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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修仙不如养萌娃 > 第212章 叫不醒装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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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和预想中的根本不一样,故此虞饼必须要去想其他更多的可能性。

虚空仙尊的仇人?还是她的仇人?

“哐哐哐——”三声落在耳侧,肉眼可见天上的壳子被撕开了缝隙,这代表着外面是有人在帮助他们破开琉璃珠的,也就是说,他们二人至少不会被关很久。

虞饼才刚刚放下心,低头就注意到了旁边男子出现了不对劲。

原本她利用自己灵气护住对方不被魔气入侵,但是很显然随着时间流逝,魔气如同无孔不入的空气,在渐渐透过她的灵气护罩慢慢向男子的肌肤入侵。

虞饼眉间一肃,立即打起精神想要抬手将流入的黑色气流堵住,可是缺漏的篮子怎么盛满水呢?

无论如何努力,魔气还是不停歇地流向男子的肌肤,在触及到对方后,显现出黑褐色的斑块,神情也变得更为痛苦。

这不对劲。

为什么魔气只攻击虚空?

他的身体里……是有什么吸引魔气的东西吗?

先前的困惑得到了解答,琉璃珠内多出来的空间就是专门为虚空仙尊所制,不然在同样灵气的包裹下,魔气不该只穿虚空不穿她的。

可是幕后黑手能在堂堂化神期仙尊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说明对方已经潜伏在洞府许久了么?

还是说,是谋划了许久的计划,早在珠子落在虞家李家保管的时候,空间已经存在?

但最重要的是,该如何阻止对方魔气的入侵?

不知不觉中,因紧张产生的冷汗已经渗出额头,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气息流动的迹象,终于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

只见所有魔气虽都在皮肤上接触,但是越靠近胸口处,魔气聚集的痕迹就更为密集。

虞饼深吸口气,放在男子胸口衣衫的双手抖抖,虽知道这样的动作非常不合礼数,但是救命在先,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事情了。

她好不容易改变剧情,就是为了让虚空仙尊避免未来小说的结局,怎么可以兜兜转转还是被下套?

将男子的胸口衣襟撕开,虞饼果然发现了不对劲,只见心脏位置处,灵气浮动较为激烈,虽然肉眼看去并没有区别,但手触摸上去时,就能感受到个褶皱又坚硬的壳子。

即便虚空仙尊陷入了昏迷,但还是下意识提起灵力去抵御这个外来的不明东西。

这很明显不是皮肤吧!

虞饼牙关一紧,很快抬起手用灵力将这个壳子撕扯了下来,可当外表遮挡的障眼法消散,不明东西的真面目也暴露在了眼前。

只见一个八脚四眼生物巴掌大的生物正张牙舞爪对着她,它不断蠕动着身躯和八条腿,想要挣扎逃脱,但是因为和身体链接的壳子被死死拿住,所以怎么都逃不走。

虞饼两眼一黑,唯有强大的意志让她没有下意识松手。

不仅长得丑,这蓝黄色的颜色也直击心灵啊!

所以虚空仙尊的身体上为什么会有这种生物?

虞饼一手控制着蠕动的八脚生物,一手在储物袋中翻翻找找,很快找到了个有桎梏作用的灵器,是个上圆下方的小盘子,将生物扔进去盖上后,可以暂时不用管它了。

果然在拔出这样的东西后,魔气黏附在男子肌肤上的速度逐渐缓慢,在她的不断呼唤下,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虞饼总算松了口气。

她觉得有这样的大佬醒来后,自己就可以稍稍放心下来了。

毕竟对于一个初入修炼界不久的新手小白,遇到这样奇怪的情况,还是有化神期大佬呆在旁边更会安心些。

“……”

没有回答她的感叹,黑发男子眉间蹙起,微微坐起身子来后环顾四周,明白现在的处境后,向来儒雅沉静的面容似乎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般,面露痛苦。

“怎么了?没事的,”见到他这样,虞饼虽然不明缘由,但还是尽力关心安慰,“上君既然在宴会上,定然不会让我们有危险的,而且虽然魔气沾染上,可并不深,只要到外面让医师清理下,稳固下道心就好了,不用担心。”

“小鱼,我刚才昏迷,胸口被接的蛊虫在哪里?”

