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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后之人是谁。”

桑知见荣慧与南疆的感情并不深厚,于是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荣慧脸上所有的表情在顷刻间退了个干净。

他坚定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桑知彻底好奇起来。

“为何,你实在不像是这般重情义的人,更何况你今日所作所为皆被揭穿,你已然一无所有了,单凭着你做下的这些恶事,你这条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将背后的人供出来,将功赎罪,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生路?”荣慧眸底蒙上一层灰败。

他自从跟了那个人,走上这假大师这条路之后,生路从来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被你们抓住,不过一死,”荣慧惨然一笑,“可要是出卖了那人,他有千百种方法能将我折磨的生不如死。”

说到此处,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眼中满是恐惧。

桑知摸了摸下巴,又道:“你若说实话,我可以保护你,定然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荣慧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牙齿也咯咯作响。

桑知微微皱眉,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能让你如此惧怕?”

荣慧瑟缩了一下,又道。

“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你根本就保护不了我!”

荣慧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许久,他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根本就不了解他的手段!他是人!又不是人!他的能力你根本想象不到!说是上天入地也不为过!”

说完,他闭上双眼,死死咬着唇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是死,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荣慧闭上眼。

他不后悔自己这个决定。

做人人尊敬的假大师,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起码他真真在在的风光了这么多年,享受了这么多人的称赞,也拥有过数不尽的钱财。

这样死了,他死得舒坦。

不然像原来那般,在边境辗转乞讨,衣不裹体,食不果腹,才华没有师兄高,悟性不如师弟通透,人人都看不起他!

这样死了,才是真窝囊!

荣慧打心底感激那人,是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但荣慧也是从心底惧怕他。

不论桑知如何劝说,荣慧都不肯再吐露一个字。

桑知无奈地对萧以成摇了摇头。

萧以成挥挥手,命人将其带下,押入大牢内审问。

萧以成双手抱胸,不屑道:“什么上天入地,这和尚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刚刚看他那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实在是可笑,牢狱内九九八十一样的刑罚,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他真以为自己能死的那么轻松吗?”

桑知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不再流泪,干脆直接将脸上的布条摘下。

她用力眨了眨眼,视线所及之处,都模糊不清。

但好在能看清东西模糊的轮廓了。

桑知揉了揉眼,对萧以成道。

“我感觉事情不简单,荣慧口中的背后主使,说不定真有那样的神通,”桑知眉心拧成一道。

她见识过那异端的力量。

确实有他的神奇之处。

只是据她现在所知,那异端气息不似人类,不像会对南疆有什么感情的样子。

能对某一件事物产生感情羁绊的,只能是人类。

这异端说不定整是和南疆人勾结在一起,对大齐虎视眈眈。

“你还是多派几个人手,千万不要让荣慧出事。”桑知不放心的叮嘱。

萧以成虽不以为然,但看到桑知严肃的神情,还是应了下来。

“那便依你所言,多派人手守着便是。”

“事情已然解决,咱们快下山吧,师父,我送你去医馆诊治一下眼睛。”

江昱白担忧的看向桑知。

“不碍事,”桑知摇头,眼部的刺痛感已经渐渐减弱,“天色太晚了,我怕家母担心,我直接回府便可。”

“好!下山!回府!”萧以成喜气洋洋的应下来。

今夜这事办的圆满!

虽然没能让这老和尚说出背后的主使,但也抓到了活口,撬开他的嘴是迟早的事。

而且其余同伙皆全数抓到,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陛下肯定会大加赞赏!

“我命人送你回去,顺便再放你两日假,好好休息休息,等你的眼睛完全好了,务必来参加这次的庆功宴!”萧以成脸上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不必了,只是我现在不便将大黑接回家,劳烦你托人将大黑送回叶府,再派一个善治犬类的大夫照料大黑。”

桑知脑海中浮现出大黑扑向荣慧的场景,抿紧双唇。

一行人一道下了山。

桑知坐着马车,先行回了叶府。

她虽提前跟母亲说了,可能会晚些回家,但临走前,母亲的表情却有些奇怪。

似乎忧心忡忡的样子。

果然,走到叶府前街,桑知就看到路口处隐隐约约有一盏灯笼,在黑夜中悠悠的泛着光。

走近一看,梅氏一手举着灯笼,她身后还站着两个小丫鬟,不知等了多久。

远处响起戈登戈登的车轮声,梅氏顺着目光看去,见到桑知,顿时露出喜色,“知儿,你回来了。”

“天这么冷,怎么不在屋里等着。”桑知抚上梅氏冰冷的手。

梅氏笑笑,跺了跺冻僵的脚,“娘闲来无事出来走走,这不一出来就看到知儿了。”

她在屋里实在坐不住,尤其是又听说相邻不远处的墨文陌闻巷又死了人,她就想着出来迎迎,这样女儿回家时远远的看见光亮,也不会太害怕。

可她瞧着外面黑乎乎的,心里也发怵,于是便多带了两个小丫鬟,跟在她身后,也能壮一壮胆。

桑知有些心疼的,看着母亲眼下的黑青,拉着母亲的手进了屋。

在温暖的房间内坐定,桑知给二人倒了两盏热茶。

淡黄的烛光下,桑知开口问道。

“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她晚回家时,母亲虽然担心,却不像这样,恨不得跟在她身后。

而且母亲眼下黑青,周身郁气过重,显然是这两天有什么事情,令母亲忧思过度了。

桑知想让母亲说出来,看看她有没有什么能替母亲排解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