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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回到明末虐大清 > 第11章 内庭前线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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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豪格启皇上万安,皇太后金安,自去岁领兵以来,臣殚精竭虑,率所部勇猛精进,败贺珍于汉中,杀张献忠于西充,今张之余部孙可望等几万人、缺兵少粮、志气低落、几无再兴之望,臣欲招降于孙可望,所部兵马,东西进军,取残明之余部所占之地,以最短之时间,平定西南,臣再问皇上皇太后安。”

“怯敌畏战,这是怯敌畏战,是对我大清的不忠不义。”看见豪格没向自己这个皇叔父摄政王问安,多尔衮气不打一片来,拉着皇太后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作为一个特殊年代海上造反姚天王的穿越者,给人乱扣帽子他们已达超过了八级。

大清圣母皇太后大玉儿赶紧从多尔衮手中把嫩滑的手抽出,瞟了一眼大清皇上--半大小子福临,“皇叔别急,贵子,你先陪皇上出去玩会儿。”

福临和贵子前后脚出去,临走悄悄地回瞪了一眼。

“多尔衮,福临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注意。”

“玉儿,对不起,我一时情急,这豪格也真是可恨,明明是怯敌畏战,还让他说得冠冕堂皇。”多尔衮从背后搂着大玉儿,一双大手在大玉儿身上活动着,二人之间温情脉脉。

“咱们大清就这些人马,如果每次都要硬拼的话,还没有打过黄河,满人就打没了。”大玉儿劝慰着多尔衮。

“大清的江山,本来就是打下来的,当年皇考在时,是大贝勒代善、四哥、八哥他们打天下,八哥做了皇上,就是我、阿济格和岳托等出力,如今是福临,也该多铎、豪格、勒克德浑、尼堪这些人出力了。”要说这整自己人,没人能跟姚天王相比,站在多尔衮的立场,他可巴不得豪格和他率领的正蓝旗正黄旗正红旗,统统都覆灭在四川,正是因为这些人,多尔衮当年才没有能成为皇帝,所以他得利用一切机会找豪格的茬。

穿越过来后,姚天王觉得一切都那么幸运,这紫禁城他再熟悉不过,只不过,前世他是蒙召方得红墙觐见,这一世,他就是这红墙内的主人,唯一不同的是,这多尔衮原本身体强健,姚天王前世整日里躲在阴暗角落里写着暗箭,身体着实不大好,这不,话刚说完,多尔衮就咳了起来。

“多尔衮,这天气十分寒冷,入关两三年,就数今年冬天最冷,你身体一向不好,可得小心着凉。”大玉儿给多尔衮拍着背,将豪格的事儿掩盖过去。

“你还知道关心我啊!”多尔衮握着大玉儿的手。

“我怎么能不关心你呢,为了你这病,我找了多少神医,求了多少药?”大玉儿眼眶含泪道。

“多想念当初咱们草原骑马的日子啊。”多尔衮叹道。

“是啊!”大玉儿偷偷地拭着泪。

二人散了后。

“摄政王,这是皇太后给你求的药还吃吗?”太监朱大红问道。

“不吃。”

“摄政王担心有毒啊?”福晋戏谑道。

“这药倒不致死,我死了,豪格两天就能弄死他母子俩。”多尔衮笑道。

“哪你把药吃了啊。”福晋说道。

“也不能吃啊,我担心这药吃了不能生儿子。”多尔衮担心道。

“大玉儿不是对你那么好么,你让她给你生一个不就完了?”福晋笑道。

“他担心我要有了儿子,迟早把福临废了。”

此时在紫禁城里,福临更好衣,正急匆匆地跑去慈宁宫请安,贵公公见福临气势汹汹,连忙上前拦驾:“皇上,太后已经歇着了,敢问皇上有急事?”

愤怒的福临直接给了贵子一个响亮的耳光:“狗奴才,敢拦朕的驾。”贵子吃疼呆立一旁不敢吭声,得,没把自己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咱就当是天恩浩荡吧。

福临快步走进太后寝宫,跪地请安:“额娘,儿子给你请安。”

