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走到傅老爷子身边,恭敬道:“是爷爷教导得好。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
傅老爷子赞许地看了傅云深一眼,微微坐直身子,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拍卖会上,不管出价多高,你一定要拍到那个藏品。”
“那是我一生都渴望得到的东西,它对我们家族有着特殊的意义。”
傅云深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傅老爷子:“爷爷放心。孙儿一定竭尽全力,不负您的期望。”
这次拍卖会,他也期待很久了。
他为此已做了许多的努力。
这场拍卖会选址京市最负盛名的国际会展中心。
踏入拍卖会场,宛如进入一座被财富与光芒双重加持的梦幻殿堂。
头顶的巨型水晶吊灯洒下耀眼夺目的光芒,毫无保留地映照着每一位到场宾客。
会场四周的墙壁上,一幅幅珍稀的艺术画作错落有致地悬挂着;展台上,一件件古董珍玩散发着独特的惑人魅力……处处彰显着这场拍卖会的非凡格调与奢华气场。
拍卖会即将开场,会场内早已座无虚席。
在专人引导下,傅云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会场。
今日的傅云深身着剪裁合身的定制西装,修身的版型完美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举手投足间尽显商界精英的独特风范。
刹那间,全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世人天生臣服于强者。
众人交头接耳间议论着这位傅氏集团年轻总裁的传奇事迹。
女拍卖师林妲利落干练走上台,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傅云深后,手中的拍卖槌轻轻敲击桌面:“欢迎各位嘉宾光临本场拍卖会。我是林妲。”
清脆的声响在会场内回荡,众人回神看向台面,拍卖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今日第一件出场的拍品是十九世纪着名画家莫凡的天才画作《新生》。”林妲做了个手势,专人立即捧上藏品供众人参观。
傅云深轻轻瞥了一眼,并不感兴趣。
林妲收回眼角余光,继续微笑解说:“莫凡是印象派大师。这幅印象派画作,以细腻而奔放的笔触,描绘出塞纳河畔朦胧的日出景象。”
“暖橙色的光线透过轻薄的晨雾,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河畔的建筑与树木在光影交错中若隐若现,充满了诗意与浪漫……”
“我出80万。”已有心动的买家举牌。
“80万第一次。”林妲微笑着看向举牌的买家。
买家眯着小眼睛,趾高气扬地打量着全场。
林妲忍着心里的厌烦,继续以专业的职业精神微笑:“80万第二次。”
“80万第三次。”
确认全场没有竞拍者后,林妲微笑着敲锤:“恭喜40号买家80万成交《日出》。”
一件件拍品依次登场。
从稀有的艺术品到古老的瓷器,一件比一件竞价更高,现场气氛也愈发高涨。
“现在要上的藏品也是我们上半场的最后一件藏品——和田玉印章。”
林妲终于观察到傅云深神色有了变化,话语声不自觉带了些甜腻:“原料来自战国时代。玉质细腻,雕工精湛,上面刻着神秘的古文字,承载着古老文明的历史与传说,让人为之着迷。”
“1000万。”傅云深第一次举牌。
“1000万第一次。”林妲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后排忽然传来一道喑哑的声音:“我出3000万。”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
敢和傅云深竞争,是个狠人呐!
金山压了压帽子,再次举了举牌:“加价1000万。”
众人哗然。
“这人怕是和傅总裁有什么过节?”
“真是钱多了没处烧。小小一块和田玉印章而已。”
“话不是这么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人就好这一口呐。”
……
傅云深依然稳稳坐着。
他平静地举牌:“9000万。”
“天,这算天价了吧。”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战国时期一整套的金缕玉衣也才拍出一个亿的价格啊。
但这也足以证明傅云深是真的有非拍到这款藏品的理由。
“加价一千万。我出一亿。”金山抬眼看向傅云深所在的位置,嘴角轻笑着撇了撇。
傅云深越是想要,他越不让傅云深得到。
他倒是要看看,傅云深能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多少!
“啪啪”两下击掌声响起。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傅云深已经放下了牌子。
“恭喜。”傅云深转头看了金山一眼,眼神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林妲急忙敲锤定音:“恭喜80号买家以一亿高价拍下战国时期和田玉印章。”
众人再度哗然。
“天呐!”
“真是有钱!”
“可惜了。傅总裁怎么不跟着加价呢?”
“一亿拍个和田玉印章,疯了吧?又不是传国玉玺!”
……
金山再次压低帽子。
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双手拳头捏得吱嘎响。
“好啊。傅云深,你敢玩我?!”金山眯了眯眼,冷笑一声后猛地站起。
他抬手露出手枪,径直瞄准傅云深。
“砰!”的枪响犹如一道惊雷,毫无征兆地打破了会场的喧嚣。
会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人们的尖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四处蔓延。
林妲急忙下台,越过奔跑的人群往傅云深方向跑去。
子弹擦着傅云深的手臂呼啸而过,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傅云深捂着流血的手臂,目光如电般扫视四周:“林奇。”
他的贴身保镖林奇竟然闪烁着眼睛,丝毫不敢与他对视。
“你真让我失望。”傅云深收回目光,看向金山。
金山今日来,就是为了取傅云深的命的。
他微微一抬手,角落里刷刷出现了五六个持枪同伙。
枪口齐齐对准了傅云深的位置。
“你今天是跑不了了。”金山轻蔑地扫了一眼傅云深手上的手臂。
傅云深只是在商场上厉害。
人还是血肉之躯。
一颗子弹射进脑壳,一样会死。
他在国外战场当雇佣兵这些年,刀尖舔血过来的,杀一个普通人那是轻轻松松的事。
金山将手枪上膛,对准了傅云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