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了然,芍药以前可是仗着得宠也欺辱过她的,她不敢和夫人对着干,
就欺辱自己,现在还不是要求到自己的头上,这次就算夫人愿意让人请府医,
她也会想办法从中作梗的,现在夫人也不理会,就让她等死吧。
芍药躺在床上,陷入了梦魇之中,梦里她回到了自己的家,父亲在劈柴,
母亲在做吃食,自己的弟弟在一旁烧锅,都还好好的,没有死去,她们都看着自己笑,
“囡囡,你坐着,家里的事情有我们,你只需要坐着就好。”
“阿姐,阿姐,你是女孩子,就该受宠,以后我长大了,也会宠你的。”
虽然她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家里人都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她们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
以后长大了去别人家就要开始操劳,所以在家的时候就少做一点。
突然画面翻转,家里冲进了一群歹人要将自己抓走,爹娘上前阻拦,
但是被活活打死,小弟也被打倒在地,没了声息,最后那群人居然丧心病狂的一把火将屋子都烧了。
“爹,娘,小弟,不要,不要,你们快跑,不要啊啊啊啊啊。”
“姨娘,姨娘,你醒一醒,醒一醒。”
丫鬟听到动静轻轻拍打着芍药,现在的芍药已经不是侍妾了,她成了姨娘。
幽幽转醒,只觉得嗓子剧痛,浑身乏力,“给我倒点水。”
丫鬟赶紧倒水,芍药喝了水,那股灼烧的不适才稍微减退,她看着只有一根烛火的屋子。
“姨娘,是我没用,你已经烧了三天了,我去找夫人找大夫,但是....”
芍药摆摆手,表示知道了,宋暖暖和她不对付,自然不会给自己找大夫。
丫鬟又凑近小声开口,“不过我找到药了,在墙角看到的,上面写了是治风寒的药材。”
她说着将字条拿给芍药,芍药看了一眼,很是疑惑,“可知道什么人放的?”
丫鬟摇头,不知为何,芍药突然想到了宋阮阮的脸,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眸子。
“这件事谁也不要说,下去吧。”
芍药躺回床榻,眼里都是恨意,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芍药的事情,宋阮阮也知道了,秋竹将暗影每日里传回的消息告知宋阮阮。
“夫人,芍药已经醒了,”
宋阮阮点头,秋竹又接着说,“芍药好像还有一个弟弟,她以为一家人都死了。”
宋阮阮放下手里的笔,抬眸,“以为?”
“恩,暗影那边查到芍药的弟弟好像没死,被人救了,是她家旁边的人家,
两家人相处的极好,也知道芍药家里的一些事,看到被大火灼烧的孩子,就救回去了,
不过人似乎不太好,烧伤了身子,面容完全毁了。”
宋阮阮沉默片刻,“芍药还不知道吧。”
秋竹点头,“要不要透露给芍药,我猜芍药一定会做些什么,或许还存了死志。”
如果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也许还能想办法活下去,她是受害者,不该自己承受这个苦果。
宋阮阮点头,让秋竹将这件事告诉芍药,顺便问问她的打算,
时间一晃就是一个月,京都变天了,大家都在传风宸峻病危,天子花重金寻找神医。
四皇子府~
“什么?宸王爷病重。”
宋暖暖听到这话很是吃惊,不应该啊,梦里的宸王爷一直都活着,没有病重啊,
难道是自己意识觉醒,导致了很多事情变了,风立轩看她这个样子眯了眯眼,
“你的梦境里王叔没有病重?”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病该不会是假的吧,他想做什么?
宋暖暖缓了缓心神,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错了,是自己的梦不对,还是现实出了问题。
“没有,梦里宸王爷也是病重,不过不是这个时候,”
她说了谎话,她不想风宸峻对她不信任,所以顺着现在时时发生的事情说。
风立轩放松下来,“时间的问题可能是记错了,你最近还有没示警什么事情。”
风立轩之前尝到了甜头,就想用这个优势造势,还知道哪些是自己的死忠,
都是宋暖暖告诉他之后,他去将人一一笼络,这些人以后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宋暖暖面色一僵,“最近没有示警,你也知道的,这个能力着实有违天道,
偶有提示已经是上苍的眷顾,”事实是她也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前世的她只顾着打压宋阮阮,然后还找上太子,吊着风立轩,最后太子倒台,
她跟了风立轩,至于有哪些大事件,她真的不清楚,
知道的那些也都是嫁给风立轩之后,风立轩和她说的,所以现在她只能找借口搪塞。
风立轩也知道是这个道理,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上前搀扶着宋暖暖,用手抚摸她的小腹,“你现在是双身子,可要仔细一些,”
宋暖暖垂眸,露出笑容,“殿下放心,我会很小心的,就是臣妾身子不便,不能侍奉殿下,
我给殿下找了一个新人,长得极美,今晚就让她伺候吧。”
风立轩拍拍宋暖暖的手,“还是暖儿体贴,你放心,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这里,谁也越不过你去。”
宋暖暖靠在他的怀里,眸光森冷,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风立轩的爱了,
一个玩物罢了,风立轩喜欢的话,她可以想办法让他每天不重样的有着新鲜感。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诞下孩子,坐上王妃的位置,以后她就是正宫,其他都是妾。
很快风立轩离开,回屋后看到一个女人,穿的极其单薄,细纱裹身,
眉目间如水一般,长得却是白幼系列,是风立轩的口味,他眼睛都看直了,
身子瞬间起了反应,一室闹腾,光是水夜里就要了五次。
翌日宋暖暖听到翡翠的回话,也没有一丝丝的怒气,“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吗?”
翡翠躬身回话,“回夫人,汤药已经送过去了,奴婢看着她喝下去的。”
宋暖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宇间都是郁结之气,没有了姑娘家的灵动。
一边梳着发丝一边暗道,绝嗣的女人,得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