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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你整日跟在那许姑娘身边,老爷回来的时辰,连夫人都不清楚,那许念是如何知道的?

如若不是你给她通风报信,帮她留意着老爷的行踪,她怎么会掐准了时机,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

你个小贱蹄子,也想在夫人面前玩弄手段?真是不知死活。”

知画越说越气,胸脯剧烈起伏,又扬起手,噼里啪啦狠狠扇了小玲几个耳光。

小玲被打得嘴角溢血,整个人趴在地上,像只濒死的虾子,不停地磕头求饶。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是许姑娘逼我的,我不敢不从啊!她平日里就凶得很,我要是不听,她就让我生不如死,夫人,您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还年轻。”

宋胭脂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你当我是三岁小儿?这么容易就被你蒙骗?说,许念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别再给我装可怜,如实招来!”

小玲哭得涕泗横流,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夫人,真的没有好处啊!许姑娘就是威胁我,要是不听她的,就要把我卖到那种腌臜地方,让我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夫人,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吧!”

宋胭脂沉默片刻,看着眼前凄惨无比的小玲,缓缓说道:“你先起来吧,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把许念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还有她是如何谋划此事的,统统给我交代清楚。若有隐瞒,定不轻饶,到时候,可没人能再救你。”

小玲战战兢兢地起身,膝盖还在发软,她哆哆嗦嗦地扶着旁边的桌子,站稳身形,深吸一口气,开始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一切都讲了出来,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只求能将功赎罪。

小玲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那喉结像是失控的小鼓,剧烈地上下耸动,眼眶里蓄满了惊恐的泪水,几近哀求地说道。

“夫人,您有所不知啊,许姑娘看似温顺的外表下,实则野心极大。

她为了能攀附上高枝,无所不用其极,除了对老爷心怀不轨,她还总是找些牵强得不能再牵强的借口去接近大少爷。

后来见老爷和您遭遇变故,落魄潦倒,她又像条变色龙似的,迅速巴结起小常夫人,成天在小常夫人跟前献殷勤,心心念念想着跟着去边关,指望着能在那边谋出个不一样的前程。

谁承想,今日见您和老爷起义旗开得胜,拿下这清河县,她那心思瞬间又活络起来,一门心思全打到老爷身上了。

她先是软磨硬泡,后又恶语威胁,逼着婢子帮她留意老爷的行踪。

只要稍有不顺她的意,那打骂就跟雨点似的落在婢子身上,婢子实在是走投无路,才被迫从了她呀,还望夫人看在婢子也是被逼无奈的份儿上,高抬贵手,饶过婢子这一回吧!”

宋胭脂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墨云压城,那股子寒意仿佛能将周遭的空气都冻结。

她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的“好好好”三个字,好似裹挟着冰碴的利箭,根根扎人。

末了,只见她轻抬眼眸,那眼神犹如寒潭死水一般毫无波澜,却又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她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将目光投向小玲,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瞬间下降到冰点,令人不寒而栗。

她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寒冷至极,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碴子,让人骨子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本夫人向来最最厌恶的,便是像你这般背主求荣、不知廉耻的奴才。”

说到此处,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的寒意更甚,接着说道:“明明知道自己犯下大错,竟然还敢妄图狡辩,真是罪加一等!

今日,我绝不会姑息养奸,绝容不得你这样的恶奴继续留在府上!

来人呐!把她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也好让府里其他人都瞧瞧,背叛主子是什么下场!”

知画即刻应了一声,疾步走到门口,高声唤来几个家丁。

家丁们鱼贯而入,手起手落间,一块粗布就堵住了小玲的嘴,任凭她如何拼命挣扎、呜呜求饶,还是被人像拖死狗一般硬生生拽了下去。

片刻之后,知画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裳,神色凝重又略带忐忑地回到屋内。

屋内,烛光晃晃悠悠,光影在宋胭脂脸上诡谲地舞动,映出她满脸的冰霜与决绝。

她微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忽而睁开,声音却陡然变得轻轻软软,可这轻柔之下,却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锋芒。

“知画,去把乔妈妈叫醒,仔仔细细、一字不漏地把今晚发生的事,通通告诉乔妈妈,让她去料理了许念。

这等不知廉耻、妄图破坏我家和睦的人,绝不能轻饶。”

另一边,红鸾帐内,暖香四溢,暧昧的气息还未消散。许念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眼神中满是志得意满。

她伸出手,轻轻推搡着身旁沉睡的男人,试图将他唤醒,好开启新一轮的缠绵。

待男人有了些许动静,她又娇笑着缠上身去,一时间,帐内又是一番颠鸾倒凤。

许念一边娇喘吁吁,一边在心底暗自盘算:只要宋胭脂一来,瞧见这不堪入目的场景,定会气得七窍生烟,当场就大发雷霆。

到时候,她就使出浑身解数,娇娇弱弱地依偎在老爷身边哭诉,扮出一副受尽委屈、楚楚可怜的无辜模样。

老爷呢,做了这等亏心事,被夫人抓个正着,必然恼羞成怒,为了护住自己的面子,说不定就会跟夫人对着干。

她再趁热打铁,抽抽搭搭地哭上一哭,娇声软语地求一求,这姨娘的位置还不就手到擒来?

只要能当上姨娘,往后老爷若是真能登基为帝,她封嫔封妃那也是迟早的事,甚至,那至高无上的皇后宝座,她都敢在心底偷偷觊觎一番。

她好歹曾经也是白家养女,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比起宋胭脂这个农家出身的女子,不知高贵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