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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顾问这人的脸皮那可是厚得很,他讪笑道:“各位消消气,我们也是想多学习学习,情急之下言辞难免激烈了些。”

“有道是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他笑着抱拳:“各位教授,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江城大学的教授们倒也都是有格局的人,听他都这样说了,便也不再计较,纷纷侧身让出一条路,为他们输送那所谓的“活水”。

纪由见状,便带着东西稳步走上前。

博物馆管理员立刻手脚麻利地拿来托盘,小心地放到玻璃柜上,又细致地铺好锦布。

纪由将四件东西依次整齐地摆好。

这四件宝贝刚一亮相,四位老藏家和刘顾问就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立马围了上去。

老藏家们的目光瞬间就被那金灿灿的黄金面具牢牢吸引住。

“方脸、平额、刀眉、立眼、高鼻、阔嘴、耳垂处各有一圆孔,下颌齐平且内折。”一位老藏家边看边说细节。

“这....这是商周的东西?”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惊讶。

教授们见他们越凑越近,生怕他们不小心碰到文物,立刻伸手将他们五个拉至后面,语气强硬地说道:“把手套戴上!”

这下他们可不敢再犟嘴了,而是唯唯诺诺地戴好手套。

就这戴手套的功夫,教授们就趁机从内圈把他们给挤出去了。

眨眼间,这四件文物周围就围满了江城大学的教授们。

除了曾阳飞,其余教授们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这么好的研究机会,他们怎么可能轻易让给外人呢,那当然是自己先看了再说。

历史系主任跟一台监控器一样,目光如炬地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扯着嗓子大声指挥着:“一个一个来,都小心着点,可千万别碰到托盘,要是摔着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教授们呢,此时的行为就像一群沉浸在童年游戏——丢手绢中的孩子一样。

他们谨记着主任的叮嘱,没有一个人伸手去触碰托盘,而是井然有序地绕着圈,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文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刘顾问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不甘心就这么被挤在外面,伸长了胳膊试着扒拉了两下,可那人群就像一堵铜墙铁壁,纹丝不动。

他转头看向一旁同样被挤在外面的张顺富,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感慨,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他们之前在拍卖会上就一起竞争过盘子、陶罐,现在又在江城大学这里,为了这两个玉人较上劲了。

他们俩此刻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目标,就像被蒙住了双眼的骏马,只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狂奔。

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那张黄金面具所蕴含的巨大价值,只是一门心思地盯着玉人。

“文物不言,威仪自语。”就在这时,有教授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一位教授脸上满是震撼的神情,惊叹道:“这...看起来只有 0.3毫米啊,跟纸一样薄,甚至能看到上万次捶打的痕迹。”

“这居然是纯金的,都过了这么久了,现在还闪闪发光呢。”

当他们凝视着黄金面具时,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它不是一件冰冷的文物,而是一个有生命的存在。

它似乎也在静静地凝视着人们,面具的眼睛犹如时间黑洞,将人们吸入历史那无尽深邃之中。

曾阳飞在一旁轻声说道:“这得经过煅烧、敲打,再煅烧,不停地重复这样的过程,黄金才变成了这样。”

“这工艺可真是精湛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面具……”

一位教授看向纪由,眼中充满了好奇,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纪由挠了挠头,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祭祀用的吧。”给自己的东西应该都叫祭祀用品吧。

“看起来很像外星人呢。”一个年轻一点的教授开玩笑地说道。

“不是,你们看面具和玉人的面部表现手法都是相似的,都是大鼻小口。”另一位教授反驳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两者的形状。

“商周人可能觉得这样比较帅?”有人半开玩笑地猜测着,引得周围的人都轻声笑了起来。

前排的人看得心满意足后,很自觉地自动让位给后面的人,队伍缓慢而有序地移动着。

好一会儿才轮到刘顾问一行人。

他们站在文物前,能明显感觉到周围所有人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在这样的压力下,尽管都戴着手套,却仍然不敢轻易地去翻动这些珍贵的文物。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损坏了这些宝贝被周围的人指责。

老藏家们看着这些东西,眉头紧皱,也不敢轻易下判断。

商周时期的文物本来就极为罕见,他们平时也没怎么见过,更别说这神秘的黄金面具了,那对他们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

不过,对于古玉,他们还是有一定的经验,觉得自己还是能点评一二的。

其中一位老藏家开口道:“这玉的雕工确实很好,但是古玉一般都会有沁色啊,你这玉没有沁色,怎么就判断是古玉呢?”

曾阳飞不慌不忙地说道:“判断是不是古玉,不能只看沁色这一个方面,要从玉材、包浆、沁色、造型、纹饰、刀工等多个方面结合起来判断。”

“这个确实是商周文物。”各个教授纷纷出言肯定。

那位老藏家双手抱胸反驳道:“不管再怎么判断也好,你给我说三千多年前的东西没有鸡骨白,我是不信的。”

刘顾问一听这人可真懂生意,居然自己就会压价,先说是假的后面再捡他们的漏。

老藏家哪儿是压价啊,他就是单纯的不懂。

另一位老藏家建议道:“这很简单啊,我们可以做一个矿物学分析和热释光定年法,再微痕分析一下加工痕迹,就能更准确地判断了。”

各位教授一听立马回绝:“热释光定年法不行,取样会在文物上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