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秦双的脚步未停,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就像是一位穿梭于生死边缘的行者,对周遭的一切变故早已习以为常。他的心中,藏着比深渊更深的勇气,曾亲手斩断过命运的枷锁,甚至与幽冥之界的使者擦肩而过,归来时,衣襟上依旧带着未散的清风,那是连死神也无法触及的洒脱。
“哒——哒——哒——”
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如同时间的低语,在这无声的舞台上,他是唯一的主角。每一步都踏出了决绝与坚定,仿佛在向未知宣示着主权,即便是死亡的阴影,也无法阻挡他前行的脚步。
他的休憩之地,位于左侧那略显暗淡的下铺,而那股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与心跳,却奇迹般地来自右侧的下铺,正对着他,仿佛是命运的安排,让他在生与死的交界线上,与另一个世界的呼唤不期而遇。
那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秦双的床铺旁,似乎总有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但对他而言,这只是众多奇异经历中的一抹轻描淡写。他曾亲手埋葬过挚友,也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与“它们”谈判,每一次归来,他的眼中都闪烁着更加明亮的光芒,那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也是对生命无限可能的渴望。
于是,在这个被死亡气息笼罩的房间里,秦双依旧从容不迫,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在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用行动诠释着:即便是在最深沉的黑暗中,也总有光芒能够穿透,照亮前行的道路。
“呼——!”秦双的动作干脆利落,如同一只归巢的倦鸟,没有丝毫犹豫地落在了自己的床铺上,随即身子一歪,惬意地半躺下来。不过,他并未急着扯过被子盖上,毕竟在这片未知的夜色中,任何多余的覆盖都可能是即将到来的战斗的累赘。
就在这时,一阵仿佛穿越时空而来的苍老低语,悄然在他耳畔响起,源头直指对面那张看似沉睡实则暗藏玄机的床铺。秦双心中暗自留意,对面的老人非但没有躺着,反而以一种奇异的姿势盘坐着,宛如武侠小说中的高人,正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修炼。
“嘿,小伙子,咱们来玩个小把戏,如何?”老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几分神秘,就像是一位老顽童邀请孩童加入他的奇妙世界。
秦双闻言,心中不禁嘀咕:“这黑灯瞎火的,跟一个老前辈玩什么游戏?”
但好奇心如同被风鼓起的风帆,驱使着他开口询问:“什么游戏?”他的心中充满了戒备,同时也在揣测,这三具不幸逝去的生命,是否与这位看似不凡的老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声音判断,这位老者至少有六七十岁的高龄,但那份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觑。
“你能在这片漆黑中,捕捉到我这双老眼的光芒吗?”老人的问题如同一道无形的钩子,钩起了秦双的好奇与警觉。
“没灯,看不见。”秦双故作不知,心中却暗自戒备。虽然他的视力在黑暗中异于常人,能捕捉到模糊的轮廓,但他并不想暴露这一点。毕竟,在这个充满未知的环境中,保留一点神秘总是有益的。
此刻,房间内虽然窗帘紧闭,但并非完全的黑暗,微弱的光线足以让秦双窥见老人的轮廓。他注意到,老人一身黑衣,并非现代服饰,而是一袭仿佛从旧时光穿越而来的长袍,从头至脚,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最令人瞩目的是,长袍的胸前,竟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红蛇,那蛇吐着猩红的信子,两只眼睛仿佛也透着血色,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与威严。
“看不见也无妨,”老人似乎早已洞悉一切,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你只需知道我的大致方位就好。现在,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在我的声音上,想象着我的眼睛所在之处。”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秦双能感受到老人话语中蕴含的深意,仿佛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步步踏入一个未知而神秘的领域。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一场看似简单却又暗藏玄机的游戏,正悄然拉开序幕……
在幽暗的列车车厢内,声音仿佛拥有了实体,能够勾勒出说话者的轮廓。老人轻声细语,仿佛在引导一场未知的探险,他要求秦双仅凭声音去感知,去定位,仿佛这是一场听觉与智慧的较量。“小伙子,用你的耳朵去捕捉,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抱歉,我对此毫无兴致。”秦双的回答如寒风中的利刃,直接而冰冷。他的双眼,如同被夜色吞噬的星辰,缓缓合上,拒绝了这份突如其来的邀请。
“只因我是风烛残年的老者,你就该施以敬意吗?”老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笑话,而周围,是死寂无声的床铺,每一床都承载着不可言说的秘密。“在这无光的世界,我不过是一抹幽灵,而你,却要与我玩起捉迷藏?”
秦双的内心深处,警惕的火焰在无声中燃烧。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些床铺上的“沉睡者”,或许与这位老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凝视着老人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从中读出无尽的秘密与算计。“您让我注视您的双眼,是想让我看见什么?还是,您想隐藏什么?”
老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也是,我这副老皮囊,怕是入不了你的眼。”
随即,他的语气变得轻松愉快,带着一丝诱惑,“不过,我的上铺和中铺,住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那可是真正的美女。怎么样,想不想让她们陪你玩玩这个游戏?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渴望点年轻人的活力。”
“美女?”秦双心中一震,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那未曾谋面的美丽上,而是老人的话本身。上铺、中铺的女孩,竟然能够醒来?这怎么可能!他的思绪如乱麻,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床铺上毫无生气的面孔,他确信,那里躺着的,是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