对方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

话语理智尚在,如从前般冷静让人安心。

虞饼放下心的同时,这才注意到在撕开对方的衣襟后,还没有帮他的衣服恢复原样,故此一眼望去时,白花花的大胸肌映入眼帘。

她吞咽了下口水,虽然很想别开眼睛,但还是没有控制住多瞟了几眼。

不是她贪恋男色,而是从前实在没有看过!

“哦哦,原来这样的生物是蛊虫啊哈哈……”虞饼小心地将盒盖灵器打开,将八脚蛊虫展示在男子的眼前,她目光瞥见盒中心的虫子,心中的疑虑一闪而过。

等等……

这个蛊虫,是不是和先前比较变大了?

毕竟是猜想没有得到定论,她还是决定将疑问问清:“仙尊,这个蛊虫……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的身上的?”

化神期的大能,不该会被如此简单的方式算计到吧?

“太久了,久到我怕是都有些记不清了。”

男子的回话充斥着怅然和无奈。

虞饼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这是不是说明,他知道前因后果,但是不想相信?

太久了?是很小的时候就存在在身体里么?

可是妖族内部一向和谐共生,就算是排斥天资不好的弟子,倒还不至于下蛊虫算计吧?

更何况是像饕餮这样的上古大族。

“那……对我们现在在的琉璃珠里空间,你有印象和出去方法吗?”虞饼再问,话音刚落,就低头望见男子要继续将蛊虫按在身上!

“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这东西会吸引魔气入侵你的身体!”

虞饼慌慌张张想要阻止,但发现对方的力道之大完全是铁了心的,根本不给她掰扯的机会。

“小鱼,当年因为些私事我母亲去世,而我为了成长深入秘境,吴管事在秘境中救了我却因此染上了疾病,他那些年为了照顾我尽心尽力,我那时刚步入元婴,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亲人为我死去呢?”

漆黑一片的寂静中,黑发黑眸的男子身上的白金衣袍却亮得耀眼。

他面露苦涩的笑容,抬手缓缓将她刚扯下来的八脚蛊虫重新按在了胸膛右侧,与此同时,蛊虫的八只脚如同针管般深深扎入他白皙的肌肤中,似在狠狠吸食他的血肉。

乍眼望去恐怖至极。

“所以当时我问遍了所有医师,他们都说吴管事他活不了了,但是我不相信,直至最后一个医师说,可以用蛊虫以命换命的方法,透支一人的生命和灵气,为另外一个人续命。”

虞饼抬起胳膊要阻止的手缓缓僵住,她不可置信地听着眼前男子叙述的一字一句。

脑中也随之缓缓补充出细枝末节的真相。

是了。

李家虞家是发现琉璃珠最初对象,他们打心底就准备将这珠子送给饕餮一族最厉害最年轻的仙尊,用重礼来换取重情,所以他们定然小心照看,怎么会让魔气深入?

而在琉璃珠被送入藏宝阁后,能够自由出入还不会起疑心的,似乎只有吴管事一个人了。

最重要的是,小说情节因此改变,很可能就是因为她阻止了虚空仙尊堕魔,没有让他提前用珠子修炼,故此吴管事作为幕后推手,下了更大的决心,将魔气放得更多更充足。

只是唯一的一个疑点,就是当初救下了还是孩子的虚空,现在为何要设计使对方堕魔?

“我不能摘下这个,倘若长时间摘下蛊虫,吴管事会死去,”虚空露出苦涩的笑,又带着无可奈何的释然,“至于魔气入侵,我用灵力抵挡就可以了,能够坚持到琉璃珠破开的。”

“小鱼,你不用担心我,这里虽然魔气多,但是没有危险,你照看好自己便好了。”

虞饼的眼珠子上下扫视对方,沉默了片刻,忽而轻笑声。

她拧着眉头歪头,四目相对:“你就没有怀疑过,吴管事设计了这一切吗?”

