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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陈婉君猜筹码猜到脑子短路|有和尚轻而易举断其后路

前文说到,陆羽鸿让陈婉君陪着他一起在鼓楼等待墨心的做法,使四人全部暴露。墨心催促陆羽鸿回去看着陈婉君,别让她瞎查。

不过,墨心此刻的担心在陆羽鸿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陆羽鸿根本不知道墨心在担心什么。现在陈婉君已经知道墨心活成这样都是因为她,难道还有比玄灵更变态的真相吗?

陆羽鸿并没有什么身份要隐瞒,他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去怕陈婉君查出来,所以他并不担心陈婉君四处乱查。这些年来,他越来越清楚自己需要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他并不需要有个女人给他当保姆,也不需要有很多女人服侍他睡觉。他需要的是生活上的契合以及一种精神上的寄托。而陈婉君,总是能给他这种完美的满足感。他只希望跟陈婉君一起生活,一同经历,这就够了。他甚至非常期待能够跟她一起调查这些事,不管查出来怎么样的真相,调查的过程对他来说,就是一种享受。他觉得他们俩在一起经历的那些回忆,比任何约会都要浪漫。

陆羽鸿回到车子上,取了原本准备在吃饭时候送给陈婉君的东西,然后就去了会馆。

他进去陈婉君的办公室,看见陈婉君正伏在办公桌上。而桌子上铺满了《八十七神仙卷》的全本和局部册页。

他放下礼物,走到她身边。这一回,他看懂了。因为陈婉君复印了一张神仙卷的局部稿,然后剪了一个纸片人,放在局部稿一空白处,而纸片人身后,有一位侍琴使。她将这个人物圈了出来,并且在上面打了三个问号。

陆羽鸿回想起刚才嵇淑夜说了“琴社”,又想到他去见弦五的时候桌上放着一张琴,再想到之前墨心吐血之后去的是西湖琴社,再想起五年前新年音乐会黑衣人带走琴……

[为什么都跟琴有关?]

[嵇淑夜会是黑衣人吗?]

[万事皆有可能!]

陆羽鸿离开办公桌边,轻轻走到沙发坐下,然后就拿出手机开始安排人手去查嵇淑夜和西湖琴社。

陈婉君午饭后经常会不知不觉的睡着,这已经是她的习惯了。不过通常时间很短,有时候只有十几分钟。这一次,她是想事情想得脑子太疲惫,因此睡得比较久。约半个小时后,她才从办公桌上起来。

她起来看见陆羽鸿正躺在沙发上,也睡着了,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大家都老了]。

她从柜子里拿出毛毯,给他盖上。手伸到胸口附近时,就被陆羽鸿抓住了。他睁开眼睛,朝陈婉君笑了笑,随后抱住毛毯,坐了起来。

“我去给你弄条热毛巾?”

“不用了。”

陆羽鸿说着,就把陈婉君拉到身边坐下。

“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跟他吃饭去了?”

“他不吃嘛,我就回来了。”

“回我这里干嘛?”

“我知道你要忙的嘛!我想在这里陪你。好嘛?”

陆羽鸿说着,就环臂把陈婉君圈住,然后往办公桌上一堆画稿努了努嘴。

陈婉君笑道:“咋了?被他抛弃了就来我这里寻求安慰么?”

“哎你……”

陆羽鸿随后也笑了一声,他伸手撩过柜子上的袋子,拿出一只约16开大小的丝绒盒子递给陈婉君。

“看下,喜不喜欢?”

就在陈婉君打开盒子的同时,陆羽鸿已经伸手把陈婉君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

“你要换成项链,你可以跟我说的嘛,你干嘛要去买别人做的?明明有专属设计师就在身边!”

“问我喜不喜欢?我说不喜欢你会收回去么?永远假绅士。”

“怎么假了?都是真金白银,哪里假了?就项链上那个标记,你知道值多少钱?根本没有女人会不收好吗!”

“我就不收你怎么样吧?”

“那我再给你重新做一条。但是这条你也不准戴!”

“为什么?!”

“我不要你戴别人做的东西!”

陈婉君的脑海突然闪回那时候齐墨丢手镯的画面。她收了收嘴角,点头道:

“就这条吧,蛮好看的,也配这个指环。”

“当然配了,它们是一套的。戒指可以卡上去的。”

陈婉君愣住神,陆羽鸿又解释道:

“我在设计对戒时,也同时设计了项链。将来如果我先走了,你就可以佩戴项链以作纪念。手上的位置可以留给下一任。”

陆羽鸿突然将话题搞得如此沉重,让陈婉君不知如何是好。原来他已经想了那么多,想了那么远。

“这本来可是临终遗物。谁能知道,这么快就拿出来用了。”

“像这种东西你到底还有多少?”

