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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纷乱,但沈霖清楚,自己必须先掌握局势。

上官雅儿若真的带兵南征,未免太过于依赖她。

她忠诚固然重要,但她的军事指挥能力,不可小觑。

而她若失败,或者说若他让她失败,那么程玲玉便会失去一位最强的心腹,孤立无援。

沈霖微微勾起嘴角,眼中露出一抹冷笑。

不一会儿,属下便将刘钱昂引进了书房。

刘钱昂身穿淡灰色的官袍,脸色有些疲惫,但见到沈霖时,依然恭敬行礼:“沈相,不知有何事相召?”

“请坐,刘尚书。”

沈霖挥手示意他坐下,目光锐利地看着他,“近日南方乱局,恐怕会波及整个国家。”

“若真到了不可避免的地步,京城的安全,也不得不提前考虑。”

刘钱昂微微皱眉,疑惑地看着他:“南方叛乱事急,沈大人所言为何?”

“哼,”沈霖冷笑一声,“你难道看不出程玲玉的心思吗?她既然决心让上官雅儿去南征,那么其中必定有更深的考量。”

“她不怕风险吗?不怕上官大人孤军深入,陷入敌人重围吗?”

刘钱昂的脸色微微变化,略带疑虑:“但……若上官大人成功平定南方,那岂不是为陛下立下大功?”

“立功也好,失败也好,最终的结果都能对我们有利。”沈霖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上官雅儿离开京城后,京中防务空虚,若能趁此机会在她身上做点手脚,必能让她陷入困境。”

“即便她能成功,回京后,陛下也不会再对她过于信任。”

“你想……下黑手?”刘钱昂低声道,心中隐隐明了沈霖的意思。

“正是。”沈霖眼中迸射出冷意,“我们只需要暗中阻挠军需供给,让她陷入困境。她一旦被围困,女帝也将失去她唯一的军事支柱。”

刘钱昂沉思片刻,心中却有些迟疑:“但一旦上官雅儿知道是我们动的手脚,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沈霖冷笑一声,“当她身陷绝境,既然程玲玉选择她作为唯一的亲信,那她必定会成为她的唯一依赖。”

“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切断她的后路罢了。上官雅儿若真心忠诚,岂会因小事反目成仇?”

“但若她真心有野心,她便注定成了最大的威胁。”

刘钱昂默然不语,显然已经被沈霖的言辞说服。

片刻后,他低声道:“沈大人所说不无道理。我会准备手段,确保计划顺利进行。”

眨眼便是半月过去,北大营楚南便已开始带领士兵进行基础训练。山脉间的风,夹带着秋天的寒意,随风飘扬的尘土,早已将训练场上的士兵们染成了灰色。楚南立在一侧,目光如刀,锐利地注视着每一名士兵的动作。他轻轻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指挥着训练的节奏,声音低沉:“速度,再快一点!你的步伐如果慢了,敌人早就砍了你。”

殊不知另一边的朝堂上,满是如山般威严的大臣们,今天的气氛似乎比以往更加凝重。

程玲玉端坐于龙椅上,目光如水。

她的周围,文武百官肃立,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她没有先发话,而是默默等待着,一如既往的威严。

突然,刘钱昂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双眉紧锁,步伐沉重。

每一步踏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都仿佛在敲击着每一位大臣的心脏。

“陛下,”刘钱昂跪身行礼,声音有些沙哑,“户部近日收到前线传来急报,粮草供应已经严重不足,已经只够赈灾,根本无法满足上官雅儿南征所需。”

“什么?!”程玲玉的声音陡然高了一些,眼中闪过一丝震怒。

她的目光如利剑般扫向了刘钱昂,仿佛要将他看透,“难道你在胡说八道?”

“陛下,非臣胡说,”刘钱昂继续低头,语气更加急切,“粮食已断,前线的军需已经无法支撑。”

“上官大人的兵马已经连续数日无法得到补给,若继续如此,前线将面临崩溃的局面。若不迅速补充粮草,后果不堪设想!”

朝堂之上,空气凝滞,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

刘钱昂跪在女帝面前,脸色愈加苍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陛下,非臣胡说,粮草一事,户部有完整的记录,若陛下不信,可以随时查阅。臣此刻已将前线的详细账册送至您案头。”

程玲玉端坐在龙椅上,凤眼微眯,眼中闪过一抹利色。

眼前这个老狐狸打的是什么算盘,他所说的“账册”不过是掩盖他自己的贪墨。

程玲玉深知,户部尚书刘钱昂在朝中地位稳固。

向来有恃无恐,甚至有些时候,他的言辞能使得一些人不得不屈服。

可今天,程玲玉却决心给他一点教训。

“记录?”程玲玉低声冷笑,凤眸一扫,目光如刀,扫过跪在地上的刘钱昂。

她不急于开口,而是用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说道:“那你倒是告诉我,既然粮草供应如此重要,为什么你能够任由前线兵马因缺粮草而陷入困境?你以为这场战争不过是儿戏么?”

刘钱昂的心头一震,额头的冷汗开始悄然渗出。

他强挤出一丝笑容,继续坚持道:“陛下,臣已多次督促粮草的运送,前线的粮草问题并非户部能够单独控制。若有任何遗漏,臣自当负全责。”

程玲玉轻轻一哼,声音虽轻,却如雷霆般响亮:“若真有遗漏,那便是你职责所在的地方,作为户部尚书,你却连最基本的军需供给都不能保障,难道是想借此机会撇清责任?”

她的目光骤然锋锐,直逼刘钱昂的眼神。

大殿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

刘钱昂虽然极力维持镇定,但他的心脏却在剧烈跳动,仿佛随时都要跳出胸膛。

他咽了口唾沫,试图辩解道:“陛下,粮草的问题臣已着手解决,您若不信,可以命令彻查。臣从未敢对陛下有所隐瞒。”

程玲玉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她早已知道这位户部尚书所说的“解决”不过是空话,况且他所言“彻查”,她也未必能够从中找到真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