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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巍峨的宫殿在夜色中显得愈发庄严肃穆,琉璃瓦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飞檐斗拱仿若巨兽的利齿,在黑暗中隐隐散发着压迫感。

宫殿内,烛火摇曳,暖黄的光线映照在雕梁画栋上,却驱散不了满室的凝重。

刘渊身着明黄龙袍,衣角的金丝绣纹随着他急促的踱步而微微晃动,他心急如焚地看着太医,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仿佛每一颗汗珠都承载着他此刻的焦虑。

“王太医,铺国公如何了?”

刘渊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王太医,那眼神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满是渴望与期待。

王太医收起脉诊,不紧不慢地抚了抚胡须,神色凝重地说道:“国公爷伤势太重,特别是脑后的那处伤势,是让国公爷昏迷不醒最重要的原因。”

他的声音沉稳却又透着一丝无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带着深深的忧虑。

他微微摇头,目光落浑身是伤,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铺国公身上,眼中满是对病情的担忧。

一个时辰前,皇上急招他入宫,他还以为是宫中哪位主子出了事情,一路赶来,心中满是忐忑。

没想到,进到宫中之后,才知道竟是消失许久的铺国公。

一年前,淮南王举兵谋反,杀死了先皇,那一夜,京城中血流成河,凄厉的惨叫与悲嚎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宛如人间炼狱。

听说当时的铺国公一家人,就是死在了那个夜晚。

不曾想,原来铺国公没死,还被皇上不知从何处救回了皇宫。

只是不知为何,铺国公满身是伤,像是被用过重刑一般,身上的伤痕交错纵横,每一道伤口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遭受的折磨,触目惊心。

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铺国公,王太医轻轻摇了摇头,那动作里满是叹息与无奈,仿佛在感叹命运的无常与残酷。

刘渊眉头紧皱,像是两座紧锁的山峰,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焦急地问道:“王太医,那可有办法治好铺国公?无论需要什么珍稀药材、奇方妙法,朕都会全力满足,你一定要治好他。”

他向前跨了一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眼神中满是期盼,似乎只要他足够诚恳,就能改变铺国公的命运。

王太医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说道:“皇上,国公爷脑后的伤,伤及了脑部神经,情况十分复杂。

老臣虽会竭尽全力,翻遍医书、用尽毕生所学,但也只能尽力一试,不敢保证一定能让国公爷醒来。

这病症太过棘手,实在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皇上的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仿佛没能立刻给出治愈的办法是他的过错。

刘渊心中一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力气,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但很快又坚定起来。

“王太医,你只管放手去治,朕相信你。若能治好铺国公,朕必有重赏,金银财宝、良田美宅,任你挑选。”

他的声音重新恢复了威严,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给王太医打气,也在给自己鼓劲。

王太医赶忙跪地谢恩:“皇上放心,老臣定当全力以赴。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绝不放弃。”

说罢,便起身去准备药方,脚步匆匆,袍角在地面上划过一道弧线,不敢有丝毫耽搁。

看着走出去的王太医,刘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醒不来最好,他可不需要一个醒来的铺国公。

他在心里暗自盘算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次日,宫中便传出了消息,说是消失一年的铺国公被皇上找到了,由于铺国公不知为何,受了伤,便被皇上留在宫中养伤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京城一座酒楼后院里,清幽静谧,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远处传来的市井喧嚣。

小魏把打听来的消息,告知了宋胭脂。

宋胭脂听闻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原本红润的脸庞变得有些苍白,宛如被寒霜打过的花朵。

她看着小魏,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疑惑:“你确定消息准确无误?韩鹤鸣真的被刘渊救回宫中,且昏迷不醒?你可千万打听仔细了,这可关乎他的性命。”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急切,仿佛一颗心被悬在了半空,找不到落点。

一日前,她带着手下秘密进了京,当他们赶到沈焕君关押韩鹤鸣的地方之时,才发现韩鹤鸣早已经被带走了。

由于她的人,混不到牢里,只在牢外守着,也无从得知韩鹤鸣去了哪里,她心急如焚地派小魏出去打听,这才听到了这个消息。

那一夜,她在黑暗中焦急踱步的身影,仿佛还在眼前。

小魏连忙点头,神色认真,眼中透着坚定:“主子,消息千真万确。”

他语气斩钉截铁。

宋胭脂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地板被她踩得微微作响。

她深知韩鹤鸣对孩子们的重要性,如今韩鹤鸣身处皇宫,生死未卜,这让她心急如焚,一颗心仿佛被无数只蚂蚁啃噬。

但同时,她也对刘渊的行为感到怀疑。当日沈焕君杀了先皇,辅佐刘渊登上了皇位,当时,因为韩鹤鸣得知,是沈焕君杀了先皇,还被刘渊捅了一刀。

他们一家人,更是被沈焕君欲赶尽杀绝,此时刘渊为何要把韩鹤鸣留在宫中?

难道是为了引她和大娃二娃他们出来?

如今她手握兵权,想必刘渊已知晓,当日刘渊在她们家住时,刘渊知晓她和韩鹤鸣夫妻感情好,拿韩鹤鸣威胁她交出兵权,那是最好不过了。

宋胭脂越想越觉得刘渊此举背后定有阴谋。她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看向小魏:“小魏,刘渊留下韩鹤鸣,恐怕是想引我们现身,借此逼我投诚与他。

你现在出去,派人把刘渊的心思打听清楚,我们随时做好救人的准备。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能暴露。

记住,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

小魏面露坚毅:“是,主子,我立刻去办。”他挺直了腰杆,转身快步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