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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真相,偶遇魏天诚,以血为引

天香郡主面色苍白,突然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一口鲜血咳了出来。

“郡主!”

灵儿急忙拿出一粒药丸给天香服下。

沈月烟面色震惊,“郡主这是怎么了。”

灵儿解释道:“郡主听说世子的死讯后心如刀绞,亲自前往战场寻找世子的遗体,可是只找到了世子的盔甲,郡主悲伤过度直接晕厥了过去,西北条件艰苦,我只能自作主张带郡主回蜀川调养。”

“可是……”沈月烟拿出藏在衣袖中的发簪和带血的碎布,“可是我在山洞中发现了你的发簪和天赐的衣服,难道……难道你没找到天赐么?”

天香郡主吃下药丸后脸色好了一些,却依旧虚弱的说道:“我们那天一直找到晚上都没发现天赐的遗体,天黑后遇到了狼群,我与灵儿只有两个人,无力招架那么多野狼,只好躲进了山洞中,可能是那时候遗留在那里的。”

“所以……天赐的遗体,被狼啃食殆尽了……”沈月烟目露绝望,一抹腥甜涌上喉咙,从嘴角溢了出来,目光凶狠,“当时,就应该把那群野狼全部斩杀、撕碎!”

“郡主!”大娘见沈月烟嘴角溢出鲜血,担忧的喊道。

灵儿急忙扶住沈月烟,“夫人,随奴婢来,奴婢给你施针。”

沈月烟摇了摇头,挣开灵儿的手,看向天香郡主,“告诉我,到底是谁,我不信天赐会那样做,一定是有人害他。”

天香郡主闻言眸光中也燃起了熊熊仇恨之火,“是靖西侯!”

“什么!”

沈月烟满脸惊讶,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靖西侯与我家关系密切,亲上加亲,怎么可能害天赐?”

天香郡主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也知道镇国公府与靖西侯府关系亲近,此去西北靖西侯也对天赐多加照顾,可是人心难测啊。”

“那晚,天赐被埋伏的消息传回,我焦急万分,想去找到靖西侯直接暴露身份让他派兵增援,谁料,竟然被我无意中听到他与赵国密使的谈话,等赵国杀了天赐后他便会出兵帮他们一个忙。

我惊恐万分,带着灵儿骑快马赶向了马坡岭,却还是晚了一步,马坡岭上全是战死将士们的尸体,我与灵儿找了个遍,只找到了天赐的盔甲,后来狼群出现,我便与灵儿躲进了山洞中。”

这时灵儿抱着那副冰冷的盔甲缓缓走了过来。

沈月烟看到盔甲的瞬间,心如刀绞,眼眶瞬间泛红,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伤心欲绝的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的儿子啊,为什么啊。”

沈月烟抱着盔甲痛苦的哀嚎着,将头埋在盔甲上,仿佛还能闻到残留的魏天赐的气息。

沈月烟双眼布满血丝,额头青筋暴起,“靖西侯!不管是为了什么,害我儿子一条命,我要你全家给我儿子陪葬!我要让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沈月烟愤怒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

周围众人皆是面色悲戚。

沈月烟眼中满是算计之色,抬头看向天香郡主,“天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京城,给天赐报仇!”

天香被沈月烟的眼神吓到了,却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愿意,只要能给天赐报仇,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哈哈哈哈哈哈。”

沈月烟仰天癫狂地笑道,“等着吧,等着吧靖西侯!”

这回确定魏天赐真的死了,沈月烟反而不着急了。

天香似乎也被沈月烟激励到,脸色一天天变好,每天还给魏天漠施针清除后脑勺的淤血。

两人都靠给魏天赐报仇的信念支撑着。

三天后的清晨。

三娘拿着一封信递给沈月烟。

“郡主,四公子不见了,这是在他房中发现的。”

沈月烟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拿起信封看了起来。

“母亲在上,原谅孩儿不辞而别。实恐不知该如何面对母亲,才留下书信一封。

孩儿如今已经恢复记忆,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还有更重要更紧急的事情等着孩儿去做。

