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柳浣卿累到脑子有点缺氧,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谢闻枭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耳朵,再次开口问:“抱你去清洗?”
“等一下。”
作为舞蹈生,剧烈运动后不能立刻洗漱的观念已经深深刻入了她的脑海里。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剧烈运动,但是她确实很累。
谢闻枭温声道:“好。”
然后又亲昵地亲了亲她的唇角和脸颊,还有耳朵。
柳浣卿其实算是个保守的人,今晚的事,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决定。
当第一次没了的时候,她心里莫名有点紧张和失落。
但谢闻枭此刻这种亲昵的行为,居然能安抚她内心那种莫名的空虚。
“谢闻枭,你会娶我的,对吧?”
柳浣卿经历了上一段失败的恋爱后,已经开始没有安全感了。
所以谢闻枭的回答,对她来说很重要。
谢闻枭看见她眼里的忐忑,心里一阵刺痛,她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会担心这种事,这得是多没有安全感啊?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带近自己。
两人肌肤严丝合缝,谢闻枭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道:“我求之不得,怎么可能会不愿意?”
柳浣卿的心这才彻底落地了,主动回抱住他。
谢闻枭试探性地问:“我们这样算是在一起了吗?”
“当然不算啦。”
谢闻枭心里一紧,“这、这还不算啊?”
柳浣卿仰头看他,俏皮地说:“表白要从一段告白和一束鲜花开始,这些,你还没做吧?”
虚惊一场的谢闻枭笑了出声,“好的,我明白了。”
*
次日,华国网络上传来柳浣卿在m国和一男子亲密拍摄写真的视频和照片。
沈听榆第一时间打电话过去八卦。
正好江洛和贺斯礼来医院看厉璟渊,所以江洛也一起跟着听。
柳浣卿接得很快,语气里能听出很显然的高兴。
“喂,听听。”
江洛在一旁出声,“还有我。”
“洛洛。”
沈听榆:“怎么样了?你们俩进展到哪一步了?在一起了?”
“呃……还没有,他还没有和我正式表过白呢。”
沈听榆:“没事,慢慢来。”
柳浣卿有些心虚,不知道该不该和好朋友坦白。
思来想去,她还是不想瞒着朋友,于是说:“但是听听,我和他睡了。”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会儿,沈听榆和江洛对视一眼,差点跳了起来,“什么?!”
在她们眼里,柳浣卿就是最纯洁的人。
虽然她有些恋爱脑,但是她自从**谦之后,就再也没谈过恋爱,并且不难看出,他们家是比较保守的家庭。
家教也比较严格。
所以两人的第一想法就和父母一样,觉得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
沈听榆和江洛同时很严肃的拧眉。
“是不是那个谢闻枭怂恿你的?”沈听榆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就要好好审视了一下这个男人了。
简直诡计多端!
“不是的。”柳浣卿赶紧解释道:“是我主动的。”
说出来,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知道听听和洛洛都是为她好,但她也不想她们误会谢闻枭。
沈听榆和江洛明明身处室内,却感觉自己在风中凌乱了。
沈听榆:“那……好、好吧。浣卿,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决定便好。”
“是的,我们就是有点被惊讶到了。”江洛说。
沈听榆想了想,又感同身受地道:“不过你喜欢了他这么多年,确实需要释放一下情绪了。”
柳浣卿被她们说得脸红,声音细如蚊蝇地“嗯”了声。
沈听榆试探性地问:“那你们现在在一起?”
“没有,他下去给我做早餐了。”
“好,那就不打扰你们俩的甜蜜时光了,我们等你回来。”
柳浣卿笑道:“好的。”
挂断电话,两人才发现自己的男人正往这边看。
厉璟渊问:“怎么了?”
“问你的好兄弟去吧!”沈听榆道。
厉璟渊稍微一想,就大概猜到了,“他们俩发生关系了?”
沈听榆点头。
厉璟渊轻笑,“别担心,他们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我知道的,我就是害怕浣卿会再次受到伤害。”
当初**谦那件事,如果不是有谢闻枭的出现,浣卿估计会产生很长时间的阴影。
厉璟渊说:“谢闻枭的人品我还是能作保的,就算他不喜欢柳浣卿了,也不会伤害她的。”
“嗯嗯,不想这个了。”
……
厉璟渊出院那天,所有人都来了。
周姨过来帮两人收拾东西,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除了沈径。
厉璟渊勾唇问:“怎么了爸?”
大家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
沈径斜着眼睛看他,在众人的注视下,说了句,“真是便宜你个家伙了。”
他指的是他的女儿。
这些年来女儿都是住在家里,好不容易有一家团聚的时光,他们的关系才得以修复。
而以后,女儿就要有她的小家庭了。
宋瑾欣忍不住一巴掌拍向丈夫的头,呵斥道:“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干嘛?”
“这个人总比别人好吧,听听受苦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在哪儿呢,只有厉璟渊陪在她身边,我们没有资格酸,知道了吗?”
沈径捂着头有些委屈,“知道了。”
众人大笑了起来。
林清韵上前去对沈径夫妇道:“亲家母,渊儿他妈妈去世得早,只有我这一个小姨,我也没尽到该尽的礼数,实在是惭愧。”
“但是请你们放心,在他们婚礼之前,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会少。”
沈径和宋瑾欣相视一眼,然后齐齐对林清韵笑道:“好。”
霍明臣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深情地落在林清韵的身上。
除了林清韵本人装傻,其他人都看出来了。
快要过年了。
街道和店铺上都开始挂红灯笼和对联了。
沈听榆看得出神,内心很是感慨,这么多的苦难,他们总算是熬过来了。
厉璟渊一直在侧头看她,见状替她拢了拢围巾,问:“冷吗?”
“不冷,心暖和了,人就不冷了。”沈听榆笑得满脸幸福。
厉璟渊忍俊不禁,曲起食指勾了勾她的鼻梁,宠溺地说:“傻瓜。”
两人对视着笑。
很快,周凛和谢池就把车开来了。
因为厉璟渊现在的身体需要静养,所以大家简单吃了顿饭就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