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他自然希望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人拿下。
可曹文山和陈安东哥俩不一样,他是个保皇党。
对待此人,就要慎重一些了。
陈安东恭敬地说道:“不瞒将军,曹文山此人刚愎自用,和我的关系并不怎么样,而且,他是亲皇族,将军若是劝降,他未必会真心投诚。若是冒然去说,说不得还会打草惊蛇。”
窦清然听罢,黑眸微微眯了眯。
“那依陈州牧之见,曹文山这人应该如何处理?”
陈安东垂眸想了几息,而后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不如直接把他给这样了。”
窦清然见状,眸光微闪。
陈安东倒是和三郎怀着同样的想法。
不过,这估计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了。
于是,他犹豫了一会,突然对陈安东等人说道:“好,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思,那我们就尽快动手吧。”
“陈州牧,到时候还需要你帮我们引路。”
陈安东忙躬身说道:“这个是自然。”
曹文山的府邸就在西城。
当天夜里。
在陈安东的指引下,窦清然便带人闯进曹文山府邸,给他来了个出其不意,将他府里的妻妾儿女以及丫鬟小厮全都一锅端了。
所有人闹哄哄闹到后半夜才算消停下去。
曹文山本人嘴里污言秽语骂个不停,杨三郎听不得有人说窦雄大将军,在窦清然的默许下,直接一刀砍了他脑袋。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本来闹哄哄的人群也因为杨三郎这股狠劲跟着静下来。
曹文山的那些妻妾咬牙死命绷紧嘴巴,愣是一个字都不敢再往外蹦。
解决完曹文山,杨三郎跟窦清然说了一声,脚尖在地面一点,轻飘飘就飞走了。
该解决的人已经解决了,剩下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他和嫣儿也该回去了。
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小福宝他们怎么样了。
回到客栈,赵嫣和赵云辰两人根本没睡,全都在他屋里等着他呢。
见他回来,赵嫣当即问道:“怎么样?事情都解决了吧?”
杨三郎缓缓点头,“嗯,解决了。”
赵嫣听罢,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好,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
说完,她看了眼杨三郎,随即抬脚就出去了。
杨三郎在赵云辰肩膀上拍了两下,说道:“赶快去睡吧,接下来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赵云辰本来还想再问问其中的细节,见杨三郎并没有详说的打算,只得闭上嘴巴,乖乖去睡觉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赵嫣三人在客栈吃过早饭,便翻身上马,掉头往北地赶去。
窦清然等人还要处理剩下的事情,要晚些时候再回去。
赵嫣和杨三郎三人路上没怎么停歇,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十天之后赶回北地。
赵小米见他们回来,张开双臂就朝赵嫣怀里扑了过去。
“娘——”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呀。”
可怜该不会走路的小福宝只能在田秀娥怀里呜呜哇哇地乱叫着,就是不能像大姐姐一样扑进娘亲怀里。
赵嫣在赵小米脑袋上狠狠揉了一通,笑着对她说道:“娘也想你们呢,事情一结束立马就往回赶。怎么样?大家都还好吧?”
田秀娥抱着小福宝走过来,插嘴道:“好,我们都好,你们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啊啊!啊啊!”
不等赵嫣说话,田秀娥怀里的小福宝见娘亲都不抱他,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张嘴啊啊啊乱叫唤,同时还扭着小身子使劲往赵嫣那里扒拉。
“你个坑货。”
赵嫣在小福宝脑门上点了一下,笑着将他从田秀娥怀里接过去。
小福宝这才老实,不闹腾了。
赵云辰在一旁说道:“田姨放心,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定州和随州现在已经在窦家军控制之下。”
田秀娥等人一听,顿时笑起来。
田秀娥:“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下不怕京城那个对北地造成什么威胁了。”
元玉堂也抚着胡须说道:“是啊,只要控制了蛮人和玉林山以西,新皇想再对北地用兵也得慎重考虑了。”
苏言致什么也没说,只对着杨三郎轻轻点了点头。
他教出来的徒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再者,窦清然是他看着长大,不说是他徒弟,那也跟徒弟差不多了。
这边其乐融融,而京城那边却已经炸成一锅粥了。
皇宫,御书房。
“呼啦——”
周宁铁青着脸,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一把散落在地。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晋州怎么了?”
黑面无须的男人跪在地上,声音沉闷地回道:“禀皇上,探子来报,晋州、晋州现在已经被窦家军占领……”
“啪!”
周宁一把拍在桌案上,脸色气得铁青。
“窦家军,窦家军,又是窦家军!”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朕容许窦家军继续存在,窦清然不好好在北地待着,竟敢肖想北地以南的地方。”
“他妹妹已经害死了老二,现在他竟敢公然挑衅朕的权威,他可真该死啊!”
默了片刻,他突然又一拍桌案,恨声说道:“立刻命令翼州和青州守军集结兵马,朕要御驾亲征,亲手活捉窦清然!”
不把窦清然一门全活剐了,他誓不为人!
“是,手下立马去办。”
黑面无须男人抱拳应道。
很快,便有圣旨传到翼州和青州州牧和守军手里。
两个州的州牧和守军面对眼前的圣旨,一个个愁眉不展,长吁短叹。
翼州州牧:“天灾刚过去没多久,皇上这又要问我们要人,这让我去哪里给他找人啊?”
大青国这几年天灾不断,年年都要折不少人在里面。
如今新皇又要招人打仗,他身为翼州州牧也很为难啊。
翼州守军拧着眉头,突然一拍桌子。
“要不这样,还是派兵下去挨家挨户抓人好了,皇上这次要御驾亲征,万一发现咱们不好好配合,吃挂落的就是咱们。”
翼州州牧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罢了罢了,就按你说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