孩儿自幼没了生母,母亲的救命之恩和这段时间的照顾孩儿铭记于心,待孩儿完成大事,再来报答母亲之恩。

我永远都是母亲的儿子。

魏天漠留。”

沈月烟放下手中的信,望向窗外,缓缓叹了口气,她又如何不会知道魏天漠的真实身份呢,早在救他回去的那晚,那支箭上的莲花烙印,那是独属于赵国皇室的标志,只是不知道,他是赵国四位皇子中的哪一位。

“是时候回京城了。”

……

众人坐上前往京城的马车。

马车内,沈月烟身穿一身蜀绣针织的华贵服饰,满头珠翠,面无表情,眼中却是无尽的凶狠。

这次前往京城,除了沈月烟几人,还有近三十多人的护卫队,天香郡主还带了一支秘卫在暗中随行。

几天后,在快要出蜀川的路上,突然遇到了两伙人正在刀剑相拼。

其中一伙人全身黑衣,差不多有二十人左右,另一伙人身穿朝廷的盔甲只剩下十多个在苦撑着,拼命守护着中间的马车。

眼看朝廷的军队马上落败,沈月烟命人前去帮忙。

蜀王府的护卫们拔出腰间佩刀冲向黑衣人。大娘几人则是纷纷下马守在沈月烟马车周围。

蜀王府的护卫们加入战局后,局势立刻翻转。

一时间,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领头的黑衣人首领见突然加入的护卫们微微有些错愕,又看向远处带着蜀王府标志的马车,眼神奇怪。

黑衣人首领退出战斗圈子,将手放在嘴边吹了一道口哨。

众黑衣人听见后纷纷停手向树林中退去,逐渐没了身影。

沈月烟站出马车,高喊道:“穷寇莫追。”

众人纷纷停下脚步。

只见一名穿着盔甲的侍卫首领小跑过来单膝跪地,“末将白山参见德寿郡主。”

沈月烟眉头一挑,“哦?你认识本宫。”

白山面色疲惫,“郡主,那马车内是贵府三公子。”

“什么?”

沈月烟面色震惊,匆忙下了马车,走到被士兵包围的马车前,拉开车帘,只见魏天诚脸色发黑,双目紧闭的躺在上面。

另一辆马车内的天香郡主也走了出来,跟着沈月烟来到魏天诚所在的马车前。

沈月烟转头对白山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山双手作揖,“启禀郡主,自从魏统领奉旨赈灾结束回京城的路上,我们的队伍就遭到了不下三波杀手的攻击,原本近百人的队伍,如今就剩下这十几个人。”

白山边说边红了眼眶,谁能想到,原本只是没有危险的赈灾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死去的都是与他平日里并肩作战,称兄道弟的兄弟啊。

沈月烟暗了暗眸子,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你们辛苦了,先让大家原地休息吧。”

白山满是疲惫的脸上显露出焦急的神色,“不可啊郡主,万一一会又有杀手来袭怎么办,咱们要尽快赶路,早日回到京城。”

沈月烟心中奇怪,按理说皇上早就派人来支援了才对,还有秋宁的势力,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与他们汇合。她明白迟则生变的道理,声音低沉地说道:

“好,听你的。”

白山松了口气,转身让大家抓紧赶路。

这些士兵每个人都是疲惫不堪,许多人身上还挂着彩,毕竟接连应对了三场刺杀,身体心理都到了极限。

沈月烟看着这十几个士兵,对蜀王府的护卫们喊道:“你们下马,把马让给这些将士。”

白山闻言心中升起一股暖流,犹如冬日的积雪被春天的阳光融化。他没有拒绝,忍住眼中的泪水,哽咽的说道:“多谢郡主。”

沈月烟微微笑了一下,“不必多谢,你们保护的,毕竟是本宫的孩子,让受伤严重的上本宫的那辆马车,本宫身边有医女,给他们包扎一下,本宫与我儿同坐一辆即可。”

白山震声说道:“是!”

马车内,天香郡主给魏天诚把完脉,又周身检查了一遍。

沈月烟面色阴沉,“如何?”

