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不死”只有痛苦的体验，没有疼痛的感知，即便它真的能刻画下永恒的记忆，贾东旭不敢用它来尝试！
平复了情绪，贾东旭沉思良久，终于是想到了一种极致的死亡方式！
能够体验到极致痛苦的死亡方式！
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凌迟，有据可查的是3357刀，据说还有3600刀。
贾东旭觉得，这还不是极限！
冥思苦想，他决定在3600刀的基础上，再加刀！
刀！
重复的部位，还必须立即复原！
《红岩》中的江姐，承受过竹签穿指的酷刑！
我要斩断根根手指，脚趾！
然后是手腕、脚踝。
再从手肘处、膝盖处斩断！
肩膀处、大腿根，眼睛、鼻子、耳朵、牙齿！
还有更加残酷的腰斩！
最后是斩首！
每一刀都必须是极致的痛苦！
可是，我浑身上下，又能承受多少刀呢？
体无完肤也无法承受这么多刀吧？
必然会有重复的部位！
斩断手指之后，手指必须复原，接受下一次的斩击！
可是，复原之后就会丧失先前的疼痛，必须要保持住这种体验！
食指被斩下10次，就得有10根食指的疼痛！
斩100次，必须有100根手指的痛感！
这些疼痛必须叠加起来！
这才是最极致的疼痛！
只有用最极致的疼痛，才能刻画下最深刻的记忆吧？
经验记不住，因为你成功了，喜悦了，不在乎了！
教训却很深刻，因为你失败了，被打疼了，记忆深刻！
就是这个道理！
疼痛是一种条件反射！
让它成为一种本能！
“自选死亡方式：凌迟，一万三千六百刀！”
“第一刀，斩！”
“第二刀，斩！”
“第三刀，斩！”
。。。
贾东旭的神经都被绷得笔直，仿似随时都会断裂！
可他最终还是安然无恙！
因为这是实验区，他不会死亡，他只会体会到极致的疼痛！
一轮下来，就是整整109个小时40分钟！
没有晕厥！
应该可行！
缓了缓，贾东旭再次开启实验，咬着牙整整尝试了3次！
回到显示器前，贾东旭从头到尾检索了一遍论文，免费的，收费的！
见到新颖的，或者是感觉有用的，就点进去看看。
每次轮回，免费的只能查阅9篇。
付费的，上限是9积分，发表的论文，价格从1积分到9积分不等！
贾东旭点开了几篇，花光了积分，又写下了一篇论文，然后又枯坐在转椅上，等待着审判时刻！
《论氧气的毒性》！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显示器上突兀地出现了一行文字。
“你上次提交的论文《论野外净水技术》有98%的内容雷同！
有2%的内容经验证为无效！
你的论文经验证不合格，你即将接受惩罚！”
一万三千六百刀！
又是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过程，极致的疼痛尚未消去！
显示器上又依次出现两行文字。
“惩罚完毕，你已经死亡！”
“你被流放！”
接着，贾东旭就失去了意识！
他被流放到了现实的世界，这一次，他成为了捡破烂的三大爷，阎埠贵！
任务：“请生存9个月！”
很简单的任务！
可是，阎埠贵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有一次阎埠贵意外摔倒，并不算很严重的疼痛让他唤醒了部分记忆！
后来又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轮回，他的论文又一次被验证不合格。
继续，一万三千六百刀！
他不敢放弃这种惩罚，他怕自己刻画下的记忆会戛然而止！
。。。
不知道过了多久，傻柱也经历了数不清的轮回！
少年时期的傻柱、青年时期的傻柱，中年的、老年的，都有！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许富贵、何大清。
四合院中的老一辈。
贾东旭、傻柱、许大茂、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刘光奇、刘光福、刘光天，等等等等！
这些轮回有两个共性，地点相同，全部都是住在95号大院的时期！
全部都是男性，没有轮回成女性！
这个梦，让傻柱感觉到不适。
贾张氏是自己的妻子，秦淮茹也是，小当、槐花也是！
当他梦到自己是贾东旭的时候，他看向贾张氏的目光，看到孩提时期的小当、槐花，他感觉到一种亵渎！
当他成为棒梗的时候，他居然会认为自己的奶奶，自己的母亲就是自己的妻子！
他甚至知道她们每一寸肌肤的特点！
一边听着棒梗叫着妈妈，梦中处于上帝视角的傻柱，也轻声叫着妈妈！
可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秦淮茹裸露的身体，与她欢好的情形！
“哎！”
秦淮茹的每一次应和，都如巨锤一般锤击着傻柱的心脏！
那慈母的溺爱，却又化作妻子的娇嗔！
当许大茂跟娄晓娥欢好的时候，他忽而又把自己想象成何晓，在与自己的母亲通奸！
时而又把自己想象成许富贵，满心负疚地扒灰！
时而又是满腔愤怒的傻柱，在注视着自己妻子被另外一个自己侮辱！
这一切让傻柱癫狂起来，可他发出的声音，他的呐喊，他的怒吼，只有他自己知道！
梦中的人物，根本就看不到他，任由他羞耻地全角度参观着！
傻柱熟悉每个人，就像他熟悉自己一样！
所有的人都跟他有着很多重的关系，很复杂的、有违人伦的关系！
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在旁观着自己的种种暴行！
明明是两情相悦、相濡以沫的夫妻，却让他深感愧怍！
他想阻止，阻止梦中人合情合理又合法的两性行为，可他什么都做不到！
轮回，让他撞我了大量的知识，大量的经验，却又如“永生不死”的死亡体验一样，让他作呕！
梦中人的一些想法，他无法体会，可能是由于时间久远，好多也遗失在了记忆的最深处，想来是永远也无法再找回来了吧？
也许，梦中的一个个角色，也有着深深的厌倦吧？
一如正在观察着他们的第三者！
在傻柱的眼中，这些人都是机械地生存着，一如被棒梗刺杀昏迷之前的傻柱！
一切的生存动力，都来源于最原始的本能吗？
可是，傻柱又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谬！
自己是通过梦境揭开了尘封的记忆，而梦中的人，不可能全部都失忆了！
必然会有人，必然会有很多个自己解锁了记忆！
我即是他，他就是我！
我有浓重的负罪感，梦中的人不可能没有！
可他们为什么还要继续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