“皇上,你贵为天子,当以稳重为上。”大玉儿严肃地责备道。

“皇上当以稳重为上,难道太后就不应该稳重为上?”福临质问大玉儿。

“逆子,你怎么敢这么跟额娘说话?”大玉儿有些生气。

“别以为我没有看见,我今晚就赐死这个王八蛋。”福临恨极了多尔衮。

“你还没有亲政,就要赐死这个赐死那个,将来何人能保你的江山。”大玉儿诘问。

“可是那多尔衮实在可恨。”福临心中仍是不甘。

“他是你十四叔,你现在连诏书都不能草拟,就想赐死摄政王?”大玉儿反问道。

“朕是皇上,朕要他死,他敢不死?”福临昂着头道。

“你可真是糊涂,你以为咱们满人跟汉人一样愚忠啊,你去试试看,他马上就能弄死你。”大玉儿急道。

“那你不用跟他那样。”

“那样啊?你个臭小子,知道什么?”大玉儿红着脸问道。

“不用讨好他,给他天天求医问药的。”福临胆怯地说道。

“如果他死了,两黄旗立马就会拥立豪格为帝,你能压得住豪格吗?”

“朕的皇位,受命于天,得之于先皇,岂是他人可夺。”福临自豪地说道。

“啪。”大玉儿直接给了昂着头的福临一记耳光。“你的这个皇位,本来就得位不正。豪格是先皇长子,功勋卓着,多尔衮是皇祖爱子,军政全才,战功赫赫。当年先皇大行之时,朝中两派争立,一派支持豪格,一派支持多尔衮,二人势力不相上下,这才商定由你来继续皇位,多尔衮做摄政王。”

“既然这皇位来得不正,又无实权,额娘当初何必答应他们让儿子来做皇帝?”福临想想这皇帝做来真是难受,不如不做。

“先皇大行之时,额娘只是先皇妃子中的一个,此事额娘连参与的权利都没有。即便有权参与,额娘也只能答应。”大玉儿无奈地说道。

“为何?”福临气得走来走去。

“如果不答应,只怕他们会让额娘跟阿巴亥大妃一样,为先皇陪葬。”

“陪葬,陪葬。”福临气得结结巴巴,“额娘就不敢为儿子争一次?”

“额娘陪葬以后,他们会扶6岁的你上位,你有何办法?”

福临听着头好大,壮怀激烈地转了一圈,原来只能任人摆布。

“那也不必如此讨好多尔衮。”

“豪格有杀你的理由,你以为多尔衮就没有杀你的理由?”

福临静静听着大玉儿训斥。

“现在豪格只能勉强制约多尔衮,那是因为多尔衮没有生出儿子来,诸王因为这事儿,并不支持他,可是他才三十多,生出儿子的可能性还很大,到时候咱们还得主动退位,兴许能勉强保住性命。咱们母子可别等人家赶,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当你们爱新觉罗的家。可是咱们母子要想活命,就得讨好他,皇位没了,命兴许还在。”

“他自己生不了儿子,天命不归他。”福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即便他生不了儿子,阿济格和多铎,跟多尔衮都是阿巴亥大妃所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阿济格的儿子,多铎的儿子,是不是比你跟他要亲,他要是夺了江山,可以把位子传给他们,怎么会轮到你,咱们母子怎么才能有活路啊?”大玉儿跌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着,在这一瞬间,她已经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变成了一个夹缝里艰难求生的妇人,她的生活,比普通民众还要艰难。

“母后别哭了,儿子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福临冷汗涔涔。

“记着,你亲爹护不了你,以后就把多尔衮当成你的亲爹。”

此时索尼刚刚打开蒙脸巾,打量着孙可望简陋的大营。

“孙将军受苦了。”

“这都是拜豪格所赐。”孙可望心想,你瞎猫哭什么死耗子?

“两国交兵,各为其主,肃亲王是奉命行事。”

“这我知道,索尼大人到我营,所为何事。”

“肃亲王知道孙将军处境,特命我带上两头牛、十头猪,十只羊、千斤粮食,以表慰问。”索尼微笑着说道。

“请回禀你家肃亲王,礼物本取自汉地,我就却之不恭了,至于道谢,咱就免了。”

索尼哈哈一笑,这孙可望倒是爽快。“孙将军快人快语,正合索尼胃口,要不是各为其主,索尼倒想高攀,与将军结为兄弟。”

“索尼大人说笑了,孙某出身草莽,大人世代为官,孙某可不敢高攀。”

“此次肃亲王派遣索尼前来,乃是重申当初皇上的旨意。”

“不知你家皇上,当初有何旨意。”

“顺治二年,皇上曾下过旨意,今天下一统,率土臣民,皆朕赤子。张献忠前此扰乱,皆明朝事,因远在一隅,未闻朕抚绥招徕之旨,是以归顺稽迟。如审识天时,率众来归,自当优加擢叙,世世子孙,永享富贵,所部将领、头目、兵丁人等,各照次第升赏。”这封着名的诏书,本来就是索尼领衔起草,他背诵起来自然如数家珍。

“这封诏书是写给先秦王的,于孙某何益?”

