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风哂笑道:“马主席,好大的手笔呀!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马得利陪着笑说:“只要我老马能够做到的,我绝不含糊!”
喻禾风冷声道:“我担心你拿不出来!”
马得利神色一凛,“喻县长,我知道你现在境界高,格局大,就不要和这些小人物一般见识了。马家金店那些金银财宝,你安排人拿走,就算我们马家捐献给花县老百姓了!”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马家十几代人赚的钱都没有拿走,都在这里呢!”
喻禾风冷笑道:“对于这些身外之物,我并不看重,我想知道两件事:第一,马家人到底是不是修仙者?第二,那些金店的人们去了哪里?”
马得利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这是马家人的大秘密。
他们宁可舍弃多年来攒下的家业,弃店而逃,也不会把他们的隐秘说出来的。
喻禾风明白了马得利的意思,他无所谓地说:“马主席,这是你来求我,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强求,但你求我的事情,我也不会答应!”
“这些金店的财物,我会让广局长造册登记,专门保管起来。对于这些东西,我们分文不取,但是我想要知道的东西,我一定会想办法弄清楚的!”
“还有击伤我的人,我一定要揭开他的真实面目!”
马得利艰难地说:“喻县长,京都马家,是个很神秘的存在,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只能是算他们马家的人,一些小事才交给我去办,里面的内情,我真的不清楚!”
“马主席,那请你告诉我,现在是谁让你来这里的,那个人去了哪里?”喻禾风盯着马得利的眼睛。
“刚才我接到了马家金店那个经理的电话,他叫马得一,也是这里的话事人,他给我打电话,说惹到了你,他们先撤退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善后!所以我就匆匆地赶了过来。”马得利看起来不像说假话,
“那我问你,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他们去了哪里?”喻禾风追问道。
“没有,就说他们离开了,这里的东西不要了!”马得利很干脆地回答道。
“马得利,你在说谎!这地方真正的话事人是一个说话声音很沉闷的人,装神弄鬼地不敢出来,我们之间已经交过手了,你在这个地方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人!”喻禾风语气凌厉地说。
马得利的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掉落下来,看来不说出点东西,是真的无法应付过去了。
“喻县长,你说得这个人我知道,但我从来没有和他见过面,只有在大事发生的时候,马得一才会才会联系我,然后听他的吩咐,那个声音我很熟悉,但从来没有见过面,马家这20家金店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过问过。”马得利咬着牙说。
“还有就是,我感觉他们在这里经营金店并不是目的,似乎是在这里守护着什么。”
喻禾风觉得马得利不像是在说谎,也许他就知道这么多了。
“老马,如果你后续了解到其他情况,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你知道我的身份,他们最大的图谋,无外乎就是花都。作为花都守护者,我有权力知道这里面所有的事情,谁敢在这上面动手脚,别怪我手下无情!”喻禾风语气中透着决绝。
“喻县长,老马很明白这里面的情况,我不会与你为敌的!我知道你正在做拆迁工作,那么这20家金店我就代表他们同意拆迁了,至于他们的财物,我也无权处置,就等着他们后续来人再说吧!”马得利很快表态了。
“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喻县长,你能不能和华书记说一声,对鲁晓妹和谭雷网开一面吧!”
马得利深深地给喻禾风鞠了一个躬。
对于这个花县曾经的“土皇帝”,竟然如此低调,这是喻禾风始料未及的。
“老马,鲁晓妹和谭雷有没有问题,他们自己应该清楚。看在你帮助拆迁有功的份上,我可以给华书记打个招呼,但能不能管用,我就不知道了!”喻禾风还是松了口。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花都拆迁和复建,对于鲁晓妹和谭雷这两个小人物,喻禾风也不想过多地与他们计较。
于是他当着马得利的面拨通了纪委书记华孟雄的电话,“华书记,鲁晓妹和谭雷都交代了吗?”
那头的华孟雄笑着说:“他们交代了一些违规违纪的事情,看起来不是一条大鱼,鲁晓妹高消费的来源应该是马得利给她的,我们准备顺着这条线往下挖!”
喻禾风哂笑道:“华书记,老马找到了我,还协助我在拆迁问题上立了大功,他提出鲁晓妹和谭雷还年轻,如果能够吸取教训,还是应该继续让他们做点事情的!”
华孟雄懂了,喻禾风这是在当着马得利的面打电话,马得利目前还不能动,那么对于鲁晓妹和谭雷,最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于是他笑着说:“喻县长,我明白了,我一定会秉公办案,严肃处理的!”
等喻禾风打完电话,马得利感激地说:“喻县长,多谢你高抬贵手!今后有用得到老马的地方你尽管吩咐就是了!”
喻禾风和马得利并肩走出了金店,这条街上已经被广韬的人控制起来了,在警察的严密监管下,姚舜、三哥、花月香带领花都商贸公司的员工,开始清理各个金店里的东西,准备集中封存到一个喻禾风指定的地方。
马得利向喻禾风告辞后,迅速地上了自己的车,他开出了花都的范围以后,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大哥,我好不容易说通了喻禾风,金店里的那些东西,他不要,正在派人造册登记,集中保管。一直在追问你们的下落,好不容易被我遮掩过去了!”
里面传来那个马家金店经理马得一的声音,“得利,那些东西他当然看不到眼里,我们的地下宝库和暗道已经被他发现了,里面的东西都被他拿走了,那是我们老马家世世代代积攒下来的东西,也是我们进军花都的保证,可惜都便宜了这个小子了!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马得利无奈地说:“现在他太强了,连堂主都不是他的对手,那我们拿什么报仇呢?”
马得一冷声道:“我已经向京都方面报告了,总部很快会派人过来收拾残局,花都不是那么好染指的!喻禾风,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马得利试探性地问道:“大哥,你们现在在哪,需要我给你们去送点东西吗?”
马得一冷冷地说:“不用了,如果需要你的话,我会联系你的!”
马得利放下了电话,气哼哼地骂道:“一群废物,被喻禾风打得屁滚尿流的,还在我面前拽,早晚都得被喻禾风收拾了!”
此时在滦水边上的一个山洞里,马得一放下了手里的卫星电话,对躺在一张行军床上的黑衣人说:“堂主,你感觉好点了吗?”
黑衣人声音沉闷地说:“我被花都之剑重创了,没想到这把剑失传千年,竟然又出世了!如果不是这把剑,喻禾风早就被我送上路了!太可惜了!我这个剑伤,没有几个月的,恐怕是恢复不过来了!”
黑衣人50多岁年纪,他叫马啸山,是马家身在花都分堂的堂主,是一个亚神境的高手,却被花都之剑重创了。
马啸山不敢怠慢,立刻带人撤离了花都马家金店,如果他们不走,这里的秘密就会暴露。相对于那些金砖来说,马家在花都的秘密更为重要。
他们从金店下面那条地道进入了滦水,然后逆流而上,游进了这个山洞,这是他们的安全屋,一旦遇到紧急情况才启用的,200年来,只用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