陆羽鸿本来想说,他们结婚时陈婉君需要佩戴多套家族珠宝,他妈妈已经把册子都发来让他选了。但是他们已经不可能结婚了,最起码现阶段是不可能了。他原本还心存幻想的,现在陈婉君已经亲口说了。他叹了口气,从盒子里取出项链,再把戒指卡进去,重新戴回到她的脖子上,对她说道:

“下次想要什么,先开口问我要,好吗?”

陈婉君点头。突然她猛地睁大眼睛,转头回复道:

“我现在就有想要的!”

陆羽鸿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点头道:“嗯,说。满足你。”

“我想你帮我查一个人,或者,你如果已经查过了,你把结果告诉我。”

“嵇淑夜是吧?”

陈婉君吃惊回头,陆羽鸿朝她笑了笑,张开双臂说道:“先谢一个?”

陈婉君抱了一下陆羽鸿。陆羽鸿继续说道:

“嵇淑夜,我是今天才跟他有第一次照面,你午休的时候,刚交代下去让他们查,估计要等两天。”

陈婉君点头,再问道:“张春燕查了吗?”

陆羽鸿点头。

“张春燕就是弦五。墨心今天是去那里找真正的张春燕的。”

陈婉君点头。她又去茶桌上拿了那盒子试吃的春桃,坐回到沙发上。挑了一个拿铁口味的,喂给了陆羽鸿。

“以后别跟他瞎混,知道吗?”

陆羽鸿一边吃,一边点头。

“不跟他混,跟你混。”

“我把这里让给你办公,下午我去趟西湖琴社。”

“我跟你一起去!!!”

“你别急呀!资料都没收上来,你去干嘛?”

“那你去干嘛?!”

“我去学琴呀!我一直在他那里学琴的呀!我去是有正当理由的!我先去察言观色,我当侦察兵,你在这里当总司令!ok不?”

陈婉君做了一个oK的手势,接着又在他脸颊亲了一口。陆羽鸿只能赔笑,点头答应。他将她送至会馆门口,又安排安迪跟随,然后就回了办公室。

此后无话。陈婉君学琴归来之后,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陆羽鸿提议早点回家做饭来吃,陈婉君欣然答应。

两人回到玫瑰园之后,陆羽鸿换了身厨衣,进了厨房。陈婉君则趁着这个空档回了蝶谷。

她回到蝶谷之后,听见隔壁院子里在做法事。陈婉君听了一会儿,听出来是《往生咒》。之后她的整个漱洗换衣的过程里,念经声始终不绝于耳。

照理说,这种声音应该让人心生平静的,但是……自从齐墨出家之后,陈婉君就越来越烦和尚,她只要一想到佛门那种乱七八糟泯灭人性的清规戒律,她就气得发疯。她就恨不得把天下所有和尚的清规戒律都给破了。虽然她现在已经不能确定,让墨心吐血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蔡老师还是嵇淑夜。蔡老师把齐墨带到灵隐去出家,又把自己的地方腾出来给墨心居住,那用意是很明显很明显的:蔡老师是为他们好的。但是这个她认为的好,却让他们很痛苦很痛苦。

前文提过,陈婉君认为,让墨心出家的理由只能是她的安危。当时墨心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那到底这个威胁是什么呢?总不可能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吧?威胁肯定是要有筹码的。要让墨心做到这种程度,肯定是有什么非常确定的、一定会威胁到她的东西。是什么呢?

陈婉君越想越烦!每一次想到这个地方,她都会觉得脑子容量不够,就好像电荷负载,吧唧跳闸了。

陈婉君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抱头,努力想让自己的脑子尽快恢复运作。她现在首要的目的是去域别院。她猜测墨心一旦得手,必定会将张春燕带去别院的。她已经给了墨心一个下午的时间,所以她现在一定要回别院去看看。

她躺到床上,往耳朵里塞了一副睡眠耳塞。但是根本没用!

耳塞逐渐在她的耳内膨胀,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她仿佛被投入进了一只爆胀的轮胎中,周围的空气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压迫着她所有敏感的神经。如果说,堵住鼻孔会让人感到呼吸困难的话,那现在陈婉君被堵住了耳朵,她就有一种与周围时空交互困难的感觉。这是一种难以名状的与世隔绝感。外面念经的声音的确被削弱了,内心却确响起了同样的念经声音!这些声音让她痛苦异常。

她辗转反侧,始终回不到别院。在一次一次尝试失败之后,陈婉君的怒气盛到顶点。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拔下耳塞,将它们丢了出去。

但是,就在她丢完耳塞之后,她发现了不对劲!她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家,她躺的床是自己小时候的床!昏暗的小夜灯在她的床尾扑闪。她想起自己作业还没有做完,她立刻起身跳下床,走到书房。书房内一片黑暗,她要去摸墙上的开关,突然房间又变得异常明亮。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囡囡,脾气好大!”

