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宇一边警惕着周围的情况,一边着急地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得想个脱身之计。”
张启目光快速扫向四周,突然眼睛一亮,看到旁边有一处山谷,山谷中树木郁郁葱葱,地势颇为复杂,心中一动,连忙说道:“宋大人,我们往那边的山谷撤,利用地形优势与他们周旋。”
宋安宇顺着张启所指的方向看去,略作思考后点头道:“好,就依张兄所言。柳寨主,我们往山谷撤!”
柳如风听到呼喊,大喝一声,奋力砍倒面前的几个敌人,然后带着兄弟们边打边往山谷退去。刘家的人马紧追不舍,但进入山谷后,他们的队伍被树木和复杂的地形分散开来,攻势明显减弱。
宋安宇等人藏身在一块巨石后面,暂时避开了敌人的追击。柳如风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这地方倒是不错,可我们怎么才能摆脱这些家伙呢?”
张启皱着眉头沉思片刻,说:“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们,我们可以兵分两路。我带一部分兄弟在这里制造些动静,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宋大人你和柳寨主带着证据从另一边悄悄绕出去,然后我们在山谷的出口会合。”
宋安宇有些犹豫,面露担忧之色:“这太危险了,张兄,我怎能让你身处险境?”
张启拍了拍宋安宇的肩膀,眼神坚定地说:“宋大人,现在没时间犹豫了。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更大的机会把证据安全送到京城。放心吧,我自有脱身之法。”
见张启心意已决,宋安宇只好点头同意:“那一切就拜托张兄了,你一定要小心。”
张启带着几个兄弟朝着山谷深处跑去,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还时不时喊上几句。刘家的人听到声音,果然朝着他们的方向追了过去。
宋安宇和柳如风则带着剩下的兄弟,小心翼翼地沿着山谷的边缘,朝着出口的方向摸索前进。一路上,他们尽量避开敌人的眼线,脚步轻盈而迅速,每个人都神色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刚走没多久,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柳如风握紧大刀,压低声音说:“不好,前面好像也有敌人。”
宋安宇心中一惊,心想难道是刘家的人早就料到他们会走这条路,提前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宋安宇和柳如风等人迅速隐匿在旁边的巨石与灌木丛后,屏息以待。脚步声渐近,宋安宇透过枝叶缝隙望去,只见一支十余人的队伍匆匆走来,为首的竟是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京城来的巡察使赵正严。
待他们走近,宋安宇看清那官服上的标识,心中一动,悄声对柳如风说:“这像是京城来的巡察使,也许我们的机会来了。”
柳如风面露疑色,低声回道:“宋大人,这会不会是刘家的圈套?咱可不能轻易相信。”
宋安宇微微皱眉,轻声道:“眼下形势危急,姑且一试,若有变故,我们再做打算。”
宋安宇深吸一口气,从藏身处走出,拱手道:“敢问大人可是京城来的巡察使赵大人?在下宋安宇,有要事相求。”
赵正严猛地止步,警惕地打量着宋安宇,身后的护卫迅速围上前,手按刀柄。
“你是何人?怎知我等身份?”赵正严目光冷峻,大声问道。
宋安宇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叙述,言辞恳切,提及刘家恶行与证据之事,并出示了部分关键证据,说道:“大人,刘家在巴郡城只手遮天,鱼肉百姓,草民冒死搜集证据,只为求一个公道。”
赵正严神色稍缓,却仍存疑虑:“此事重大,你可有确凿证据?”
宋安宇点头,示意柳如风将装有证据的箱子拿过来。正欲打开时,后方突然传来刘家追兵的呼喊声。
赵正严脸色一变,喝道:“此处不宜久留,先随我来。”
众人随着赵正严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宋安宇打开箱子,将详细证据呈于赵正严面前,说道:“大人,这些证据千真万确,关乎巴郡城万千百姓的生死。”
赵正严仔细翻阅,脸色愈发凝重:“这刘家竟如此胆大妄为!”
此时,洞外传来刘家追兵与巡察使护卫的对峙声,只听外面喊杀声起,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赵正严起身道:“宋大人,你放心,本巡察使职责所在,定会将此事彻查到底,还巴郡城百姓一个公道。”
宋安宇感激涕零:“多谢大人!只是刘家势力盘根错节……”
赵正严打断他:“我自会小心谨慎。你等且在这洞中暂避,待我解决了外面的麻烦,再商讨后续事宜。”
赵正严带着护卫出洞,与刘家追兵展开对峙。不多时,洞外喊杀声渐息。
片刻后,赵正严返回洞中,神色疲惫却带着一丝欣慰:“刘家追兵已退。宋大人,从即日起,你便随我一同行动,这证据由我亲自保管,我们一同回京面圣。”
宋安宇与柳如风对视一眼,柳如风拱手对赵正严说:“大人,俺们清风寨的兄弟愿为您效犬马之劳,一起扳倒刘家这棵大树。”
赵正严微微点头:“好,有你们相助,此事更有把握。”
在赵正严的庇护下,他们踏上了前往京城的新征程,而刘家的命运,也即将在这场风波中迎来未知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