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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

柳如眉半卧于檀香榻上,一手撑腮,另一纤纤玉手拿着一把织金绣牡丹薄纱团扇,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腿侧。

她此刻未施粉黛,却依旧是面如芙蓉、杏眼桃腮,一袭金丝百花凤尾裙更是衬得她娇艳欲滴。

她看向许久未见的陈宴之,出奇道:“宴之?怎么想起来母妃这儿了?”

陈宴之并没有回答柳贵妃的问题,只是淡淡行了一礼:“母妃。”

柳贵妃慵懒的探出手。

宫人见状立刻上前,扶着她起了榻。

柳贵妃坐直身子,问道:“你伤可好了些?”

陈宴之回道:“好了。”

柳贵妃蛾眉紧蹙,看着侍立于殿中的陈宴之,不满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不出一月,你便下地走路了?”

陈宴之:“......”

柳贵妃愠怒道:“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多养上几个月啊!这要是落下病根,你可就无望于东宫之主了!”

陈宴之:“......”

柳贵妃盯着陈宴之看了许久,从几何时她捧在怀中嗷嗷待哺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好似一眨眼间他便从那个稚气未脱的孩童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罢了,儿大不由娘!说吧,此番前来昭阳殿,所为何事?”

自陈宴之行弱冠之礼分府独住后,除了上朝,他便鲜少出现在宫里,更别说来她的昭阳殿了。

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这次难得他主动来昭阳殿,柳贵妃可不想和他置气。

陈宴之隐去了有关夏溪的消息,只道:“陈羡之去了皇后殿中。”

柳贵妃听后,抬起如羊脂白玉的手,垂着美眸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红艳艳的丹蔻,不以为然道:“这不正常吗?四皇子被皇上安排在了皇后的名义下,这皇子去母后宫中理所应当啊!”

陈宴之又道:“可他是在上早朝时,被父皇安排去的。”

柳贵妃手中的动作一滞,惊道:“啊?什么事比朝政还要重要?”

陈宴之道:“儿臣不知。”

柳贵妃美眸一转,想了想,遂又说道:“不行,得去瞧瞧!”

说罢,柳贵妃当即着人派来轿辇,带着陈宴之前往长春宫。

长春宫——

“呦,姐姐这里好生热闹啊!”柳贵妃人还未到,声便从先从殿外传来。

夏溪纳罕,这来者何人,在皇后面前竟然还敢这样恣意行事?

她随陈羡之站起身子来,好奇地往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几个丫鬟嬷嬷拥着一个身姿婀娜、容颜绝美的女子的从殿外走来。

而她身后跟着走进的男子,正是许久未见的陈宴之。

再细细看去,这女子到和陈宴之长得出奇的像。

陈宴之今日身着一袭鸦青色蟒纹云缎锦衣。

从夏溪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他晦暗不明的侧颜和眼眸下的淡淡一抹阴翳。

他微微俯身向皇后行礼过后,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的神情看向夏溪。

两两相望,夏溪心下一咯噔,遽然有种被野兽盯着的错觉。

就在这时,陈羡之将手覆在夏溪的手背,试图驱散她的不安。

夏溪回过神,望向身旁之人,那一瞬间的不安感全然消失殆尽。

陈羡之温暖的手掌紧紧包裹住夏溪的小手,他想要告诉她:莫怕,我在!

夏溪嘴角漾起浅浅笑意,她将手掌翻了过来,主动从交叠到相握,再到改为十指相扣。

陈羡之眼底眸光微转,感受着掌中之下的小手不断地小动作,他唇角一弯,眉眼间诉不尽的温柔缱绻。

陈宴之笑意逐渐消失,他的瞳孔微缩,视线落到二人交叠紧握的双手,面无波澜的脸上隐隐有着几根青筋在跳动。

皇后嘴上挂着笑,看向柳如眉道:“这是哪阵风,把我们的倾国倾城的贵妃娘娘吹到长春宫里来了呢?”

贵妃?

陈宴之生母柳贵妃!

夏溪根据皇后和柳贵妃的对话间,分析出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对于有关陈宴之的事情,夏溪自是特意打探了些许的,毕竟陈宴之也算是羡之的宿敌。

多了解了解敌人,总没错的!

这边,柳贵妃伸出如嫩葱白般的手指轻遮樱唇,嫣然一笑:“呵呵~皇后娘娘惯会调笑嫔妾!”

说完这话,柳贵妃转身,“四殿下......”

她看向陈羡之时,目光触及到一旁的夏溪,她一愣,“咦?这位标志的姑娘是打哪来的啊?”

皇后再度开口说道:“这是皇上亲封的四皇子妃。”

四皇子妃!

皇上亲封!

这么快便要成婚了吗!

听到这个出人意料的消息时,陈宴之狭长的凤眼中翻腾着各种各样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藏在袖口下的手紧握成拳头,目光蓦然变得阴沉可怖。

夏溪屈膝行礼,说道:“民女见过贵妃娘娘。”

柳贵妃先是疑惑的觑了一眼身旁莫名低气压,还不发一言的陈宴之。

随后,她的美眸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夏溪,笑道:“你是谁家的小姐?我怎地没听说过皇上要为四殿下选亲?”

夏溪回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民女名为夏溪,是登州人士......”

“哦!我知晓了!我听过你的传闻。”听到夏溪这个名字后,柳贵妃当即想起了近日来有关于陈羡之和夏溪的的趣闻。

就在这时,殿宫外的宫人进来传话道:“启禀娘娘,皇上派人传话,说是要四殿下携夏溪小姐即刻前去养心殿觐见。”

皇上的旨意传来,柳贵妃也不好再多打探些什么,瞅了一眼黑了脸的陈宴之,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夏溪身上,来回打量一番,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皇后又说了几句关怀备至的话语,便嘱咐他们赶紧去养心殿觐见皇上。

陈羡之带着夏溪离去时。

皇后和贵妃二人皆做依依不舍状来到夏溪跟前,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拉着她的手,说着喜欢她,还要她日后得空定要常来宫中陪她们。

夏溪假笑着,连连应下,心里却暗自腹诽着:她才不要呢!她就是闲的抠脚,她都不要主动踏入宫门半步!

不过很快她就被自己的话打脸了。

这厢,说完话的皇后和贵妃又大手一挥,赏赐了好些珠宝美玉。

夏溪看着价值不菲的金银玉器,瞬间决定收回刚才的话!

长者的话还是得多听听!

有空的话她还是得多来几趟!

陈羡之和夏溪走后。

陈宴之紧接着便向皇后和贵妃告了退。

柳贵妃跟着陈宴之出了长春宫,她拉住陈宴之的胳膊,挽留道:“宴之,在昭阳殿用过午膳再走吧!”

陈宴之淡淡开口道:“不了,儿臣还有事。”

说完话,陈宴之带着一身戾气走了。

柳贵妃站在原地,落寞的看着远去的陈宴之。

身旁的婢女见此,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娘娘......”

看着陈宴之远去的背影,柳贵妃抬手制止了婢女的安慰,她舒了一口气,叹道:“唉……这孩子一向不与我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