“孙将军军中宿将,皇上的延请之情,不下于你们的先王,大西四王如肯归顺,可世世代代共享荣华,希望你们勿作无谓抗争,早日来归,早享荣华。”索尼诚恳地看着孙可望。

“兹事体大,我得与众兄弟商量,不过既然延请,肃亲王何故相迫甚急?”孙可望的意思,你们得有点诚意啊。

“索尼临走之时,肃亲王曾说过,为表诚意,未来一个月,我大清军不下合川,不进重庆府,只对东西两线的明军展开进攻,以示对孙将军的延请之意。”

孙可望看了看刘文秀和艾能奇道:“好吧,我和众军士仔细商议,后续再回复你家肃亲王。”

送走了索尼,孙可望赶紧找刘文秀和艾能奇商议:“二位兄弟,索尼前来招降,你们是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爹(张献忠)就是死在豪格手里,要我投降清军,我宁死不从。”艾能奇瞪大眼睛脸红脖子粗地说道。

“文秀,你的意思呢?”

“爹当日去时,遗言咱们投靠朝廷,抗击清军。投降清军当然是不能投降了,不过这两天确实清军已经撤离合川,往东进攻去了。”刘文秀中等身材,有点胖,微须,看着比艾能奇要稳重。

“爹死在清军手里,杀父之仇,咱不能不报啊。不过咱们现在北有清军,南有明军,情势十分危急啊,如何摆脱当前的困境?”孙可望眉头紧锁,脑门子发紧。

“七八万人,一天得吃多少粮食啊,再过两天,大家都得断粮,如今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候了。”刘文秀道。

“是啊,再过几天,敌人不进攻,咱们也得饿死。”艾能奇道。

“这样吧,咱们现在跟清军较量,很难获胜,只能夺取重庆,曾英在那里给咱存了不少粮食呢。”孙可望笑道。

“我也赞成进攻曾英,不过得联系二哥,咱们嘉陵江左右两路一起进攻胜算更大。”刘文秀点点头。

“那是自然。”

索尼将实情报与了豪格,豪格等人知道孙可望已经中计,心中大喜。

这一日,李定国正在和士兵们研习枪术,他可没有教士兵们什么四十四式岳家枪,而是只教一招--刺,“大都督,仅仅刺这一招,咱们就上战场?”杨重武疑惑道。

“程咬金三板斧能打天下,学会这一招,将攻击力集中一点爆发,就足以横行天下了。”

“要是别人也刺怎么办?”杨崇文问道。

“你出来试试。”

二人手持木棒站定了。

“开始。”汪公福大叫。

李定国快如闪电,直接刺在了杨崇文的胸口,杨崇文甚至枪还没有握住便胸口中枪,好在胸口带了护心铁,才不至于重伤。

“再来一个。”

如此这般一连五次都被李定国刺翻在地。

“大家看清楚了怎么办了吧?如果敌人也是用枪,那你就要比别人刺得更快、更准、更狠,快准狠,一招便够了。”李定国给大家讲解着对杀的要义。

士兵们开始认真地练起刺杀来。

武水都跑过来:“安西王,有紧急军情。”

“公福,快跟我走,大家抓紧练习。”

“何事?”

“据怀来镇的探子急报,今天有大队清军路过,向西去了。”

“走,去怀来镇。”李定国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午后时分,李定国等人隐身在草丛里,看着西去的清军,从早上到中午,大半天时间,清军的队伍似乎还望不到头,甚至还带了一些辎重,这是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大都督,敌人这是要向西征伐呀,可是敌人为何放过我们,而取西蜀的明军呢?”靳统武不解道。

“有两个成语。”汪公福提醒道。

“说。”

“穷寇莫追,哀兵必胜。”汪公福道。

“有你这两个成语我就明白了,关键西蜀还有富顺的盐矿,清军只怕垂涎三尺。”

几人刚刚回到三丰洞,便见刘文秀大步走来。

“二哥。”

“三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李定国高兴地抱着刘文秀的肩膀,后面的众人见过刘文秀后,只有汪公福不紧不慢的跟随,在大西四王面前,他们都还不够分量。

“二哥,大哥能奇和我三人,合兵三万,家属数万,骑不满千,弓刀残破,困于渠河,将卒残悸,数日无食啊。”

“没想到你们情况如此困难,大哥有何打算。”

“大哥派遣我过来,告诉你,清军正在招降我们。”

“招降我们。”李定国心想,这不正好吗,大家一块儿投降,不过宿主在骂他是一个软骨头。

“对,不过咱们爹就死在他们手里,大哥、我还有能奇,哪能跟清廷善罢甘休呢,二哥你怎么想?”

