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台的先锋骑兵风驰电掣般赶来,却见前方朱权在这里等着他,于是阿鲁台停下了骑兵的脚步:“宁王,这是知道自己跑不脱了,在这里等着我吗?放心吧,我会很温柔的,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朱权冷笑一声,高声回应道:“阿鲁台,你莫要得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今日便是你损兵折将之时。”
阿鲁台大笑起来:“就凭你这千余人?朱权,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朱权却不再言语,只是紧紧盯着阿鲁台的军队,朱权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杀!”此时,被驱赶的牛群被早已准备好的点燃了尾巴,朱权他们在牛群前面的则是撒丫子往两边跑,
牛群吃痛,发了疯似地朝着阿鲁台的先锋骑兵冲去。牛角低垂,牛蹄刨地,带起阵阵烟尘。阿鲁台的战马受惊,纷纷嘶鸣、乱跳,许多骑兵被甩落马下,一时间,阿鲁台的先锋部队阵脚大乱,士兵们被牛群冲得七零八落,呼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朱权率领着千余士兵则是趁机撤退,要是这跑不了,朱权也就认了,此时的朱权则是有些后悔,要是这次是一个假撤退,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但是朱权是真撤退了,身边就千余人,怕不是阿鲁台他们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他淹没了。
朱权一边带着千余士兵迅速撤离,一边回头观察阿鲁台那边的情况。阿鲁台不愧是久经沙场之人,虽先锋部队被牛群冲得大乱,但他很快稳住了阵脚,大声呵斥着指挥后续部队绕过混乱的牛群,继续朝着朱权等人追来。
“追!绝不能让朱权跑了,今日定要将他拿下!” 阿鲁台怒吼着,眼中满是怒火与决然。
“想追老子,老子提前就把辎重全都扔了,不跟你玩了,阿鲁台,有本事你就追吧,哈哈哈哈。”朱权的一番话瞬间让阿鲁台清醒,于是勒住缰绳,不断的减慢速度:“大王,那可是朱权啊,我们不追了吗?”
“追?你们谁知道有没有诈,朱权,宁王,在朱棣小儿还不是皇帝的时候我们就一直玩,他能把他的狗命放在千余人身上吗?”阿鲁台此刻却也不敢在追,他不知道后方等他的会是什么。
朱权见阿鲁台放慢了速度,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依旧催促着士兵们加快步伐继续撤离,他们一路疾驰,扬起的尘土在身后久久不散,像是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追逐。
而阿鲁台这边,虽然暂时停下了追击的脚步,但心中却满是不甘与疑虑,他望着朱权等人远去的方向,眉头紧皱,心中不断思索着朱权此举的意图。
“大王,那朱权如此轻易地就舍弃辎重,会不会真的是怕了咱们,所以才不顾一切地逃窜啊?” 一位将领凑上前问道。
阿鲁台冷哼一声:“哼,朱权此人诡计多端,哪有这般简单。他故意扔掉辎重,说不定就是想引我们继续追上去,然后落入他早已设好的圈套之中。”
众将领听了,也觉得有理,纷纷点头称是,“不过,就此放他离去,实在是心有不甘呐。” 阿鲁台握紧了拳头,目光中透着一丝狠厉,“派斥候继续盯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要往何处去,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遵命,大王!” 几名斥候领命后,快马加鞭朝着朱权等人撤离的方向追去,他们隐匿身形,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时刻留意着明军的一举一动。
朱权率领着千余士兵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与明军的一支接应部队会合了,见到援军,朱权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深知若没有这支接应部队,仅凭他们千余人,想要彻底摆脱阿鲁台的纠缠,实在是难如登天。
“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丘福上前说道。
朱权微微点头,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有劳诸位了,阿鲁台那厮着实难缠,咱们且加快速度,尽快与主力会合,以防他再生变数。”
于是,合兵一处的明军队伍加快了行军速度,朝着居庸关的方向稳步前,。一路上,他们依旧保持着警惕,时刻防备着阿鲁台可能的再次追击。
阿鲁台望着斥候传来的情报,得知朱权与接应部队会合后,心中越发烦闷。他深知此次让朱权逃脱,日后必成大患。但此刻贸然追击,风险实在太大,他的军队在经历牛群冲击后,士气虽经他极力挽回,可仍有折损,且朱权诡计多端,谁也不知前方是否还有其他陷阱。
“大王,我军接下来当如何行事?” 一位谋士轻声问道。
阿鲁台沉思良久,缓缓说道:“先扎营休整,派出更多斥候打探周边消息,尤其是明军主力的动向。朱权既已往居庸关方向去,我等不可轻举妄动,待摸清情况,再做定夺。”
而朱权这边,与援军会合后,军队士气大振。丘福向朱权详细禀报了主力部队的情况以及周边的局势。朱权一边听着,一边思索着应对阿鲁台的后续策略。
“阿鲁台为人谨慎多疑,此次虽被我暂时摆脱,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我等需尽快与主力会合,凭借居庸关的险要地势,方能更好地抵御他的进攻。” 朱权目光坚定地说道。
行军途中,朱权不断督促士兵加快速度,同时加强了对周边的警戒。数日后,他们终于接近了居庸关。此时,明军主力已在关前严阵以待,朱棣亲自率军前来迎接。
“宁王,你可算回来了,此次与阿鲁台交锋,定是凶险万分。” 朱棣关切地说道。
朱权下马行礼:“多谢陛下挂怀,阿鲁台确实狡诈,臣险些难以脱身。”
朱棣微微点头:“无妨,你能平安归来就好。如今我军齐聚居庸关,阿鲁台若敢来犯,定叫他有来无回。”随后朱棣便转身走了,朱权也跟着,老二朱高煦本来也想跟着,但是被朱棣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