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野心勃勃的笑容。
“呵呵呵呵。”
她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在书房内回荡。
如今魏季做了大将军,手中握着两万大军,自己的哥哥也控制了江南的两万府军,还有魏忠良手中掌控的不知多少兵马。
还有永安侯手中的兵马,青龙卫在赵无极手中,凤鸾卫在自己手中,如今自己又掌控了花间楼。不知道对上南宫天诚剩下的八万兵马,胜算有多少。
沈月烟站起身来,在书房内缓缓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算计。
五个大将军中已经确定了三个,还有两个位置空缺,都掌控在安有为手中。
安有为对皇上忠心耿耿,是顺治帝的老臣,没有背叛的可能。还能安排谁呢?
“呵呵呵呵。”沈月烟突然笑了出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还可以安排自己的儿子回来啊。
沈月烟唤来三娘,语气沉稳,“今晚再去一次清河山庄。”
“是。”
今晚沈月烟要去给魏忠良送之前答应的银子,还要想个合理的理由把魏天赐弄回来。
夜色微凉。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在夜色的掩护下缓缓驶向京郊。
马车在清河山庄前停下。
三娘先下了马车,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没有人跟踪,才将沈月烟扶下马车。
两人悄悄走了进去。
房间内,魏忠良早已等候多时。
见沈月烟进来,魏忠良微微一笑,缓缓开口:
“你不必这般小心,这附近全是我的人,有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沈月烟轻笑一声,“小心点总归是好的。”
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银票交到了魏忠良手中。
“这是十万两,应该够你用一阵子了。”
魏忠良满脸笑意,“突然觉得有你真好。”
沈月烟面不改色,“以前没这么觉得?”
魏忠良只是一味的笑着,不说话。
“我想把儿子找个合适的理由弄回来。”
魏忠良眉头微挑,“明面上的?”
沈月烟点点头。
“简单,包在我身上。”
沈月烟满眼打量之色地看向魏忠良,“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少人手。”
魏忠良自信一笑,“边关有三万将士听命于我,京城附近还有三万人潜伏于此。不过京城附近的人论战力肯定比不上正经的士兵。”
沈月烟心中略微惊讶,“没想到你暗中招揽了这么多人手。”
“毕竟从我接手兵马大元帅的那天就开始筹谋了,这些力量可不是两三年就能组织起来的。”
沈月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
没过几天。
南宫天诚的龙案上就多出了一本从西北边关送来的奏折。
上面写着,“定国公魏天赐没死,当年在马坡岭战役中滚落山崖,被山下一农户所救,失忆了,最近才恢复记忆,找到军营表明身份,已经安排士兵将定国公护送回京。”
南宫天诚大喜,立刻派人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沈月烟。
在李明德面前,沈月烟喜极而泣,开心得一下子晕了过去。
李明德回宫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南宫天诚。
南宫天诚心中也有些酸涩,他也没想到魏天赐福大命大竟然还活着,他替沈月烟开心。
但心中也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
虽然他与魏天赐曾经关系还不错,但他如今已经成了皇帝,原本他重用沈月烟也是因为沈月烟是个没有儿子的寡妇,但如今魏天赐回来了,让他心中多少有些不能完全放心。
“去把魏天赐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靖国公。”
李明德诧异地看了南宫天诚一眼,随即又低下头,恭敬地说道:“是。”
……
五天后。
这五天沈月烟一直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她终于要见到日思夜想的儿子了,她的内心激动不已。
京城的官道上,马蹄声声,尘土飞扬,一辆马车在士兵的簇拥下缓缓驶来。
马车里,魏天赐一身戎装,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历经沧桑后的坚毅,同时也难掩即将与母亲重逢的激动。
沈月烟早早地便等候在公主府前,她身着华丽的服饰,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却难掩面容的憔悴与焦急。
往昔的沉稳与镇定此时已消失不见,眼中只剩下对儿子的无尽思念。身旁的丫鬟们静静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主子。
当马车的影子映入眼帘,沈月烟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疾步向前,险些跌倒,幸亏身旁的春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辆马车,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无声地呼唤着魏天赐的名字。
马车停下,魏天赐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
看着熟悉的身影和面庞,沈月烟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张开双臂,声音颤抖地喊道:“天赐,我的儿!”
声音饱含着思念与痛苦,仿佛要冲破这世间的一切阻碍,传达到儿子的心中。
魏天赐几步跨到母亲面前,双膝跪地,哽咽着说道:“娘,孩儿不孝,让您久等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望着母亲原本乌黑的头发上多出的几根银丝,心中满是愧疚与疼惜。
沈月烟一把抱住儿子,泣不成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魏天赐,仿佛害怕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许久,沈月烟才松开儿子,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目光从他的额头移到眼睛,再到鼻子和嘴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黑了,也成熟了。”
魏天赐咧嘴一笑“娘,儿子不是一直这么黑么。”
沈月烟轻笑两声,魏天赐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眼中满是关切:“娘,您在京城可好?孩儿在边关日夜思念您。”
沈月烟含泪点头:“好,只要你平安无事,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