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末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不慌不忙地回应:“我呀,本想让手下去给你送花,客客气气地请你到家里坐坐,哪晓得你这位大小姐架子大,请都请不动,我没办法,只能亲自跑这一趟咯。”
苏映雪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你为什么送花给我?”
谭正末眼神变得柔和,仿佛陷入了回忆:“自从第一次在谭家家宴上瞧见你,我就觉着你跟旁人不一样,心里就存了这么个念头,想送你些花儿,看看能不能博你欢心。”
苏映雪心头一动,像是明白了什么,脱口而出:“贵族帝王花是你送的。”
谭正末轻轻点头,眼神里透着几分自得:“我在边城瑞丽市,平日里闲得慌,就养了好些名贵花卉。听说你喜欢这花,我一瞧,觉着这贵族帝王花最是名贵,也只有它们才衬得上你的气质。”
苏映雪这下全明白了,原来那些日子里总是莫名收到的贵族帝王花,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留言,都是眼前这人搞的鬼。
她抬眼看向谭正末,只见他眼底满是暖意。
那深情劲儿,让苏映雪心里不禁 “咯噔” 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严肃:“小末子,你别这么痴情好不好?我是你大嫂,我爱的人是你大哥谭正初,打从一开始就认定他了,永远不可能是你,我再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痛苦。我就当你今天这话没说过。”
说完,苏映雪轻叹一声,抬脚往另一家店走去。
她心里清楚,当务之急是找到卫豪的下落,不能在这事儿上多做纠缠。
谭正末愣在原地,片刻后,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一家药店。
苏映雪眼神透着几分急切,四处张望着,希望能从这儿打听到卫豪的下落。
谭正末站在日前,沉默了会儿,开口说道:“苏映雪,你不用有负担,我只是说着好玩,是不会勉强你的。”
苏映雪正专注于寻找线索。
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大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抖动着。
她转过头,看向谭正末,心中涌起一股感动,还有对这份感情的思索。
片刻后,苏映雪展颜一笑,真诚地说:“小末子,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谭正末微微苦笑,心中酸涩。
却也明白有些事强求不得,只能暗自咽下这份情愫,陪着苏映雪继续探寻下去。
眼下,帮她达成心愿,或许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了。
苏映雪在暗市里已经来来回回逛了好几家商店,眼睛都快瞪酸了。
可愣是一点儿有用的线索都没找着。
她心里着急,但脚步不停。
接下来,又走进一家招牌都有些模糊的不知名店铺。
一进店门,就感觉冷飕飕的。
和之前月夜帝店铺里的热闹喧嚣相比,这儿简直冷清得过分。
店内统共没几个顾客,店员都懒洋洋地靠在柜台边。
苏映雪也没在意,深吸一口气,便开始沿着货架浏览商品。
她这一扫视,心里 “咯噔” 一下。
只见货架上摆着的,大多是治疗枪伤的药、明令禁止的麻醉剂。
还有些瓶身贴着奇怪外文标签的未知药品。
再一转头,她的目光瞬间被一种名叫 “吞噬” 的药剂牢牢吸引,表情瞬间凝固。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卫豪的脸,心也跟着狂跳起来。
不过她到底是经历过事儿的,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不动声色。
谭正末一直跟在她身后,眼尖地察觉到她的异样。
上前一步,冲售货员扬了扬下巴,开口就问:“这‘吞噬’药剂,还有货吗?”
那语气,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配上他一身笔挺的黑衣,整个人的非凡气质一下子就显出来了。
售货员原本还漫不经心,一听这话,眼睛立马瞪大。
上上下下打量了两人一番,心里暗忖:这二位,看着就非一般买家。
脸上立马堆满笑容,客客气气地应道:“两位贵客,这药剂有些门道,咱这儿不方便多谈,还请移步 贵宾室。”
说着,便引着两人往店后头走去。
贵宾室里,装修风格跟医院的诊疗室有几分相像,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苏映雪和谭正末刚一坐下。
售货员就赶紧把门关上,搓着手笑道:“二位,这价格、交货地点,咱可得好好商量商量。”
谭正末靠在椅背上,微微抬眼:“行,你先说。”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
要知道,这暗市本就处于三不管地带,法律管不着,买卖双方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血本无归,甚至丢了性命。
售货员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不瞒二位,之前咱这儿交易,出过好几回抢劫的事儿,所以流程得严谨些。”
谭正末听着,目光却落在苏映雪身上。
见她正不安分地四处张望,便轻声问:“这药剂,对你很重要?”
苏映雪闻言,忙收回视线,看向谭正末,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眼神里透着股冷酷劲儿,让人觉着她还是那么难以亲近。
她顿了顿,开口道:“有点用处,找到了,总归能少些些麻烦。”
谭正末微微点头,没再追问,心里却暗自琢磨:这苏映雪,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而苏映雪则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从这场交易里套出卫豪的线索。
两人各怀心思,等待着和店主完成接下来交易。
谭正末微微侧身,目光紧锁苏映雪,低声问道:“这是你要找的药剂吗?”
苏映雪眉心轻蹙,眼神中透着几分犹豫,轻声回应:“我也说不准,这药剂效果究竟如何,还得和他们老板再好好聊聊才能知道。”
谭正末眉头一挑,眼中满是疑惑,往日里苏映雪行事果敢。
可今天这副优柔寡断的模样,实在不像她。
忍不住追问:“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平常的利落劲儿哪儿去了?这药到底对你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