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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沈月烟动手,老太君推波助澜

沈月烟和魏天诚含笑逗弄着魏明熙,杨兰心站在后面,也是一副慈母的样子。

沈月烟转头看向杨兰心,“兰心快来,瞧瞧明熙多可爱啊。”

“明熙?”

杨兰心眉头轻皱,略微迟疑的问道,“湉妹妹的孩子已经起了名字了吗?”

沈月烟看了魏天诚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魏天诚则是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明熙是男孩,自然是要先起名字的,荣荣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魏嘉窈。”

沈月烟赶忙附和道:“这名字好啊,嘉窈,嘉是指女子品行高尚,窈是指女子外表秀丽,二者兼得,真是不错。”

杨兰心胸膛起伏着深呼了一口气,勉强支起一个笑容,淡淡的说道:“是个好名字,希望荣荣能不负夫君所望吧。”

沈星湉坐在床上笑着打着圆场,“荣荣看着就聪明伶俐,一定不会辜负这个名字的。”

“好了好了,时辰快到了,咱们一同去宝华阁吃年夜饭吧。”沈月烟招呼着众人。

丫鬟们仔细地给沈星湉穿上厚实的棉衣,又拿来狐毛镶边的披风,确保不会有一丝寒风钻进去冻着还未出月子的沈星湉。

把尚在襁褓中的魏明熙留在摘星院,有奶娘在一旁悉心照料着。奶娘抱着孩子,轻轻摇晃,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搀扶着沈星湉,跟随着沈月烟等人缓缓前往宝华阁。

前两日刚下了雪,镇国公府的下人们早早地扫出了一条蜿蜒的小路。

路旁的梅树绽出几点红妆,与皑皑白雪相互映衬,宛如素手挑朱,冷香幽浮。

众人齐聚宝华阁,阁内烛火通明。丫鬟们鱼贯而入,将一盘盘精美的菜肴呈上桌来。

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有热气腾腾的清蒸鲈鱼,色泽红亮的糖醋排骨,还有那肥而不腻的东坡肉,众人围坐,一片幸福团圆的景象。

沈月烟坐在席间,微微垂首,心中满是失落。

温如玉一直留意着沈月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轻轻伸出手,将手搭在沈月烟的手上,微微用力握了握,像是在传递无声的安慰。

沈月烟感受到手上的温度,侧头看去,温如玉正对着她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关切与怜惜。

沈月烟心头一暖,也勉强笑了笑,转头对身后的春喜说道:“去给紫兰院和摘星院照顾孩子们的奶娘婆子们说,让她们也都去吃年夜饭吧,大过年的还照顾孩子,辛苦了,给她们多上一盘红烧肘子。”

春喜屈膝行礼:“是。”

摘星院。

春喜将院子里的人召集过来,清了清嗓子说道:“郡主恩德,体恤你们辛苦,让你们下去吃年夜饭,还给你们多加了个肘子,去大厨房领吧。”

众人听闻,皆面露感激之色,脸上堆满了笑容,纷纷说道:“多谢郡主赏赐,多谢春喜姑姑。”

随即嬉笑着成群结队离去。

春喜见众人离去,四下无人,放轻脚步,悄悄推开了魏明熙屋子的房门。

……

宝华阁中,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没一会,春喜就回来了,对着沈月烟轻轻点了点头。

沈月烟心领神会,脸上浮现出悲伤之色,轻轻叹了口气,声音略带哽咽:“要是天赐还在就好了,咱们一大家子在一起,多幸福。谁能想到,一去西北,就再也没回来。”

说着沈月烟眼眶便泛起了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众人闻言,皆停下手中动作,面色哀伤。

魏天诚坐在一旁,心中对沈月烟的愧疚更甚一筹。

沈星湉也是眼含泪光,“姑姑,斯者已逝,生者还要好好活着,表哥是为国捐躯,整个大齐,永远都会记得定国公的功劳的。”

“是啊娘,二哥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还是要保重身体啊。”魏天诚关心的看着沈月烟。

其他人也是纷纷安慰着。

沈月烟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还好娘还有你们,不然,娘都不知道要怎么撑下去。”

“孩子们都长大了,以后郡主就好好享清福就行了。”温如玉拉着沈月烟的手安慰道。

沈月烟温柔地点了点头,垂下的眼眸中却是无尽的算计与狠毒。

享清福?

