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眼神扫视了一遍低声议论的宫女太监。
瞬间众人都噤了声。
常嬷嬷是宫中老人,又是贤妃身边的,威慑力还是有一些的。
翌日早朝。
皇上便告知,辰王妃不是逃跑,而是戴罪立功去了。
东陵进犯,程将军苦苦坚守,皇上特派辰王妃去边疆作战,若是战胜,便免其谋害子嗣的死罪,
若是战败,那死在战场也比被斩了强。
而其师门众人软禁皇宫,有老国师出山亲自镇压。
以防辰王妃逃跑。
事情转变太快,众人大臣云里雾里,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皇上当真派辰王妃去了战场?”
下朝后,安亲王与慕容奕小声议论。
“昨日沈清棠便与程明苏一同去了边疆,我派探子跟着,那路线确实是去边疆的路线。”
“看来老国师确实没有将昨日的事情说与皇上。”
“国师向来不参与党争,此次前来,恐怕是皇上叫来坐镇的。”
慕容奕摇了摇头,“那万一现任国师是慕容辰呢?”
“国师修道,他也是人,更何况他与万路门交好,沈清棠也算是他半个弟子。”
安亲王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不过那又怎样?”
安亲王面露狠色,“大部队已经被程将军带去边疆了。”
“就凭借一些江湖门派,就能抵挡的住我五万大军和那些几千个死士吗?”
“如今便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我已经与西楚皇子通信,若是此战他帮我们,那事成之后便将临近的五座城池给他。”
“同时助他登上皇位。”
“他很是乐意,并且会按照我们的要求率兵与东陵合谋攻打程将军。”
“这样皇上只能不断派出人马,皇宫最终只剩一座空城和几个江湖人士。”
“即使他们打了胜仗归来,这云召已经变了天,他们也只能俯首称臣。”
慕容奕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可他蛰伏这么多年,已经不想再忍辱负重了。
而此时东陵来犯确实是最好的机会,错过了恐怕又要等好多年。
“母妃那边...”
“暂时别让她知晓的好。”安亲王道:“虽然她支持你争储,也帮你解决过不少事情。”
“但终归没有暴露,若是败了,她还能活着。”
“接下来我去找鬼影阁的阁主,与他做交易。”
“让他再提供大量银钱助我们购买兵器。”
慕容奕点了点头,“这鬼影阁的阁主有些神秘,皇叔与他合作,还需谨慎。”
“你放心。”
......
沈清棠和程明苏前脚刚出城不过二十里,
后脚陵容便起马追了上来。
“你们两个也太不义气了!”陵容气呼呼道:“上战场也不知道带着我。”
“我是将功赎罪去的,”沈清棠指着程明苏,“苏苏是奉命出征。”
“她本就上过战场,还有武将官职在身,你去做什么?”
陵容不满道:“我也是去将功赎罪!”
“我带着翠果和竹月,拆了御书房的屋顶。”
“长公主和驸马不配银子,便将我送来了。”
沈清棠无奈的扶了扶额头,显然程明苏和她一样都没有信陵容的鬼话。
长公主就这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舍得让她上战场。
更何况还是毫无胜算的战场。
“别闹了陵容,战场很危险。”程明苏劝道。
沈清棠也点了点头,“趁着天还未黑,快些回去。”
陵容闻言勒紧缰绳横在两人前面,“要不,就带我一起去。”
“要不 ,就从我的身体上塌过去!”
沈清棠和程明苏无奈,两人都知道陵容的性子,即使现在绑她回去,
后面她肯定会再悄悄跟上的,到时候山高路远,匪患出没,一个人恐怕还没到边疆就遇到危险了。
两人无奈只能将人带在身边。
三人又骑了五十里,沈清棠才道:“前面有驿站,我们停下喝口茶,让马儿歇一歇,再继续赶路。”
其他二人点了点头。
驿站很是破旧,陵容将自己的包袱拿下来,摊开取出油滋滋的烙饼。
“看看你们两个出门都不知道带干粮,那驿站的东西死贵还不能吃,
容易被人下毒截杀。”
“还是我想的周到吧。”
说着将烙饼一手拿起一个塞到对面二人手中,“快吃点,吃了好赶路。”
沈清棠和程明苏对视一笑,沈清棠从空间手镯中取出一些牛肉干和水。
“陵容说的对,外面的东西还是不要吃的好,以防有人下手。”
陵容咬了一口饼,看着桌子上莫名多出来的牛肉和水壶,瞪大了眼睛,
手中的饼瞬间不香了。
“不是,你会变魔术?”
程明苏笑道:“辰王妃有个宝物,可以收纳东西。”
“所以我们将东西都收在里面了。”
“这...这么牛的吗?”陵容紧紧盯着沈清棠手腕上的镯子,“那是不是可以将所有值钱的宝贝都收进去?”
“空间也有局限的,不能放太多东西,就只是个储藏袋。”
沈清棠平静道,“这是师父无意间得来的,据上任老国师玄冥师父说,此手镯是一千年前,”
“他们玄冥宗的老祖修道成仙,心爱之人喜爱游山玩水,收罗各种各样的物件。”
“他便散尽修为放弃成仙,为其造了这个宝贝。”
“既然是玄冥宗的宝贝,为何不归还给老国师?”陵容疑惑道。
沈清棠......
吃进芳姐肚子里的,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或许,大概,是玄冥师父觉得此镯与我师父有缘,便不曾讨要过。”
“我下山时,师父将此镯交给了我。”
“论有个好师父的重要性。”陵容扁扁嘴。
“好了,吃好了快些上路吧。”
沈清棠手腕翻转,将东西都收进了手镯,扔下一锭银子,三人飞身上马远去。
小二听见马蹄声从里屋出来查看,
看了看前面尘土飞扬,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银子,
挠了挠头,“奇怪,我这茶壶茶碗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这怎么还给我顺走了呢。”
有病!有大病!
这一锭银子够买多少他那破茶壶茶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