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合拢的石像，女人借着头顶碎瓦处洒进来的月光，瞥了眼身上沾染的脏污微微皱眉，视线落在手指上的扳指更是叹了口气，原本想着拿到这里的扳指就回去的，可看着地上瘫倒的人，微微眯起的眸子里闪过纠结。
看着天色，跃起落在佛像手臂上，直接靠坐在佛像手臂处，像是被佛陀环抱住一般，就这样坐在上面休息。
随着一缕光落在躺在地上的人脸上，先是不安的转动的眼眸，紧接着便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女人微微坐起身，看着猛然坐起身双手捂住双眼的男人，“暂时不能见光”，还不能和她分开，可她。
听着上方传来的声音，男人试探着睁眼，先是看着眼前刺眼的光微微眯眼，随后抬手遮住光看向佛像上。
窝在佛像手臂处的女人，猛然想起昏倒之前看到的一幕，一手探向腰间的匕首，感受着熟悉的冰冷触感默默松了口气，“谢谢你救我”，说完眯着眼眸打量着与佛像一起俯视自己的女人。
看起来也不过双十年华，一身浅色衣衫已经沾染了灰尘和点点血红，腰间一块玉牌垂在身侧。
明明距离不近，又是那样小的物件，可他竟然看的清楚，那上面是飞龙祥云纹，角落甚至精小的字都看的清晰，“云昭”。
云昭微微皱眉，垂眸扫了眼垂在身前的玉佩，看着下方的男人半晌，才轻声开口，“名字”。
遮在眼眸上的手移开，对上那双清冷的凤眸，头顶破碎的瓦片正落下一束光在她头顶。
那一瞬，眼前清冷的人宛若菩萨，不喜不怒淡然垂眸，“瞎子，黑瞎子”，黑瞎子说完扯开嘴角。
看着那满脸挂着的血色，口中大约也因为疼痛咬紧牙关，雪白的牙齿上还带着丝丝血丝。
云昭看着他勾起的嘴角，因为笑意微眯的眸子，没等开口，一眼便看到院外快速扩散开来的浓雾。
黑瞎子看着上方的人没有回音，正准备再次开口，就见那人一跃而下来到自己面前，“你...”。
刚开口，整个人已经被揽住，低头看着揽在自己腰间的葱白手指，没等开口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
黑瞎子笑容定格在脸上，侧头看着抱着自己跃起落在佛像上的云昭，瓷白的脸颊细腻如玉，低垂的眼眸长睫呼扇像是蝴蝶振翅，呼吸间除了些血腥味还有来自她身上的清冷馨香。
站在佛像手臂上，将怀里的人放在一旁，提了下衣摆坐在黑瞎子身旁，视线看着已经从门外覆盖而来的浓雾。
黑瞎子看着除了身下佛像，周围包围而来的薄雾，他竟然看到那雾气中满是小虫。
那几乎不可见的红色小虫夹杂在浓雾中，让雪白的雾气带了些淡粉，“这是”，黑瞎子说着要伸手去碰。
云昭抬手按住了黑瞎子的手，“别碰”，说完怕身边人好奇会偷偷去研究，从怀里扯出手帕递过去，“擦脸”。
黑瞎子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眼睛受伤留下的泪都带着血腥，接过手帕这才留意自己手上满是血色，一瞬间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