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都没有，干干净净的，车子出厂交到她手上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江棠没有说话，认真开车。
封凌觉得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和别扭，他清了清嗓子问：“我们去哪吃饭。”
“品味斋。”江棠说。
封凌愣了一下，看着江棠，品味斋。是他最喜欢的一家饭店，他出去吃饭，十次有九次都在品味斋。
江棠是特地打听过，知道他喜欢吃品味斋，所以才去品味斋的吗？
封凌抿着嘴角，内心有点隐秘的开心窃喜。
开车到品味斋用了四十分钟。江棠和封凌进入饭店。
封凌问：“还有其他人吗？”
他其实就他和江棠两个也是非常不错的。
他还没有单独和江棠吃过饭呢。
“嗯。”江棠点头，说：“有我公司的艺人。”
封凌：“……！”
她带他见她公司的艺人？
这不就等于官宣吗？
封凌压制住嘴角的笑意，跟在江棠身后，来到了包间。
包间门打开，他看进去。
“……”
是个小包间，包间里就只有一个人。
展新月！
“封凌，你来了。”展新月看见封凌很开心。
封凌看着江棠，问：“你公司的艺人？”
“嗯。”江棠点头：“你不知道展新月签到我公司了吗？”
封凌：“……”
他当然知道。
只是，他们吃饭为什么要带上展新月这个电灯泡？
展新月对自己的心思，江棠又不是不知道。
似乎是看出了封凌的疑惑，江棠说：“今天是展新月邀请我们吃饭。”
封凌：“……”
是展新月。
不是她？
所以，餐厅也是展新月定的？
封凌瞬间就垮下了脸。
展新月：“……”
很受伤。
“坐吧。”江棠对封凌说。
封凌虽然不开心，但还是乖乖的坐下了，但坐下了不说话也不看谁，就冷着脸玩手机。
展新月笑着说：“封凌，我点了一些菜，都是你爱吃的，你看看还要不要加？”
展新月把菜单递给封凌。
封凌接过菜单，看了一眼，说：“你点的都不是我爱吃的。”
展新月脸上的笑容僵住。
不可能。
她爱了封凌这么多年，对于封凌所有的生活习惯口味爱好等，她都是很了解的。
封凌，这是故意的。
故意给她难堪。
展新月神情低落，很是受伤。
“你点。”封凌把菜单递给江棠。
江棠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封凌说：“你点的我都吃。”
江棠看了封凌一眼，拿着菜单点了几个菜，然后叫服务员上菜。
服务员催菜去了，三个人坐在小包间里，谁都没有说话。
展新月今天打扮的很漂亮，怀着兴奋期待的心情来见封凌的。
可封凌却这样对她。
她真的很想走。
她不是没脾气。
她在圈子里也是人宠着捧着的傲娇小公主。
也只有在封凌面前，才这么卑微。
即使封凌这么不给她面子了，她却还是不敢走。
是她主动邀请他们夫妻吃饭，哪里有请人吃饭，主人却离开的道理？
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且，要是走了，封凌会生气，以后想见封凌，就更难了。
展新月使劲的把眼泪憋回去，对封凌说：“你不喜欢吃这些，以后，我不点就是了。”
江棠：“……”
她很是不解的看着展新月。
她真的就这么爱？
爱到可以没有自尊？
没有脾气？
换成是她，她绝对做不到。
她可以很爱一个人，但是，你如果仗着我爱你，就对我颐指气使，不把我放在眼里，羞辱我，那对不起，我不爱你了。
你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她不明白展新月的这种感情。
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爱人先爱己。
你自己都不爱自己，那更不会有人爱你。
封凌没说话。
他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展新月又想哭了。
但忍着了。
封凌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虽然也拒绝自己，但不会给自己难堪，拒绝了她，他们依旧像是朋友一样说笑玩闹。
可现在，他连一个好脸色都不给她。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她的心里真的好难受。
江棠没说话。
这是封凌和展新月之间的事，虽然她是他的老婆，但这种事，她还是不适合去插手。
很快，菜就上来了。
三个人，展新月之前点的，再加上后来江棠点的，有十几个菜。
封凌就只吃江棠后面点的菜，展新月点的菜他一点都不吃。
展新月注意到这点，又想哭了。
但忍着了。
现在已经够丢人了，她不想再丢人。
江棠看着展新月，看见她这样，她心里也不好受，没什么胃口。
但……这些都是必须的。
三个人草草的吃了几口，就结束了饭局。
“江总。”离开的时候，展新月叫住了江棠，说：“我想跟你聊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可以吗？”
江棠点头，对封凌说：“你先回去。”
封凌看了展新月一眼，又瞪了江棠一眼，才生气的自己离开。
不知道两个女人又要说什么。
——
江棠和展新月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展新月看着江棠，问：“是不是你跟封凌说了什么？所以封凌才这样对我？”
展新月刚说两句话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对我很好的。”
朋友的好也是好。
江棠抽出纸巾递给她，说：“别哭了。”
展新月的眼泪还是止不住。
江棠点头：“嗯，你说的对，是我让封凌这样对你的，是我逼他这样对你的。”
展新月哭的更大声了。
她知道不是。
封凌那样嚣张霸道自我意识强的人，怎么可能会听江棠的？
江棠让他怎样他就怎样？
他不是这么听话的人。
江棠看着哭的伤心的展新月。
轻笑着说：“你现在，要不要照照镜子？”
“……嗯？”展新月哭的正伤心呢，听江棠这么说，愣了一下。
下意识的就以为自己妆哭花了，哭的很丑。
在情敌面前形象脸面尽毁。
她更想哭了。
她照着镜子。
江棠笑着说：“你哭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