“中了毒,身上有些皮外伤,喝半碗灵儿的血就好了。”

沈月烟点了点头,心中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一旁的灵儿撅了撅嘴,不情愿的拉起衣袖,用匕首划开手腕,带着异香的血缓缓流进碗里。

沈月烟温柔的看着灵儿,感激地说道:“辛苦你了,救了两次我的儿子们,等回到京城,一定好好补偿你。”

灵儿的这才缓和了脸色,嘴角勾起笑容,“谢谢德寿郡主。”

看着碗中的血,沈月烟眸光闪烁,思绪万千,“你说,把我的血加进去,会不会让我儿恢复的更快。”

天香郡主不明所以,“灵儿的血是有解毒功效,可以解三公子的毒,夫人的血没有这个功效,喝了也没什么用,还会让夫人受伤。”

沈月烟轻轻笑了笑,看向天香郡主,眼中满是算计,“传闻古时有一种药,需要用人血做药引,不如郡主就给我儿制作这种药吧,就用本宫的血。”

天香郡主虽然不明白沈月烟要做什么,但还是应了下来。

沈月烟表情淡漠的用匕首割在自己的手腕上,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着鲜血缓缓滴进碗中,沈月烟声音平淡的说道:“天赐被那么多刀剑割伤身体,应该比我这个还要疼吧。”

天香郡主垂下眼皮,没有说话。

……

喝了用沈月烟的血制成的药,魏天诚果然好的更快了,第二天便醒了。

沈月烟一直与魏天诚同乘一辆马车,魏天诚躺在马车上,沈月烟坐在魏天诚旁边,把魏天诚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一只手轻轻摸着魏天诚的头。

躺着的魏天诚一睁开眼睛便看到沈月烟嘴唇发白,面色虚弱地坐在自己身边。

魏天诚声音沙哑的呢喃道:

“娘。”

沈月烟听见声音低头看去,见魏天诚醒来慈爱的笑了,伸手摸了摸魏天诚的脸,温柔的说道:“诚儿你醒了。”

魏天诚笑了笑,握住沈月烟的手腕,“嗯,娘……”

“嘶~”

还不等魏天诚话说完,就听沈月烟倒吸一口凉气,抽回了手腕。

魏天诚面色惊讶,看着沈月烟手腕处露出来的白色纱布,上面渗出了红色的血迹,担忧的问道:“娘,你手腕怎么了。”

沈月烟将袖子盖上,温柔的笑了笑,“娘没事,你平安无事就好。”

魏天诚没再追问,沈月烟命人叫来天香郡主给魏天诚把脉。

魏天诚心中奇怪,“娘,你们怎么在这里。”

沈月烟突然面露悲伤,哽咽着说道:“你二哥死了。”

“啊?”

魏天诚的头好像被人重重捶了一下,一下子懵住了。

“二哥……是怎么死的。”

沈月烟拿起手帕点了点两下眼泪,缓缓叹了口气,“兵部传来的消息,说是在西北战死了。”

说完沈月烟眼眶又红了起来,紧紧咬着嘴唇,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每一滴都在诉说着无法言说的痛苦。

魏天诚沉默下来,不再说话,他知道,沈月烟只有魏天赐一个亲生儿子。

沈月烟继续说道:“你二哥的死讯传来的第二天,又传来了你在蜀川失踪的消息,我再也等不了了,我无法忍受已经死了一个儿子,又要再死一个儿子,便连夜前往蜀川来寻你。

我知道是有人故意要害你,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让春意去了江南,分散别人的注意力。”

魏天诚望着沈月烟强忍泪水的样子,眼泪在眸中翻卷。沈月烟所做的一切,如同一把把温暖的钥匙,打开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魏天诚从小没有娘,此时,他才终于体会到,有娘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的鼻子发酸,喉咙像是被哽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沈月烟,任由那滚烫的感动在血液里流淌。

天香郡主此时打开车帘上了马车,沈月烟赶忙擦了擦眼泪,收敛起悲伤的情绪。

天香郡主没有多嘴,只是安静的给魏天诚把脉,“三公子喝了德寿郡主的血为药引熬制的药,恢复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