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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屿?!你王八蛋!!”赵成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瞬间他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挥拳扑向余屿。

“你居然骗我?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毁了我!!!”

周围人也猜出一些,鄙夷、指责、奚落的目光落在余屿身上,几乎快要将他凌迟。

余屿心慌的厉害,愣愣的忘记躲开,硬生生挨了一拳。

可他没感到疼痛,巨大的恐惧包裹了他。

他知道,事已至此,再怎么狡辩都没用了。

没人会相信他了……

明天……明天整个书院就会知道原委,就算官府无法抓他,可山长肯定会将他赶出书院。

若是更严重……说不定科考会直接将他除名!

甚至……甚至连他以前的功名都不一定能保住!

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赵成愤怒的挥出第二拳,即将落在余屿脸上时,他的手突然被人抓住。

“赵兄冷静,学院内不许斗殴,万一被夫子知道,肯定要惩戒你的,若是不再让你待在书院了怎么办。”

男人声音浑厚有力。

赵成犹如当头一棒,紧攥的拳头陡然卸了力。

是啊,他没权没势,能留在书院都是山长垂怜,若是惹是生非,第一个被赶走的就是他。

“谢谢谭兄提醒。”赵成蔫蔫道。

谭二憨厚一笑:“都没事了,大家该吃饭吃饭,等散了学我带你们一起去找山长,将话说清楚,让山长做决断。”

“大家别看了,先吃饭吧。”

谭二平时为人热络,不论是谁需要帮忙,他都会出手相助,而且他入书院时,年龄不算小了,说话做事处处周到,因此大家平时都很信服他。

众人移开目光,继续吃饭。

谭二拉着失魂落魄的赵成和余屿在一旁坐下,分别给二人盛了一碗粥。

“来,先吃饭,天塌下来也不能饿着肚子。”

接着,谭二又找吴婆婆要来了他的咸菜坛子,大方的拿来碟子,给大家分食。

“清粥配咸菜,是最好吃的,大家都尝尝,这是我老家的特色做法,很入味,特别好吃,配着饼子一起吃也格外下饭的。”

谭二给每个人都夹了很多,咸菜坛子很快便见了底。

不过他一点都不心疼,将坛子最后一点刮干净,乐呵呵的看着众人吃。

众人方才喝白粥,啃干饼,嘴里早已寡淡无味,迫不及待的将咸菜递进嘴里。

“嚯,”一个人吃了一口便停不下来了,“真好吃!我从未爱过如此好吃的咸菜!”

“简直比大街上卖的还好吃,谭大哥你真厉害!”

“好吃好吃,这咸菜谭大哥你是怎么做的呀,以后还做吗,我还想吃。”白衣学子问道。

谭二嘴角笑意加深:“爱吃就好,以后每年我都做给你们吃。”

白衣学子一愣。

谭大哥这话怎么怪怪的?每年?

难道这咸菜每年只能做一次吗?

不过下一秒,他就顾不上这么多了,他推了一把旁边的朋友。

“吃慢点!给我留一点!”

男子嘿嘿一笑,一口咸菜一口饼,再来一口粥,根本顾不上说话。

桑知见众人吃的这么香,忍不住夹了一筷子。

咸菜被红油包裹住,油亮亮的很诱人。

一口下去,桑知瞬间眼前一亮。

咸辣鲜香在舌尖爆开,咽下去后让人口齿生津,回味无穷。

确实非常不错。

桑知一连吃了好几筷子,觉得有点咸了,才停下来。

放下筷子,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谭二打了一桶水,正盛给大家喝。

众人咸菜吃多了,都觉得口中有些干渴,纷纷用方才盛粥的碗去盛水喝。

桑知瞬间警觉。

她走到谭二身旁问他:“这是哪里的水?”

谭二抬头看她一眼,发现是个姑娘,明显愣了一下。

他囔囔道:“我从前没见过书院有女子啊,你是今天刚来的吧。”

桑知微微点头。

随后他对着桑知挥挥手:“这水凉,女子喝了伤身体,我不给你喝,书院不是你待的地方,你快有多远走多远。”

桑知心底疑惑更甚。

她猛然抓住谭二拿木木瓢的手腕,厉声问道:“这是哪里的水?!”

谭二不慌不忙的掰开桑知的手,继续给身边人舀水,淡淡道:“姑娘,这井水凉,姑娘家喝不得,你快走吧。”

最后几个字,他咬的很重。

桑知心中一惊。

坏了!

膳房的井水!她还没来得及勘察!

她一把打掉大哥即将送到嘴边的水。

“别喝,这水有古怪!”

桑知扭过头,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

果然,喝下这水的学子脸上的死气更重了!

她立即在院中大声喊道:“大家都别喝了!快停下!这水有问题!”

方才的咸菜又咸又辣,众人都吃的头顶冒汗,嘴里发干,此时清凉的井水就在眼前,怎么会有人听桑知的。

“哇,这水又凉又甜滋滋的!喝下去真舒坦!”一个学子惊喜道。

谭二此时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神情有些空洞。

他平静道:“我加了点糖,这样解辣。”

众人纷纷抢着去喝。

余眠和顾春生知道桑知的能力,格外听她的话,即便嘴里干渴,也忍着没有喝。

赵成看着桑知,指尖动了动,而后选择老老实实的缩在墙角,移开目光不如看木桶中的水。

谭二看了不喝水的几人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舀起一瓢递到余屿嘴边。

“喝吧,喝了就忘了,喝了就不痛苦了。”

余屿也不知道听见没有,接过就直愣愣的一饮而尽。

一桶水很快就如同刚才的咸菜坛子一样,见了底。

一瞬间,整个院子被死气笼罩。

谭二脸上和善的表情尽数褪去,整个人突然间犹如一个垂暮的老人。

他用怜悯又平静的眼神看着桑知:“我刚刚让你走的,你不走,可能这就是命吧。”

他上下打量了桑知一番,眸光古井无波,语气像是询问,声音轻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不过……我弟弟生前未曾有过婚配,你若是答应一会儿给他配个冥婚,我答应最后杀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