儿子被人害死,仇人富贵荣华,自己怎么能安享清福。

抬起头来,眼中却不见刚刚的仇恨,满是和蔼柔弱,全然一个失去儿子的可怜母亲形象。

“是啊,孩子们都大了,等天文成婚了,我便可以彻底享清福了。”

……

明月高悬。

辅国公府。

昏暗的烛火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辅国公眉头紧皱,脸色铁青,“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沈月烟,竟然让她把魏天诚救了下来。”

曹老太君面色古井无波,眼眸深邃如幽潭,“这次虽然失败,但基本可以确定我的猜想了,皇上里里外外派了三拨人马救援,看来皇上是真的属意他啊。”

辅国公冷哼一声,“贤妃为后,靖西侯独掌兵权,皇上偏爱的也太明显了一些。”

曹老太君眉头微皱,“可是这定国公怎么就死了呢,若是定国公没死,靖西侯府也不会一家独大,贤妃也没机会封后,那贵妃就还有机会。”

辅国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还是母亲看的透彻,靖西侯这是在国公爵位和后位之间选择了后者,不过贤妃膝下无子,皇上这是放心的很。”

曹老太君双眼微眯,“你说这定国公之死,会不会与靖西侯有关系。”

“嗯?”

辅国公被自己母亲说的话惊讶到了,“靖西侯与魏忠良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贤妃与德寿郡主还是闺中密友,怎么会……”

辅国公好似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下,缓缓转头看向曹老太君。

“母亲是说……”

曹老太君眼中倒映着烛火的光芒,缓缓点了点头,“这次西北之行,本就是靖西侯为主帅,不管魏天赐如何,只要他靖西侯不松口,那些将士们是断断不会违抗军令的。而魏天赐死了,靖西侯就可以独掌兵权,他便是最大的赢家。”

辅国公瞪大着双眼,深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咱们能想到,皇上他……”

“呵呵。”

曹老太君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了两下,“帝皇于群臣,许以微瑕之存,苟无大逆,略之可也。

魏天赐如何,靖西侯又如何,不过都是皇帝手中的棋子,只要不影响皇帝最终的目的,他们谁掌兵权,又如何呢?”

辅国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母亲说的极是。”

曹老太君继续说道:“想必德寿郡主此时还不知道魏天诚的真实身份,若是她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是被靖西侯害死的,你说她会如何做?”

辅国公嘴角浮现一抹邪笑,“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为了替子报仇,她一定会不择手段。”

曹老太君接着说道:“若是咱们能在背后推波助澜一下,就算后面魏天诚身份曝光,镇国公府和靖西侯府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损失的也是魏天诚的势力,此消彼长,安王的胜算就更大了一些。”

辅国公浅浅一笑,“母亲好计策,此事交给母亲去做,最是合适不过了。”

曹老太君点了点头,“过年了,明个我便去拜访一下德寿郡主,维护一下两家的关系。”

“理应如此。”

……

永乐长公主府。

朝阳郡主正撅着嘴跟永乐长公主撒着娇,“母后,你什么时候给女儿提亲啊,魏天文都已经袭爵了,再不把他拿下,万一被别的世家小姐抢走了怎么办。”

永乐长公主面带笑容看着自己的女儿为了情郎心急如焚的样子,打趣道:“真是女儿大了不中留啊,等春天到了娘举办百花宴,把世家夫人小姐们都请来,到时候亲自与德寿郡主商量你俩的婚事,你看行不行。”

朝阳郡主满脸笑容的在永乐长公主脸上亲了一下,“谢谢母后,我就知道母后最疼爱朝阳了。”

说完开心的跑了出去。

看着朝阳欢快离去的背影,永乐长公主嘴角的笑容缓缓消失,取之而代的是满眼的冷漠。

殿外突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公鸭嗓。

“启禀长公主殿下,陛下有旨,传永乐长公主明日进宫参加家宴。”

永乐长公主缓缓点了点头,朱唇轻启,“本宫知道了。”

……

大年初一。

朱红的灯笼高挂于飞檐之下,随风轻摇。街头巷尾,人潮涌动,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孩童们身着新衣,手持风车,在人群中嬉笑奔跑;达官贵人与平民百姓同游,共赏这盛世年景。

瑞雪初降,为京城披上银装,却丝毫未减那热闹的氛围,爆竹声声,震耳欲聋,似是在催促着旧岁离去,新春快来。

整个京城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热闹非凡的节日氛围之中。

一辆以乌木打造,其上细细雕刻着繁复的金线花纹的马车缓缓停在了镇国公府门口。

车夫赶忙跳下马车在车门处放了个矮脚蹬。

马车上用上等锦缎织成的千山松寒车帘缓缓拉开,走下来一个梳着干练发髻,身穿藏青色锦袍的婆子。

婆子下了马车后又回身伸手扶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朽下了马车。

来者正是曹老太君。

曹老太君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锦缎长袍,袍面上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与蝙蝠图案,寓意着吉祥福泽。领口与袖口皆镶着一圈雪白色的狐毛,柔软而蓬松,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更衬得她仪态端庄。

