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嫌弃的松开微生月白的脖子,不满道。
“人杀一半,你跑过来干什么?”
万里若雨一脸笃定的问道。
“我这回要是说对了,你生气的时候,能不能不给我倒凉茶?”
仆人边思索,边慢慢松开手,微生月白眼疾手快,伸手摸到身边的石头,猛地砸向仆人。
刹那间,万里若雨一脚踩向微生月白的肩膀,仆人抱怨道。
“你那么快干什么,微生月白打过来,我捏着她肩膀,她也伤不到我,你一踩,肩膀粉碎性骨折,她怎么泛出花。”
万里若雨收回脚,不满道。
“微生月白又不是你,她是脑力劳动者,你是体力劳动者。再说了我伤她,她更恨我,我家里的茶水以后能更醇香。”
仆人将黑手套摘下来,不服气道。
“输赢不一定。”
微生月白看着优哉游哉走在自己面前的一主一仆,浑身战栗,强忍着痛,摸出电话。
“金虬夫人,微生家浓度最高的小绿豆在……”
“你奶奶住的别墅下面。”
“你……你是谁?你怎么拿到金虬夫人的电话,她……她……”
“我叫克罗,我有事会叫你。”
克罗挂断电话,冲金虬夫人摇摇头。
“越是有本事的人,越不知道天高地厚。”
金虬夫人轻笑一声。
“你忘了你年轻的时候什么样?”
“我是穷途末路,不过,微生月白离开村庄,连黄恰恰都护不住她。”
“黄恰恰?”
“微生月白想要陷害黄恰恰的村子,黄恰恰和晨止行两个人求教不少农科院的教授,种植一种海水浇灌海盐果树,一年成果。现在,村子里最穷的微生月白家,也有一头牛可以每天喝牛奶,吃牛肉。”
金虬夫人宠溺的笑道。
“呵呵,种盐?黄恰恰的家人,把她的想象力保护的太好了。”
克罗点点头。
“万里扶光把黄恰恰保护的也不错。每次黄恰恰和晨止行两个人去,村子里几乎没有微生月白留下的一丝痕迹。”
“哟,封箭木成长了,你坐的住。”
克罗拿起书感慨。
“不急,我先点点祁婉云母亲姑姑家的弹药库,够不够我用的。”
“随便,我走了。那件事,该告诉她了。”
克罗点点头,问身边蓝衣服的人。
“黄恰恰在哪?”
“在图书室琢磨问题。”
“一会儿,你带黄恰恰去一个地方,黄恰恰……”
克罗说着瞥见行松风的直升机好像回来了,眉头微皱,不解问身边的仆人。
“行松风不是学船运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概是半途而废。克罗先生,我要和黄恰恰说什么?”
“不用了。”
克罗轻点手机,发现马上到午饭时间,吩咐穿蓝衣服的人。
“饭拿上来吃。”
“雪地滩羊端上来的口感,不如趁热吃。”
“一会儿,楼下太吵。”
蓝衣服的人刚走到楼下,便听到行松风大摇大摆的冲大厅的仆人喊道。
“好酒好肉都给洒家拿出来,这段时间我……”
行松风没说完,自己的电话响起。
“什么……我不捐……不用再确认了……我……不可能捐……”
万里若雨搂着单双灵泽的腰走下楼,单双灵泽招呼祁婉云先吃饭,万里若雨也吩咐身边的仆人叫黄恰恰下来吃饭。
祁婉云瞧见,黄恰恰眼圈通红的走下楼,刚想开口,身边的行松风,举着电话,猛地高声道。
“你烦不烦,还用确认三次,我说过,我不能捐骨髓,我……我当初报名是闲的无聊,别再烦我。”
行松风抬腿走向饭桌,蓦地一股力量扼住自己的手臂,行松风诧异的抬眸,黄恰恰咬牙切齿的质问。
“你为什么不捐?”
行松风用力一甩手,发现黄恰恰的左手死死攥住自己的手臂,不耐烦道。
“你管我?”
“骨髓能保持四十八小时活性,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我疯了我捐,我是谁?我去捐献。”
行松风狠狠的甩开黄恰恰的左手,黄恰恰的双手再次紧握住行松风的手腕。
行松风甩不掉,只能气急败坏的骂道。
“我什么身份,我们这种人高贵的很,你不要把你的贫民想法带给我。”
“既然不想捐,你为什么报名?”
“我当时是为了……为了……反正你别管,我不能去,我是二少爷,不和你们这种贫民一样。”
骤然间,黄恰恰的眸光若嗜血般的杀戮,恶狠狠的骂道。
“被捐献者本就心如死灰,你可以不给他希望,你行松风可以堂堂正正丑恶的活下去,可你为什么要戴上虚伪的面具,把本就活在苦海里面的被捐献者,千疮百孔的希望绞杀,在死寂的沟壑里,再狠狠铲上一锹土。”
行松风反手掐着黄恰恰的肩膀,阴冷道。
“小丫头片子,我告诉你,万里家有些事你该管,有些事你不该管。”
黄恰恰猛地握紧拳头,狠狠砸在行松风的胸膛,怒吼。
“这不是万里家的事,这是你行松风一个人的事情,他们三番四次给你打电话,一定是你胡乱答应后,又反悔了。”
行松风见糊弄不过去,只能松开手,揶揄道。
“我……我……早上的时候……以为……反正,我随口答应,没想到他们当真,这事,你别管,赶紧吃饭去。”
黄恰恰死死的瞪着行松风,咬着唇,眼眶微红,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微颤,行松风避开黄恰恰骇人的眸光,用力推着她,催促道。
“少管闲事,赶紧吃饭。”
黄恰恰眼中布满着红血丝,抓着行松风的手,骂道。
“你知不知道,你第一次同意后,医生也许已经做了清髓,将被捐献者体内所有的造血系统全部破坏。你可以不救,但你为什么要理直气壮的杀了他。”
“行了,你别说了,快放手。”
行松风脸色阴沉,迈开步伐,黄恰恰的双手越发用力,指甲似乎都嵌进行松风手腕上的肉里,餐桌前的祁婉云有些看不下去,起身走向两个人。
“我让你放手。”
行松风猛地一甩手,黄恰恰跌坐在地上,紧紧抱住行松风的大腿。
“他没有希望了,他只有你了,你就算去捐了,他也不一定能活,而你现在这么做,无疑是提前宣判了他的死刑,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