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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雨歇风止。

他搂着汗津津的她说话,又过了半个时辰,帐幔里再次传来让人羞臊的动静……

幼梨被折腾了大半夜,这一夜睡得格外沉,等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世子早就不见踪影了。

她动动身子,就跟被轮子压过去似的,即将要散架了,尤其是某处其实蛮不舒服的,但好像涂了药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到底距离上次的第一次已经好久了。

昨晚她已经要累晕了,可是世子的战斗力还是很生猛,第二次结束的时候他就喊了水,两人一起沐浴,他又在浴桶里和风细雨地要了她一次。

幼梨那会儿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只能任他予取予求,之后就是他给她擦身子,涂药,反正她一沾床就睡了。

实在是太累了!

幼梨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秋霜听到动静,便端来了洗漱的热水。

幼梨问她时辰,秋霜回答:“已是辰正两刻了……”

“啊,我竟睡得这样迟……”幼梨自从来了府里后,可从未睡得这么迟过。

“世子临走时交代我们不要打搅你,让你多睡睡。”秋霜看着幼梨脖颈间那密密麻麻的痕迹,无比同情道:“姑娘,你辛苦了……”

幼梨:“……”!

虽然挺让人害羞的。

但她的确是辛苦。

这就是她之前打从心里不想伺候世子床事的原因。

真的很累!

又羞又累。

不过这次劳累之余,某些时刻还是蛮舒爽的,没有第一次那般恐怖。

世子也对她越来越温柔了,不似第一次那般高高在上。

幼梨之前就备了避子药,这会子让秋霜去煎了来吃。

她一个通房,是万万不能在正室进门前怀孕,这是大忌,一旦被发现,就要像绿柳那般强行打掉。

幼梨可不想受那份罪,还是乖乖喝药吧!

她如平常一般,处理了一些院里的琐事,陪鹦鹉嘟嘟玩一会儿。

嘟嘟之前经常听她弹琴,现在都会哼上两句了,见客人来,也会喊“客人来了,客人来了……”

特别好玩。

因为嘟嘟黏人,幼梨就在花厅里写字,背诗,做绣活,这些功课,她每日都没有落下,哪怕病中也一样,所以她的字精进很快,像诗句,有时候世子说上一句,她也能接得住下一句。

世子对她的进步是很满意的。

至少这个学习态度,世子很喜欢。

鹦鹉嘟嘟就会在旁边陪着她,不是唱歌给她听,就是默默站着站杆上,贴心得不得了。

中午的时候,世子就回来了。

经过昨晚的激战,幼梨已经无法直视他了,但世子还是世子,十分沉着,依然如故。

他能装,幼梨也装,照样像平常那样伺候他洗漱。

用膳之际,等下人都退下时,世子这才一把将幼梨拉入怀里,幼梨就那么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

就挺突然的,幼梨懵了一下,他便吻住了她,幼梨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世子也太……直接了吧?

这还吃饭呢!

天知道,经过昨晚,世子一早上脑袋里全装的她,根本没有专注力听大儒讲课。

还好他能装,要不然就被老师和同学看出破绽了。

不过世子也没有太放肆,就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便撤开了,然后竹节般的手指卷着她的一缕发,玩味地问:“今早可有想我?”

一向很有求生欲的幼梨果断回答,“有的,从一睁眼开始,便一直在思念世子……”

世子对这样的回答很受用,“可是本世子昨夜的表现太好了?”

幼梨:“……”

这世子越发不正经了。

幼梨有时候挺想打他的。

但她还是羞涩地点点头,“世子,您莫要玩笑了,怪让人害臊的。”

然后扭了扭腰,从他大腿上站起来,挪到下首的位置,给世子盛汤。

世子撑着半边脑袋,凝着她,“今早你在做什么?”

他从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会这样的情难自控。

会时刻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时刻幻想她的一举一动,昨夜与她颠鸾倒凤的情形不断充斥大脑,挥之不去。

他知道自己在沉沦。

可是那个人是她,他愿意放弃自律,放弃骄矜,情愿与她共赴巫山。

此时,世子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欲望和侵略性。

幼梨自然也能感觉得到,心口都忍不住快速跳跃起来,呼吸也乱了节拍,只小心对答,“写字,背诗,又看了看食鼎楼新送来的账册,食鼎楼上个月的盈利翻了倍,奴婢想,接下去就主要把心思放在新菜色的研究上,持续吸引新老客户……”

世子握住她的手,“你如今进步神速,在营商方面也颇有天赋,以后每个月食鼎楼一成的利润,都归你。”

幼梨大喜,激动道:“多谢世子……”

食鼎楼的一成利可不是小数目,到时候买房买地都不成问题。

幼梨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扒拉着。

果然跟着世子有肉吃。

也难怪绿柳那么卖力气在床上功夫,也确实男人就爱吃这套,这不,她才陪了世子一夜,世子就对她更大方了。

但就是世子现在看她的眼神,就怪怪的,反正没有以前那么纯洁了。

像他午休的时候,就非要拉着她一起躺,又亲又舔的,要不是她一直喊不舒服,他估计就又要来一发了。

世子,说好的克制呢?

以前他还说,一个月只能来一次,多了不行,现在倒好,夜里黏她黏得不行……

不过虽然世子夜里黏人,也还算克制,没有到不顾她死活的地步,像她说不舒服的时候,他就罢手了。

幼梨就是嫌要经常喝药,谁成天没事喝药啊,药又黑又苦,喝多了就难受,但世子夜里需求大,她就只能喝药避子。

有一回早上幼梨让人煎药,世子刚好忘了什么东西,刚出门没多久就又折回来了,然后闻到了院里的药味儿,不由蹙眉,询问她什么药味?

幼梨当时正在陪嘟嘟玩,一听他问,有片刻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幼梨觉得,世子应该心里清楚啊。

虽然他从来没有要求过她喝药,但他每次跟她欢好,她肯定是要喝药的,要不然怀孕怎么办?

这就是侯府里不成文的规矩。

世子见她犹豫,更觉得不对,“你可是病了?”

幼梨道:“世子,奴婢没有病,让人煎的药是避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