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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意还没走到他跟前,就被他长臂一挥揽入怀中了。

祁景渊用手摩挲着她的脸颊笑道:“知意好香啊。”

姜知意顺势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笑着说:“嫔妾什么时候不香啦?”

“皇上被各式各样的美人环绕着,想必各种香味都闻遍了。

“可怜嫔妾在碧梧轩里可是时刻思念着您,想您想的都瘦了呢!”

祁景渊好笑地捏了一把她的鼻子,“这是醋了?”

“朕这些日子忙,进后宫的次数就少了些,这不处理完政事就召你过来了。”

“朕看你还是跟往日里一样瘦啊。”祁景渊摸了一把她的腰身,在心里思索了一番手感后说道。

姜知意把头埋在他怀里撒娇:“皇上不要拆穿嫔妾嘛,虽然没瘦,可一个人用膳到底没意思极了。”

“您半个多月没召嫔妾了,还不准嫔妾撒个小谎吗?”

祁景渊拍了拍她的背,“行了,就你精怪。”

“过几日宫里就要设宴款待我大齐的将士们,你弟弟如今也是正六品的骑都尉了。”

“那日朕见了一回,也算得上是良将了,就是品级还不够进宫赴宴,你也难见上一面。”

姜知意抱着他精壮的腰,声音闷闷的,“多谢皇上告知,如今虽然见不着,但只要他为皇上效忠,早晚都能见上的,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朕本想赏他个恩典进宫,不过朕还没来得及说,你这弟弟就求朕让他见你一面了。”祁景渊垂眸看着她。

姜知意眸子一亮,急切地摇了摇他的手臂,“那皇上答应了吗?”

“朕会是如此不通情达理之人?明日叫人来接你。”祁景渊道。

“皇上对嫔妾真好。”姜知意笑着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不过这对素了许久的祁景渊来说,连点肉渣都不算。

当下就抱着人回了寝殿,好一番折腾。

过了许久,祁景渊挑眉道:“知意不好好谢朕?”

姜知意虽然累得很,可祁景渊都这么说了,自然不能就这么停下了。

“皇上真坏,就知道欺负嫔妾。”

话虽然这么说,可姜知意还是慢慢坐上了他的腿,俯下身亲了他一口。

虽说这回她主动了,可狗男人到底还是没什么耐心。

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了,自己动手了。

姜知意眼泪汪汪的,被欺负惨了。

等晚膳时辰都要过了,祁景渊才放过她,姜知意早就饥肠辘辘了。

轻轻瞪了一眼他,就艰难地起身梳洗了。

等来到偏殿,两人也不多说些什么了,让身边的宫女们服侍着就快速用完了晚膳。

两人喝着茶消食时,祁景渊就让人把她送来的生辰礼拿了出来。

也不叫宫女动手,他自己就打开锦盒,将画轴打开铺在桌上了。

画不大,画的是他坐着处理政事的样子。

侧脸线条利落沉稳,抿唇的样子看起来矜贵淡然。

正好就是姜知意常常坐在的罗汉床的那个角度。

祁景渊自然也有许多画像,可那些都是宫廷的画师为他画的。

凸显的也是他的威严霸气,绝不会像她画得这么日常。

“知意怎么想起送朕一幅画了?”祁景渊问道。

“皇上送了嫔妾两枚印章,嫔妾自然要用啦。”姜知意指着画右上角那两个鲜红的印记。

“也好叫您亲眼看见,嫔妾真是用了心去学的,没有半途而废!”

“虽说比不上宫里的画师,可也是嫔妾画了好几日才有的,皇上别嫌它不贵重。”

祁景渊笑了,“朕富有四海,什么珍宝没见过?”

“知意虽然画技不怎么样,可也算是用心了,朕也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姜知意气得不行,这狗男人就是故意在埋汰她!

别以为她没看见他翘起的嘴角。

祁景渊心里头也是满意的,如他所说,天下金贵的东西都在他的私库了。

宫里别的嫔妃怕出错,送他的贺礼自然是贵重之极。

这就越发凸显姜知意的贺礼与众不同了。

不过还有一点姜知意没说。

送些她的墨宝,怎么都不花钱不是?

次日,用过午膳没多久。

福寿就来碧梧轩接她了,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给妍美人请安,姜都尉和皇上一道在朝阳宫用茶呢。”

姜知意谢过他的好意,叫秋霜给了他些赏银。

福寿接过后,笑得灿烂了。

一旁的万顺看得是咬牙切齿。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要不是这小子如今是朝阳宫的人,怕是早就想来碧梧轩伺候了。

万顺一个巧劲就挤开福寿,扶着姜知意去朝阳宫了。

姜知意来不及管底下奴才的较劲,越靠近朝阳宫,她心里越是惴惴不安。

到底她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可她一踏进朝阳宫,请安后抬起头的一瞬间。

一个高大的男子就扑在她脚边哭了起来。

挺拔的鼻梁和薄唇,显得坚毅和执拗,脸庞线条分明,显得硬朗又英俊。

姜知意垂眸看着那张和自己有八成像的脸,心里也是不好受起来。

“别哭了,皇上面前怎么能失态呢?”姜知意扶着他起身。

祁景渊也笑着说:“朕也是第一回见姜都尉如此感性啊。”

姜奕这才接着她的帕子把眼泪擦干了,“臣失仪了,许久未见姐姐,一时情急没忍住,叫皇上和姐姐看笑话了。”

瓮声瓮气的,比起姜知意记忆中的声音粗了不少,可姜奕一开口,她心中那些别扭和不熟悉的感觉都消失殆尽了。

“你们姐弟二人许久未见,也去好好说说话吧。”祁景渊吩咐人把他们带去了偏殿。

一进偏殿,姜奕就迫不及待问道:“姐姐在宫里可还好?”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姐姐有没有被欺负?”

姜奕才说完,又哽咽起来了。

算算年纪,他如今也不过十七。

可到底上过战场,身上多了一种肃杀的味道,眼神也比过去淡漠了许多,看着像是比她还年长几岁,可看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亲近。

姜知意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哭了,我在宫里过得很好,哪有人欺负我?”

姜奕眼泪又掉下来了,“姐,你又骗我了。都是我不好护不住你,叫你进宫了。”

“咱们姜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你肯定没少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