陈婉君看见自己的外婆正坐在书桌前……

“呃!”

陈婉君立刻惊醒,可以说是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这一动作,把一旁的陆羽鸿吓了一跳。她惊魂未定,内心心狂跳不止,外面念经声依然不绝。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又打开了床头柜抽屉。

陈婉君检查了自己的床头柜,又检查了陆羽鸿那边,她确认他们俩都没有戴睡眠耳塞的习惯。他们家里是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的!那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戴耳塞的时候?还是发现耳塞的时候?还是更早更早的时候?难道从她听见念经声她就开始进入了幻觉了吗?

陆羽鸿见她从床上跳起来,之后又在床上翻来翻去,他赶紧上前,将她抱住,轻拍她的背。

“怎么啦?床头柜里找什么?我帮你拿?”

陈婉君冷静之后,开口问道:

“你会带机场休息室发的那种耳塞吗?上次坐飞机送的耳塞你带回来了吗?”

“没有哎!我从来不戴那种东西。拿回来干嘛?”

陈婉君又突然用力地捏了一下陆羽鸿的脸颊。

“啊啊啊……”疼得陆羽鸿哇哇叫了起来。

陈婉君还是不确定,就在她准备扇自己耳光的时候,陆羽鸿抓住了她的手,道:

“你已经醒啦!要打打我吧!”

陈婉君闻言,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在陆羽鸿身上。

陈婉君知道她的外婆已经安心轮回去了,不可能再出现在她的梦里。当时外婆走的时候,是来跟她告别过的。而且她刚刚明明是要回场域别院,怎么会……

她一声不吭,起床披了件外套走进书房。陆羽鸿一头雾水,只能默默跟随。

陆羽鸿见她拉开落地窗帘,打开书房阳台门,然后走到院子里。她转了一圈,又回来,关上门,径直朝着门口走去。她穿着拖鞋直接走出了家门,往隔壁人家正在办白事的地方走去。陆羽鸿见她这么出格,立刻追上去拉住了她。

“你干嘛!”

陈婉君被他这样一拉,才缓过神来。只见此刻远处正在做法事的一个大和尚,突然停了下来,睁眼目视陈陆二人。陈婉君与那和尚目光相接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一阵寒意心底袭来。她打了个寒颤,陆羽鸿以为她害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紧紧箍住。

“走吧,这种事不要去看。”

陈婉君随陆羽鸿转身,两人又回了房子。陆羽鸿本想带陈婉君回玫瑰园餐厅吃饭,结果在走到卧室床边时,突然被陈婉君推倒在床。他见陈婉君竟然开始脱衣服,一阵惊慌:

“你干嘛?!”

陈婉君没有搭理他,又开始脱起他的衣服。陆羽鸿抓住她的手,制止道:

“婉君,这样不好吧,外面人家在做法事……”

陈婉君当然知道,但她此时心头烦闷,怒火难消。她想刚才阻止她回场域的肯定就是那个和尚,他竟然光凭念几句经就能给她制造幻境!他那寒光眼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那是对她的挑衅。如果陈婉君能够把那个和尚按在这里的话,相信她是做得出来这种事的。但她动不了那个和尚,她只能把气撒在陆羽鸿身上。

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做那些事,陆羽鸿这个精神洁癖严重的人是绝对接受不了的。他也没给陈婉君继续上前的机会,翻身下了床,又把衣服给她扣起来了。

“你想做,我们晚上做,现在不要去亵渎它们。”

“你不会有精神障碍吧?”

陈婉君一边问,一边伸手摸了一下。陆羽鸿连忙取开她的手,骂道:

“你好了吧?!我有没有问题你不知道?!”

随后,他给她披上外套,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走吧,去吃饭了。”

两人进了电梯,陆羽鸿见陈婉君神色依然不对,遂探问道:

“要不晚上住我那里吧,你如果怕的话。”

“我不怕。”

“刚才怎么啦?魂不守舍的?”

“我没事。”

“饿不饿?”

“不饿。”

“那我们去躺躺?先做做再饭饭?”

“不做!再也不要跟你做!”

陈婉君说着就转过身去。陆羽鸿却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知道陈婉君在害怕。他不知道陈婉君刚才被人堵了回场域的路,这是真的值得害怕的理由。他以为陈婉君是在害怕那种超度场面。他从来没想过陈婉君也有害怕的东西,而且是这种迷信的东西,他当然会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