虚空笑:“他没有理由做这些的。”

虞饼冷笑声,大步向前几步路,猛地用力扯住对方的衣领:“仙尊,这只蛊虫在接触到魔气后,它的身体越变越大,迟早会将你吞噬,我都注意到的事情,我不相信你没有注意到。”

因为生气,她拧起的五指在微微颤抖,声音也充斥极致的愤怒。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从我出现开始,吴管事就在明里暗里提醒你要注意我,不能相信我,或是说,你要坚持一开始的判断和选择。”

“谢谢你阻止了我用琉璃珠修炼,小鱼,”虚空眼眸微微闪烁,无奈一笑,“否则我早就堕魔在前日了。”

软硬话都不听。

虞饼无力地松开对方的衣领,后退一步。

她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歇斯底里的质问和愤怒不是她一样。

“这个蛊虫,就没有什么副作用么?”

“除却会对魔气格外贪食敏感,就是会要求被吸食者的修为等阶需步步升高,不能停歇。”

“好吧。”

“小鱼,你不生气了?”见女子平静下来盘腿坐下,虚空终于真心弯起了眼眸,他吃力地改变位置,坐在了她的身边,闻到对方身上香香清凉的味道,好受了很多。

“生气,”虞饼重新睁开眼,回望他,“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

她作为个旁观者都能感觉到吴管事的不对劲,以及对方落在除却虚空仙尊身上的尖酸冷寒的目光和手段,虚空仙尊只是善良,但他不傻,定然也有所察觉。

可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虞饼不清楚二人的从前,不知道因果关系,更没有百分百对推论的自信。

既然费劲口舌不管用,那么便尊重理解。

“那我问问你,小鱼,”听到女子的答案,虚空脸上的笑容扩得更大,“你有什么怎么知道里面有魔气的,还是父母算命吗?”

“嗯。”虞饼点头。

“你说得没错,吴管事确实对你颇有怨言,即便我没有说,但他还是将你的调查资料放在了我面前,”耳边的男声逐渐变得渐小而虚弱,“上面说,你来自虞家圣池——”

“无父无母。”

“你是觉得我说的话真真假假,让你难以分辨了吗?”听到这话,虞饼也没有否认,她瞥眼,落在眼前眉目安和的男子身上。

但随着目光转过,映入视野中还有那只吸食血肉越来越大的蛊虫,和逐渐遍布全身的魔气。

“不是的小鱼,我是想说,你怕是同虞家有所矛盾,转借琉璃珠让虞家背上魔气的风波吧,”似乎浑然注意不到女子迅速反问话中的尖锐,虚空笑,缓缓将袖袍中的一个牌子递出,放在了她的手上,“你没有靠山,就只能借用这样的方法去给他们使绊子,但现在不一样了。”

虞饼低头,掌心中的玉牌方正,通透无比的全身散发着点点幽光,与之相反的是,男子已被染黑的肌肤。

“这个玉牌代表着我洞府的传承,未来,无论是这个洞府,还是整座藏宝阁,都是你的了,想必有了这些,你也能精于修炼,有了同虞家对峙的底气吧?”

我知晓你的背景,知晓你的满腹谎话,却还是用全盘的善意选择相信。

“……为什么?”虞饼深吸口气,翻过玉牌,看到了反面角落刻着的“羌”字,这是饕餮一族的大姓,“你不是说,你不会有事吗?”

她调转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子。

“倘若,或许。”对方依旧笑笑,轻飘飘给她四个字。

“我不需要这个,”虞饼深吸口气,坚决将玉牌塞了回去,眼眶已出现红润,“你既然都知道我先前说的都在骗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对魔气一事脱不开关系的吴管事顾忌关心,对背景造假目的不纯的她报以包容和赠与。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那我问你,若你死后,这个蛊虫掉落,吴管事会如何?”虞饼鼻间酸涩,回望他。

“我的蛊虫会走回他的身体里,他会……”

“继承我的所有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