镇国公府守门的小厮自然认得辅国公府的马车,更认得曹老太君。一个急忙跑进府里去跟沈月烟报信,一个迎了上去,给曹老太君行礼。

“给老太君请安。”

曹老太君微微点头,慈祥的笑着,“你家郡主可在?”

小厮低着头应道:“郡主在家,请老太君随奴才来。”

说罢便引领着曹老太君进了镇国公府。

荣恩堂。

沈月烟正与前来拜年的官员夫人说着体己话,就听门外的小厮通传道:

“启禀郡主,曹老太君前来拜访。”

沈月烟淡淡的说道:“带老太君去花厅等着。”

“是。”

小厮躬身告退。

官员夫人此时识趣地起身告辞,“既然郡主还有事情,那臣妇就不打扰郡主了。”

沈月烟面带微笑,微微颔首,“王夫人慢走,以后有空常来。”

王夫人笑着行了一礼,口中称“是。”

沈月烟转头看向一旁的侍立的丫鬟,

“碧玉送客。”

花厅中。

曹老太君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又轻轻放下。

一旁侍候的丫鬟又轻轻地将茶杯添满。

曹老太君环顾四周,上次自己来还是为了给安王在宫中冒犯沈星湉的事情请罪,顺便拉拢镇国公府为安王做事,给康王下套。

那个时候镇国公府可谓是如日中天,可惜如今魏天赐惨死边关,昔日与之关系紧密的靖西侯府也成了杀子仇人。

真是物是人非啊。

念及此处,又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曹老太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沈月烟从外面走来,看着曹老太君端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脸上虽爬满了皱纹,但那一双眼睛依然深邃有神,透着历经世事的睿智与从容。

沈月烟直接开口对曹老太君问候道:

“曹老太君身子可好,天寒地冻的,有什么事派人知会一声即可,还劳烦您亲自前来。”

曹老太君听见声音转头向外看去,见沈月烟款步走来,急忙起身行礼。

“给德寿郡主请安。”

沈月烟与曹老太君擦身而过,径直走向花厅深处,在主位之上坐下来,才开口道:“老太君免礼,坐吧。”

“谢郡主。”

曹老太君缓身坐下,看着沈月烟古井无波的面容缓缓开口道:“这次老身前来是有要事与郡主商量。”

沈月烟眉头微挑,上次曹老太君来这里,便是为了拉拢自己,让魏天赐在济州水患之事上给康王下套,不知这老太婆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沈月烟给春喜使了个眼色,春喜带着屋内侍候的丫鬟们关上门出去了。

“老太君有何要事啊。”

曹老太君面色悲戚,轻轻叹了口气,“定国公之死,老身甚是惋惜,安王也时常提起此事,总觉得定国公之死透着一些蹊跷,咱们两家本来就同为安王做事,如今定国公枉死,安王定不会做事不理,特意让老身前来,告知实情。”

沈月烟心中漏跳了一拍,这辅国公府又是如何得知魏天赐战死的实情。

转瞬换上悲伤的表情,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说什么?枉死?实情?”

曹老太君面露悲哀之色,轻轻点了点头,“郡主还请节哀,定国公之死,确实另有隐情。”

沈月烟眼眶通红,豆大的泪珠像风筝一般滚落下来,颤抖着说道:“请老太君细细说来。”

曹老太君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推测讲了出来。

“靖西侯?”

沈月烟惊讶的问道,“怎么可能,虽然你推测的有一些道理,但是老太君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然,此事事关重大,本宫是万万不能轻易相信的。”

曹老太君眉宇间尽是哀伤,摇了摇头,拿出一个本子,“这是定国公出征时随从参军的记录,上面写着定国公不忍敌军羞辱,不顾主帅阻拦,带领百人队伍追击敌军至马坡岭,最后中了敌人埋伏,全军覆没。”

沈月烟接过本子,翻看了起来,“这东西本宫知道,当初兵部传来的消息就是如此。”

曹老太君又拿出了一张写满字的纸,“这次前往西北的随军注官是安王的人,这是他亲笔写的真实情况,还有他的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