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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跟我认识的那个花有些许不一样。”伏乐清眉头微蹙,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手中牌子上的花,像是要将其看穿。他伸出手,缓缓摩挲着那雕花的纹路,指尖轻轻划过花瓣的轮廓,每一下动作都极为专注,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与这神秘的图案交流。

那黑衣人原本还在挣扎的身体微微一僵,听见伏乐清此言,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恐,像被惊起的夜枭,神色慌乱。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对这个图案熟悉?

伏乐清并未理会黑衣人的异样,他托着牌子,反复端详,口中喃喃自语:“嗯……这花跟合欢宗的差了一点,少了一片花瓣。合欢宗的标志乃是五片花瓣的合欢花,这一点我绝不会记错。可眼前这个,却只有四片半。”说罢,她抬眸,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黑衣人,手中的牌子在黑衣人面前晃了晃,质问道:“怪不得最近有传言说合欢宗在俗界作恶,我说,你们是不是想打着合欢宗的名头干坏事,然后嫁祸到他们头上啊?”

黑衣人眼神闪躲,不敢与伏乐清对视,强装镇定道:“胡言乱语!我不认识什么合欢宗!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可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

“合欢宗是什么门派?”路郝在一旁满脸好奇,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扯了扯伏乐清的衣袖问道。在他看来,伏乐清知晓的定是修行的门派,肯定不是江湖中的门派。对这个从未听闻的合欢宗,他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

伏乐清瞥了他一眼,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他们是好人就行了!别在这瞎问了,这个人,赶紧审,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说着,还伸手推了推路郝,示意他赶紧行动。

路郝无奈,只能准备上前审讯。可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打斗声,兵器碰撞的声响、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伏乐清和路郝对视一眼,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万成业留在屋内看守原黑衣人,路郝和伏乐清迅速抽出兵器,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果不其然,只见院子里暗卫和一群黑衣人正打得难解难分,刀光剑影闪烁,场面一片混乱。伏乐清和路郝毫不犹豫地加入战团,伏乐清身形如电,手中长鞭挥舞出一道道寒光,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避让;路郝则力大无穷,手中长剑虎虎生风,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千钧之力。在两人的加入下,战局迅速扭转,没过多久,黑衣人便纷纷倒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他们将这些新抓到的黑衣人拖进屋内,和之前那个黑衣人扔在一起,屋内顿时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路郝走上前,狠狠地踹了踹刚才一直装死的黑衣人,问道:“哈尔木其桑的妹妹在哪儿?”那黑衣人被踹得闷哼一声,却把头一撇,满脸不屑,根本不打算理会他。

“起开,我来!”伏乐清见此人如此顽固,也不想再与他啰嗦。她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直接将方睿召唤出来。刹那间,一道诡异的光芒闪过,方睿凭空现身,周身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他青面獠牙,血红的眼睛里闪烁着骇人的光芒,一步步朝着黑衣人逼近。

黑衣人冷不丁地被方睿这副恐怖模样吓了一跳,吓得瞳孔急剧收缩,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刚刚那是什么东西?这个人怎么毫无征兆地就突然出现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跳瞬间骤停,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过了好一阵,他才缓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写满了恐惧。

“别以为你不开口就能逃过一劫!刚才那可不是普通人,是鬼差!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就让他直接带你下地府,继续受刑!灵魂的刑罚可比皮肉之苦痛苦千百倍,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她一边说着,一边冷冷地掂了掂手中的鞭子,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他妹妹已经死了。”黑衣人虽然刚从方睿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但依旧嘴硬。他心里盘算着,只要咬紧牙关不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哈尔木其桑只剩下他妹妹一个亲人了,这可是他手中最后的筹码。

“你胡说!”哈木尔其桑闻言,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大声驳斥道:“我与妹妹的身上皆佩戴着被布乌腾格里所祝福过的神玉!”说罢,只见他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了那块一直随身携带的玉牌。这块玉牌竟是一块通体纯黑、晶莹剔透的黑玉,宛如深邃夜空般神秘而诱人。然而,就在那漆黑如墨的玉面上,赫然有着一抹醒目的白色。

哈木尔其桑用手指着玉牌,情绪激动地喊道:“你们看!只要我和妹妹还活着,这玉牌之上的白色便绝不会消失!它可是我们生命的象征,也是布乌腾格里赐予我们的庇佑!”伏乐清和路郝围拢过来,目光齐聚于那块神奇的玉牌之上,脸上满是惊叹之色。

“你还敢说谎骗我们!”得知哈尔木其桑的妹妹还活着,伏乐清又踹了黑衣人一脚怒喝道:“你要是不肯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方睿!”

黑衣人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头顶直贯而下,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灵魂,用力撕扯。那种疼痛远非肉体上的折磨可比,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签子一寸寸钻进他的脑袋,脑仁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刺穿。他整个人瘫倒在地,头不受控制地狠狠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剧烈的疼痛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哑低吼,像是被困在深渊中的野兽,绝望而无助。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窒息感,伏乐清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决绝。

其他被绳索紧紧捆绑的人,原本还心存侥幸,偷瞄着这边的动静。可当他们看到领头的黑衣人,不知遭遇了什么,竟毫无征兆地以头抢地,脑袋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每一下都震得人心惊肉跳。那狰狞扭曲的表情,仿佛被极度的痛苦驱使,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一般。众人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下意识地紧紧挤靠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寻得一丝安全感。

“我……说……”黑衣人在那仿佛要将灵魂碾碎的剧痛中,艰难地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话音刚落,身上那如万蚁噬骨的痛苦竟瞬间减轻了一半,他终于得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剧烈地起伏。

“快说!”伏乐清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眼中寒光闪烁,毫不留情地踢了踢他,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冻死人。

“在……在方其镜的宅子……的密室……”黑衣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说完,便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黑,直直地晕了过去 ,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