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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皖姝神色满是担忧和气愤:“你胸口流着血,与我站在这里废话这么久?还不赶快上药,回屋躺着?”

“不必,可自行恢复……”岳怀谦刚想解释,却被夏皖姝打横抱起,飞驰而去。

“你做什么?”堂堂妖皇,又被一个女子公主抱,这让岳怀谦浑身不自在,挣扎着要下去。

“做什么?自然抱你回房间休息。”夏皖姝神色严肃,“你再动,大家可都要看见你诈尸了!”

岳怀谦顿时不动作了,夏皖姝轻笑,这小屁孩装死装的还挺有经验。

夏皖姝身形极快,随意找了间干净无人的客房将岳怀谦放下,接着便要去解他的腰带。

“干什么?”岳怀谦意识到不对,拉住夏皖姝的手腕。

“都伤成这样了,手劲还挺大。”夏皖姝白了岳怀谦一眼,“这不是很明显吗?给你伤口上药啊。”

“不必上药,我吃几粒丹药自会好的。”岳怀谦放松了手里的力气,却还是未放开夏皖姝的手腕。

“服药是服药,上药是上药,内服外敷,伤口好得更快些。”夏皖姝解释道,“行了,快放手。”

“不需要……”岳怀谦看着夏皖姝不赞同的眼神,退让了一步,“你将药放那,我自己来。”

“你这副不在意伤口的样子会自己来?”夏皖姝显然不信,“小孩子可不能骗大人哦。”

夏皖姝说完,用未被抓住的另一只手聚起灵力,点在岳怀谦身上几处大穴,岳怀谦顿时动弹不得。

“夏皖姝,你……”岳怀谦咬牙切齿,声音带着怒意。

夏皖姝并未在意,只当小孩子在闹别扭,故而安慰道:“作为朋友,我只希望你快些好起来,以后也无需用这种办法自我伤害,你不会死,但还是会疼吧。”

岳怀谦一怔,声音放缓了些:“小伤罢了,没有多疼。”

夏皖姝的性格是带着几分护短的,岳怀谦早已被她划入了自己人的范畴,见小少年这样说,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受了多少伤,才会说这直插心脏之伤不疼。

“我已说过。”夏皖姝面有怜惜之色,“以后你要待在我们凌云宗很久,我们凌云宗的规矩便是,最忌讳疾忌医,有病就得治。”

“那换个人来。”岳怀谦转过脸去,耳朵已开始发红,“换个男道友,男女授受不亲。”

“哟哟哟,就你一个小豆芽菜还授受不亲?你当姐姐我稀得看你?”夏皖姝调笑道,“放心,只脱你上衣,不脱你裤子。”

夏皖姝对岳怀谦的要求置若罔闻,之前岳怀谦太过少年老成,如今这样方才有几分少年人的生气,她觉得有趣的很,自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欺负小孩要趁早,等他长大,成为帝尊之时,哪里还会任人这样摆弄。

夏皖姝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她轻柔地褪去岳怀谦的上衣,满身的伤痕让她不禁怔住。

“这伤?这群太初宗的混蛋们,将一个孩子伤成这样,就这也配称自己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夏皖姝声音中带着愠怒,不由脱口而出。

岳怀谦没有说话,只自嘲一笑,大概是自己早被排除在天下苍生之外了吧。

“岳小道友,以后都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咱们就在凌云宗修炼,努力变强,总会有一天,别人都不再敢欺负我们。”夏皖姝眼中满是坚定,整个人都仿佛在闪闪发光。

“好。”岳怀谦看着夏皖姝,竟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喃喃答道。

“现下,先给你的伤口上药。”夏皖姝得到回答后很是满意,她唇角带笑,声音如哄孩子般温柔,“稍微有点疼哦,待会可不要哭鼻子。”

夏皖姝俯下身去,小心地将药粉倒至岳怀谦的胸口,动作轻柔,神色认真。

岳怀谦的鼻间满是夏皖姝的馨香,他有些害羞地侧过头去,呼吸也变得有几分急促起来。

“疼吗?”夏皖姝感觉到了岳怀谦的变化,安慰道,“马上就好。”

岳怀谦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夏皖姝上好药后,将手置于岳怀谦胸口上方,灵力缓缓流入受伤处,被匕首捅出的伤口已开始愈合,不得不感叹一声,这修仙的世界就是牛。

“得嘞,这样才乖。”夏皖姝快速解除岳怀谦几处大穴的禁制,收起施法的手。

岳怀谦重获自由后,立刻起身,将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

哼,要饭花子穿西装——穷讲究。小身板没几两肉还怕人看。夏皖姝翻了个白眼,从储物袋中拿出几件衣服接着道:

“你那太初宗的衣服以后便不要穿了,给你置办了几件我们凌云宗的服饰,你且看看合不合身。”

“多谢。”岳怀谦接过衣服,心中五味杂陈,换掉这太初宗的服饰,这也算是他重生后的一个新开始吧。

“既已来我宗,我再叫你岳小道友也不合适,今后便以师姐弟相称吧,如何,岳师弟?”

“好,……夏师姐。”

“等过些日子,太初宗之事了了,我父亲便会以远亲之子的身份向凌云宗其他弟子介绍你,希望你今后能在我凌云宗……不,我们的凌云宗修行愉快。”

“我们……”岳怀谦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好。”

夏皖姝见岳怀谦没有异议,嘴角扬起笑意:“本不想耽误岳师弟休息,但我一事,我不问清,今日怕是要辗转反侧了。”

“何事?”

“这炼成的龟息丹我还没给你啊!你是怎么隐藏脉搏、心跳的?”夏皖姝不解,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装的正是龟息丹。

“夏道……夏师姐竟真的成丹了?”岳怀谦有些意外,在他看来,炼丹可比修炼难上百倍。

“是啊,岳师弟母亲的手记让我受益匪浅。”夏皖姝谦虚了一番,接着又吹嘘道,“当然也可能与我是百里挑一的炼丹天才有些关系。”

岳怀谦并没有反驳,反而真心称赞:“虽只是炼出四品丹药,但能在这几日内突破实属不易。”

你这小屁孩会不会夸人啊,什么“只练出”?老娘我才十六好吧!夏皖姝无语。

岳怀谦自顾自继续道:“其实我对夏师姐能炼出四品丹药之事没抱太大希望,所以当陆……师兄来看我时便和他说了此事。”

啥没抱太大希望?你之前明明说的是“相信你定能成丹”!岳怀谦,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啊!

岳怀谦没注意到夏皖姝逐渐变黑的脸色:“陆师兄告诉我,他去市集看看可否买到,两日后,他给了我一粒龟息丹,说是运气不错,被他买到了。”

“我们凌云宗都穷的叮当响了,他还有钱买这玩意,还不如等我炼制。”夏皖姝一副事后诸葛亮的样子,好似自己能炼出龟息丹是板上钉钉之事。

“陆师兄应是没动用凌云宗的钱财。”岳怀谦回忆道,“他说走公账还要几道程序,来不及了,似乎说当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陆师兄还有什么值钱玩意不成。”夏皖姝疑惑,这陆莫离什么时候发财了。

“他说是尚文钦献给夏宗主的祖传玉佩,晦气的很,还不如当了,做些有意义之事。”

“什么?他竟把那玉佩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