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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钱千岁回到看台上,下头算学的比赛场地都安排好了,一点儿没有受刚刚意外的影响。

双方的学子都按照规定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永乐公主见她回来,又凑了过来,还好心的关心了一下金霜的情况。

“你可真厉害,刚刚那个可是陆思淼的母亲,可凶了。”

“你好像对他家的人很了解?”钱千岁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京城活着的异姓王也没几家了。”永乐公主偷偷嘀咕道。

钱千岁还想再问陆家的具体情况,就听见下面开始击鼓示意。

算学大比开始了。

“这里是户部送来的桃州港的近一年的账册。”内侍将一叠账册放在桌子上,突然觉着头有点痛。

面前这两位,启明书院的学子紧张的手都在抖,算盘也早早的摆放好,双只眼睛就盯着那叠账册,恨不得内侍一声令下之后,他就冲过去抢。

至于磐石书院的这一位,不慌不忙不说,算盘都放在一边,然后端着茶慢悠悠的喝着,仪态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就看着顺眼。

都是怪人,内侍之前也算是见多识广了,结果这一天的大比,他觉着他还是太浅薄了,这一山果然还比一山高。

“能开始了吗?”启明书院的这位学子似乎格外的紧张,时不时还要擦一下头上的汗。

内侍又看了眼磐石书院的这位姑娘,自上台来就这么神情自若,好像只是来参加游园会,见自己瞧她,她还冲着自己点头示好。

“这一年的账册中,包含了桃州港来往的船只,还有运送的货物数量与价值,以及桃州港这一年来与朝廷借的修缮款项,麻烦二位按照要求,将统计好的数字记录在册,我们会一一核对。”

内侍望着两位风格迥异的人说道:“启明书院刘正荣,磐石书院宋梅香,两位开始吧。”

话音刚落,启明书院的刘正荣拖了算盘过来,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忙得不亦乐乎,账册一本本的翻开,一页一页的计算,时不时拿着笔在册子上记录,看起来格外的用心。

“你别看他不起眼,他家三代都是户部的账册文书,算了一手好账,再复杂的账册,他们都能给你捋顺了。”

永乐公主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那一场的尴尬,投入的看着此次算学大比。

钱千岁表示赞叹,这可是三代会计,祖传的手艺。

“这桃州港,是什么地方?”

永乐公主颤了颤眸子,回忆了一下才道:“应该是靠近京城最近的港口了,原先一直海禁,我母亲继位后,才慢慢放开,好像也不怎么挣钱。”

原先永乐公主也不会知道这么小的一处地方,可不久前,藩王进宫请安,曾经讨论过这一块,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反正母亲与他们闹得很不愉快,这地方就给她留下了印象。

靠近大海的地方嘛,钱千岁向往的感叹了一下,也不知道与她上辈子去过的沿海城市,有什么区别,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这姑娘怎么还不动啊?一直在喝茶……嘿!这会儿都翘上二郎腿了,这是不比了吗?”

“就是,你看看对面那小伙儿,都翻了好几本了,算盘都要拨出火星子了,你再看那姑娘……”

“磐石书院必胜!宋姑娘必胜!”

钱千岁瞠目结舌,她可没想到,他们磐石书院居然还有了自己的应援团,可再一低头看,外场一中年人,正趴在围栏边,激动的呐喊着。

只有他一个人,却喊出了好几十人的气势,看那亢奋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们书院请来的托。

“宋姑娘就是最强的!赢给他们看!”

吴有财整个身子恨不得都探出去了,他同伴从后头抓住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吴老二,你赶紧回来吧,别丢人了。”

“你懂个屁,我这是在为我的财神爷摇旗呐喊!”满脸红晕的吴有财得意洋洋的笑道。

都赢了这么多场了,后面哪怕输了,他也不至于倾家荡产了。

更何况他可能要一夜暴富了!

刘正荣被看台上的骚动略微有些影响,他下意识的就去看宋梅香,却见宋梅香依旧没有拿出算盘,但也取过了账册,正一页一页的翻看,就像是家中姐妹平日翻看话本般闲适。

汗水滴落在算盘上,刘正荣有些手忙脚乱,他打开了不知是哪一本账册,努力集中起了精神。

宋梅香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一本接着一本的看着账册,连记录的册子都没动过。

这样的路数,让本就心慌的刘正荣越发紧张,好在他终于将所有册子上的重点数据计算好,填在了册子上。

现在只要他算好了每项的最终数据,这场比赛就会结束了。

他转头看向自家书院院长的位置,见着院长对着他点头,他的心一下就定了。

可下一刻,宋梅香也动了。

宋梅香将所有的账册都整理好放在旁边,然后提笔在册子上开始手绘格子,这些格子上方都标注好各种明细,一项一项,亏损,盈利,还有贷款,一目了然。

刘正荣见状,刚刚才平静的内心又起波澜,他也顾不得了,手在算盘上都打出残影了,然后一项一项写的飞快,字迹也逐渐潦草。

他边打算盘边偷看宋梅香,边记录边偷看宋梅香,只要宋梅香一抬头,他就惊的满头是汗,生怕对方直接去交了卷。

然而宋梅香一直没有关注过他,只要她一开始工作,整个人都沉浸在数字的世界里,刚刚从各本账册上看到的信息,被她全部捕捉捋顺,然后准确的放置在她之前画好的表格里。

就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一旦打开开关,她就开始全自动的运行。

她这里越顺,刘正荣就越失措,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她在记录的过程中不去考究账册,也不能明白为什么她没有大段大段的记录财政的出入。

就是这份未知,让他咬了咬牙,在写完最后一行后,举起了手道:“我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