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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孤岛征途 > 第68章 羽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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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离开马尸,去树林砍了两根树桠,用背篓里携带的树绳做成了一个拖拽担架,就像上次拖拽活死人那样。

晏惜寒手持兰博刀,重新走到马尸处,却在脚底下烂泥里发现了一只兽皮缝制的皮靴,一看就不像是黑衣人穿的,反倒像是骷髅人穿的。

他看皮靴形状,正好是右撇,他想都没想,扔进背篓。

苏怡云在没有更合适的鞋之前,它就是替代品。

马尸腹部早已经被苍鹰用尖利的喙划开。

他手举兰博刀把苍鹰撵开,但依旧有胆子大的苍鹰骚扰他。

他割下马腹部软囊囊的部分四下里撇去,调开了骚扰他的苍鹰,他开始用兰博刀把马尸分解,剔除五脏六腑,剩下一个大躯壳。

再从中间脊骨砍开,马尸成了两大片。

他试着提溜了一下,每片躯体也得在一百公斤以上,两片躯体就是两百至三百公斤,他拉不动。

他抬头望了望远方,心里快速地合计了一下。

上次拖拽活死人,路途比这里少了一半,重量没这片马的躯体重,他还用了四个小时才回到山峰,可这次路途比上次远一倍以上……

他无比遗憾地暗暗叹息了一下,该舍弃就得舍弃,人不能太贪了。

晏惜寒把一半马的躯体捆绑在担架上,把身上重物向上次那样拴挂在担架上,他只把兰博刀和弓箭背身上,然后双手抓起担架用双肘夹住,往回走去。

上次与这次不同的是,上次活死人怕颠簸,为此晏惜寒多走了不少冤枉路,这次没了顾忌,他想抄近路回去。

从黑狼身上卸下的捕兽夹,他已经藏在返回的路上。

如果负重去取绕了个大远,得不偿失,他想等以后有机会再取。

刚刚开始,他感觉担架有些沉,可试着走了一段路,他感觉担架没有想象的那么沉,可能倾斜的担架减弱了重力。

路过一个水流缓慢的溪水边,晏惜寒卸下担架,把双肩包、皮靴上的污泥洗去。

他大卸八块马尸时,迸溅衣服上不少血迹,他一并洗干净。

捡了几块大小不一的磨刀石,又洗了脸和头。

最后收拾利落,重新上路。

在临近一个丘陵地带时,他好不容易地上了一个泥泞斜坡,正要往山下下时,却从山脚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声音嘈杂,像是许多人乱哄哄的声音,倾耳细听,好像还有马蹄和铃铛响声。

他把自己和担架隐藏在繁茂的低垂的树木枝桠间,屏住呼吸,透过枝叶罅隙,全神贯注地瞧着外面的世界。

眼下的世界,除了像老鼠一样四处逃亡的人,就是四处搜捕老鼠的人。

其实,他就是一个老鼠,只不过他这只老鼠可不那么轻易让人逮去。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群骑着各色大马、穿着最为怪异的人,二十多人没有一个人穿着利利索索,不是滴了当啷,就是提溜算挂。

不用想,这又是一伙原住民。

晏惜寒想这个岛上到底有多少个原住民部落呢?

他们每一个人头顶上都捆扎着羽毛,就好像在炫耀他们都会飞似的,敢情头上扎羽毛就成了飞鸟?

羽毛五颜六色,有的色彩斑斓、瑰丽,像是孔雀的羽毛,又像是雉鸡的尾羽。有扎一根羽毛的,有扎多根羽毛的。

晏惜寒只在古戏里见过头顶扎羽翎的。

羽毛人戴着的羽翎非常简单。

就是头顶那么一个圆型装置用绳索系在下巴上,装置像是白色骨头做成的,把头发束在一起,功能类似发套,上面插着羽毛。

古戏里那些个英雄人物头顶戴的羽翎,长度在五六尺左右,颜色艳丽又光亮,彰显英雄人物英俊潇洒,气宇不凡。

而羽毛人头上戴的羽毛更像是一种标志,压根与英俊潇洒和气宇轩昂不搭,有那么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身上穿戴就更诡谲了,一群人里殊异有别,破衣褴褛。

人家骷髅人把骷髅戴在头顶吓唬人,而眼前这些人里有两个人把骷髅头挂在胸前,当项链吊坠。

有个矮胖、脖子多毛的人,耳垂上坠个铜质响铃。

其实,耳垂上坠个响铃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问题是这个铜铃有拳头大小,把耳垂拉长了两寸,铃铛直接垂在锁骨处。

有个瘦高、裸露出尖利牙齿的家伙,干脆把铃铛换成了耳坠,可人家的耳坠大得简直堪比手镯。

晏惜寒心想,那么大钳子戴到耳朵上,能受得了吗?

可能是嫌弃戴耳坠费事,两个耳朵里长白毛的家伙,直接把什么动物骨头塞进耳眼,这耳钉大得让人看了实在想呵呵。

一个鹰钩鼻子的家伙,把尺长的黑胡须染成了红色、紫色、蓝色,还编成了无数条细辫子,把本该挂在耳垂的铃铛拴在上面。

他们身上穿戴更是五花八门。

有穿野兽皮的,穿野兽皮也不一样,有皮里毛外,有毛里皮外。

有穿粗布衣裳的,衣裳有灰色调的,还有黑色调的。

有个缺少半截鼻孔、像个怪物的家伙穿得花花绿绿的。

你都分不清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有个脖颈上生长着黑毛的家伙周身挂着芦苇帘,可能他穷得连兽皮和粗布都没有。

更为吊诡的是,一个尖尖脑袋、阔嘴的家伙,浑身上下插满了羽毛,看来人家就是想当鸟,你能怎滴吧?

好像没人不服气的。

你如若不服,穿上这样的衣服出去蹓跶蹓跶?

他们脸上大多画着彩绘,没画彩绘的,用粉把脸涂得白白的,或者红红的,要不就是黑黑的。

你都看不出来他的皮肤是白皙,还是黑不溜秋。

一个老天拔地的老者走在最前面,猫腰弓叽的,干不拉瞎的脸上画着彩绘,多皱纹,褶皱把彩绘隔成了地垄沟一般。

一把未经修整的杂乱胡子黄不拉叽的,里面破衣烂衫,像是穿上就没洗过,外面胸前扎着兽皮,如同防弹衣一般。

脖子上的项链引起晏惜寒的注意,好像是一串龙币,中间部分是金币,两侧是银币,银币两侧像是铜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