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阿哥二所,四阿哥满头冷汗的惊醒。
就在四阿哥闭眼呼吸沉重牙关紧咬的挣扎时,守在旁边的吴书来猛然站起来,“阿哥,阿哥?”,手伸向四阿哥的胳膊又收回来,吩咐边上同样激动的奴才,“快去叫太医!”
“咳咳咳咳……”四阿哥嘴唇惨白,迷茫痛苦的皱了下眉。
“阿哥醒了!”吴书来声音颤抖的抹了把脸,激动的声音都打颤,眼睛通红,“阿哥爷,您终于醒了!”
四阿哥慢了几拍才偏头看向吴书来,“我……”,嗓子干哑刺痛的让四阿哥闭上了嘴。
吴书来一边扶起四阿哥,一边接过宫女捧来的茶喂给四阿哥,眼泪差点儿掉下来,哽咽道:“阿哥慢些喝。”
桂嬷嬷听到信儿着急忙慌的过来,对上四阿哥的双眼,眼泪瞬间就止不住了,哭喊着扑到床边,捶打着床沿,“阿哥啊!
你可算是醒了!你出点儿什么事,可让我怎么活啊!让我指望哪一个!”
四阿哥手抬起一半又无力的落下,虚弱的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桂嬷嬷,您老快起来吧,四阿哥身子虚弱,经不得情绪太过起伏。”吴书来和宫女玲儿把桂嬷嬷从床边拉起来。
桂嬷嬷用帕子擦着眼泪,心疼的不得了,“阿哥啊,你吃的药和几样菜,原本都是无毒的,偏偏和年嫔娘娘送来的百合花花香相冲,几样加在一起,就成了剧毒了啊!”
吴书来抬起袖子擦眼泪,“还好阿哥福大命大,平安无事!”
四阿哥深吸一口凉气,眼神惊恐,差点儿又抽过去,自己竟然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四阿哥极力控制心中的恐惧,抓住了桂嬷嬷话里的重点,“年嫔?”
桂嬷嬷和四阿哥解释的功夫,章太医匆匆赶来了,瞧过四阿哥的脉象,又观察舌苔,“阿哥脉象平稳不少,现在身体还是虚弱,不要受风受凉气,还是吃我开的方子就好。”
四阿哥紧握着的手放松,皱着眉疑窦的望着亮堂的屋子,他的中毒真的是意外吗。
桂嬷嬷,“阿弥陀佛,阿哥一日未进食了,章太医,阿哥现在能用什么吃食?”
章太医,“暂时可以用些清粥小菜,多喝滋补的人参燕窝之类。”
“好好好。”桂嬷嬷亲自送章太医出去。
吴书来,“阿哥觉得饿了吗?灶上有鸡汤,奴才亲自看着他们熬的。”
四阿哥心事重重的点头,他并不觉得饿,只是现在身体太虚弱了,需要补补。
觉得饿了是好事,吴书来高兴的让小太监去端鸡汤。
今天发生的事还真不少,四阿哥靠在床头脑子慢慢的梳理,他被皇阿玛给了敬嫔娘娘,日后,他要喊敬嫔娘娘额娘?
和妃娘娘生了小五弘昼,刚降生皇阿玛就赐了名字,想来一定很喜欢弘昼吧。
桂嬷嬷进来,见四阿哥在想事情也不打扰,欢喜的让人去给敬嫔娘娘递信,四阿哥醒了!
四阿哥希冀的看向桂嬷嬷,“嬷嬷,我生病,皇阿玛来看过我了吗?”
桂嬷嬷心中叹息,慈爱的笑道:“来了,奴才前去禀告的时候皇上就跟过来了,那时候天都没亮,皇上守了阿哥两个时辰呢,连和妃娘娘用的刘太医也叫过来了。
还是和妃娘娘要生的消息送过来的时候,皇上才回去的。”
四阿哥嘴角压不住的勾起,眼睛亮闪闪的,皇阿玛还在在意他的。
翌日京城,年世兰派出的人想到年大将军还在京城,若要把娘娘的事办好办漂亮,还是借助年将军的势力更靠谱。
二人商议之后直奔年将军府,年羹尧得知之后气的吹胡子瞪眼,拍着桌子站起来将杯子砸出去,“好个太后,我在前线为皇上拼命效力,立下赫赫战功!
她却趁我不在欺负我妹妹!
还胆敢将她当做替死鬼!真是欺人太甚!”
前来报信的一个太监开口,“将军,娘娘还没受过这种委屈,您可要替娘娘做主啊!”
年羹尧愤怒的转了两圈,将辫子往脖子上一甩,插着腰朝外边高声怒喝,“来人,传桑成鼎!”
一刻钟后,京城东边街道上忽然出现一伙人,穿着粗布麻衣,胡子拉碴乌漆嘛黑的让人看不清脸。
领头的人盯着前边的胭脂铺子问边上的人,“就是这个?”
回话的人瞧着牌匾上的朱颜小筑四个字眼神愤恨,又看了两旁的铺子确认道:“就是它!”
领头的人点头,招手带着人进去。
店内的其他女客都看过来,谨慎的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警惕的看着他们。
侍女过来,上下打量着十几人,不满道:“这位客官,您过来是想给夫人买胭脂?咱们店内还有其他客人,可否请他们……”
掌柜的看出点不对劲儿,放下算盘上前。
领头的直接打断了侍女的话,嗓音粗哑姿势肆意,扫了眼店内的客人,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威胁道:“诸位,今日咱们有事要和掌柜的商量,都请回吧,伤着了可不好!”
此话一出,店内的客人吓得全都带着丫鬟婆子往外走。
“放肆!”掌柜变了脸,傲慢的呵斥道:“你是哪里来的土匪!敢在京城地界撒野,知不知道我们背后是谁!”
领头的人见客人都出去了,揪住掌柜的衣领子,一把将人砸向了柜子,掷地有声的吐出一个字,“砸!”
话音刚落,两个人关上门守在门外放风,十几个人全都抄起家伙开始打砸。
“啊!!!”几个侍女吓的尖叫着退到角落里。
“哎呦!”掌柜惨白着脸捂着肚子爬不起来,“住手!全都住手!大胆狂徒,我们背后可是十四爷!
皇上一母所出的亲兄弟!”
一个伙计见状顺着墙想溜出去,被人一把拽住,“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啊——”伙计被沙包大的拳头狠狠揍了几拳丢到掌柜身上。
“后边有仓库,跟我来!”
几分钟时间,不等旁边的铺子人喊来衙役,门嘭的打开,十几个人涌入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早就在门口徘徊等着看热闹的人群,见门被打开全都伸长脑袋往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