李定国心想,完了完了完了,这算是队伍里清醒的一个人了,连他也是这种态度,别人是指望不上了,话锋一转道:“你问我怎么想,你这不是小看你二哥吗?你二哥就一句话,绝不投降,再说了投降了,清军肯定让咱打重庆,当炮灰。”

“二哥,我错了行不。不过清军这次招降倒是有几分诚意。”刘文秀悄悄地说道。

“有何诚意?”

“一是优待咱们四兄弟。二是大清军先退兵,给咱们一个月的考虑时间。三是给我们送了一点粮草。”刘文秀说。

“一个月?”李定国心想,粮食最多只撑半个月了。

“对,这个月,清军主力进攻明军。”

“难怪今天看见大批清军向西面去了。”汪公福说道。

“大哥对下一步行动怎么想。”李定国问道。

“大哥的意思,利用这一个月,咱们必须拿下重庆,我们的粮食,只能撑两天的啦。拿下了重庆,清军只怕再想打咱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哥的想法,我很赞成,不过有一件事要小心。”

“什么事?”

“螳螂捕蝉,小心黄雀在后呀,清军当年在山海关打闯王,用的就是这一招。”李定国回想起历史书上的一片石之战了。

刘文秀和汪公福二人听后暗暗心惊,看来安西王已非昔日的安西王可比了。

“二哥你这可说得太对,我都没有想到,难怪清军给咱们这么优厚的条件,豪格这人他妈的贼呀,那咱们应该怎么办?”

“咱们对重庆曾英,必须速胜,最好是擒贼先擒王,先杀死曾英,再不然,咱们采用当年的办法,炸开菜园坝的城墙冲进去,最后的办法就是从长江上游,顺江而下,在重庆上岸里应外合。”

刘文秀心道二哥这些法子,真是比大哥要高啊。

“如果这些法子不行,咱们就采用各种方式过江,绝不能纠缠。”

“对清军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啊。”刘文秀担心道。

“我这里有万余兵力,弓箭和火药都有一些,从西面向重庆发起进攻,不过我的兵力明显不足,没有办法防范清军。你回禀大哥,我意请能奇率军五千,在缙云山筑寨设防,防备清军攻击咱们腹背。”

“好,这个我回去立即告诉大哥。”

次日,艾能奇便率军渡过涪江,进军缙云山安营扎寨,缙云山东抵嘉陵江,北拒合川城,西抵壁山之东,是重庆北面的重要屏障。从北到南,缙云山有朝日峰、香炉峰、狮子峰、聚云峰、猿啸峰、莲花峰、宝塔峰、玉尖峰、夕照峰9峰横亘,其中玉尖峰最高。艾能奇将大营驻在缙云寺旁(寺庙已毁于前年的战火)。缙云寺北有猿啸峰东有佛光岩,艾能奇在各处筑寨存粮,修兵练武,防备清军。

艾能奇告诉李定国,约攻重庆的日子在三日后的清晨。

短暂的整军已经结束,终于又要踏上征途,将士们非常兴奋,部队如果继续待在这个无险可守之地,将会非常危险。于是李定国请艾能奇回复道:“收到大哥的信,弟弟非常高兴,大哥的战略,弟弟非常赞同,立刻拔营进攻重庆。不过弟弟以为,兄可明攻佛图关,弟弟率军偷袭,定能成功。”

李定国预料,曾英仓促筹建的队伍,虽然号称十万,成军只怕不过5万,既然决定攻取重庆,便兵贵神速,迟则孙可望他们可得饿死了,便率4营10营7营和卫兵营侨装明军,备双马于第三日夜连夜长驱佛图关外,不给曾英事先防备的时间。汪公福带领后续数营,以正常行军速度向重庆菜园坝进发,牵制重庆守军,控制长江渡口。

重庆城的曾英此时正在觥筹交错,虽然得到了大西军余部已到了重庆府北面的情报,曾英也不在意,毕竟他和大西军作战,多次取胜,重庆府在他的整治下固若金汤。手下的于大海,李占春、李定、余冲、陶可法等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水军崔直乃宿将,能将西匪隔离开来,曾英夜夜笙歌,还在做着剿灭大西军后,取代樊一蘅,总督川陕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