疼无比,“闪开,快闪开!本王要亲自杀死这群该死的叛徒!杀光这些大宁骑兵!”
可是,他所处的位置,正是最中央,各种车马牲畜,还有一队一队的、串成长长一串的俘虏,以以及乱做一团的匈奴骑兵。
拓跋烈根本无法移动分毫,他急得眼睛都红了,却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那刹那间的功夫,又有一队匈奴骑兵被斩杀当场。
再看大宁人和叛军,却没有什么损耗。
这一队骑兵押送的大宁俘虏,也被放掉了。
“速速逃命去吧!”
许安说罢,又吩咐手下道:“不要往中间冲击,归汉军兵分两路,朝两翼进攻!”
拓跋烈的中军人数最多,冲到中间等于把敌人的大部队解救出来,那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归汉军这个称号,也是许安给取的,这个世界没有汉族这个说法,他觉得应该有!
所以,他把俘虏来的匈奴人,称为了归汉军!
许安随着一路人马冲锋,弹指神通继续发挥着极大的威力。
一阵冲杀过后,外围的匈奴骑兵被消灭二十多支,至少七八百人被斩杀当场。
剩余的匈奴骑兵竟是生出了一丝惧怕来,他们还是第一看到大宁人,如此的勇武不凡。
在拓跋烈的指挥之下,剩余骑兵往中间聚集,不再给许安逐个击破的机会。
如此一来,倒是方便许安释放大宁百姓了。
路过粮食等物资的时候,他直接把它们都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至于牛马牲畜等,全部往中间驱赶,增加混乱,暂缓匈奴人的集结。
时间差不多了,许安也不恋战,大吼一声:“撤!”
众将士令行禁止,没有多余的动作,全部簇拥在主将身后,往山脉边缘狂奔去。
拓跋烈还在指挥着混乱的队伍,根本来不及追赶,他在马背上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双眼血丝遍布,若是小孩子看到这副尊容,一定会被吓得嚎哭不止。
“该死!该死!我要杀光这群大宁蛮子!他们实在太过刁钻了!”
向来以本王自称的拓跋烈,罕见地用出了我这个称谓。
可见他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