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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宁湖官学,杀手袭来

“苏无名,你发现什么了?”自离开客栈,苏无名便一直念念有词,似想到了什么,卢凌风总算忍不住好奇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那帷幔是红色?”

离开之际,苏无名忽然询问了一句客栈掌柜,那帷幔可是红色,而得到的回答竟然是肯定,卢凌风自然讶异不已。

苏无名回过神来,停下脚步,看了看卢凌风,卢凌风面色严肃却满是好奇,苏无名忍不住神秘一笑,“送你的那几本书,可还带在身上?”

卢凌风一愣,也不扭捏,那几本书确实是对自己大有裨益,“自然带着,此刻还在司马府中,”卢凌风话音刚落,便突然反应过来,“那书上有关于帷幔红色的说法?”

苏无名点了点头,语气略带欣慰,“带了就好,走,回去看看!”

说完,卢凌风也不再问,两人朝着司马府一路前行。

宁湖郊外,赵贤看着转身就跑的赵珏愣了愣神,有心喊住那小小的身影,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张了张嘴唇,无奈作罢,目光中是说不出的惋惜,许久后,才将视线转到上官瑶环一行人身上。

宋江波是宁湖司功参军,赵贤也不陌生,两人更是熟识,宋江波引着上官瑶环与李伏蝉进入院子,这才对着赵贤打了声招呼,“赵兄,宋江波叨扰了!”

赵贤收敛起眼中的情绪,笑着道:“宋参军,许久未见了,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了?”虽是询问,但宋江波那谦卑姿态早就被其看在眼中,想来,定是这与两位气质非凡之人有关了!

宋江波赶忙开口,手臂虚指着上官瑶环,“赵兄,这位乃是江南道黜陟使,兼任节度使,此次是特地寻你来了!”

赵贤心头一惊,眼前这位女子,气质雍容,华美端庄,一看就非常人,只是没想到,这身份竟如此显赫,赵贤赶紧行了一礼,“老朽拜见上官!”

上官瑶环微微一笑,还了一礼,“赵先生不必多礼,本官此来,亦是有事相求!”

赵贤一愣,却是想不到如今之时,这位身份非同寻常的节度使为何要寻自己,只是,还是将人引进屋舍,斟茶倒水,待众人安坐,这才听上官瑶环道清来意。

“赵先生,本官初来宁湖,可所到之处,皆存在着鼍神社的影子,上到宁湖官员,下到黎民百姓,敬奉鼍神,畏惧鼍神,这宁湖,我已然看不清,它是大唐的宁湖,还是鼍神社的宁湖了!”上官瑶环面容清丽,声音平淡,却似晨钟暮鼓,掷地有声。

宋江波惭愧地低下了头,可赵贤却是心绪起伏,看着眼前的人愣愣地说不出话,只听上官瑶环接着道,“故我来宁湖,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除却鼍患,鼍要驱逐,鼍神社更要铲除!”

赵贤心神震动,可看了看上官瑶环那清美的面容,再看了看身侧年纪轻轻的李伏蝉,想起了如今宁湖之境况,心劲儿一松,忍不住长叹一声,问道:“那不知上官使君需要老朽做些什么,是需要老朽去抄录文书,还是召集百姓募捐,”还未等上官瑶环说什么,赵贤连连摆手,笑容苦涩,“上官使君,不是老朽有意推辞,实在是老朽年纪渐长,眼力不济,这些个活计,使君还是另找他人吧!”

上官瑶环面容严肃,目光中满是坚定,“赵先生,此次造访,本官是想请先生重新开办宁湖官学一事!”

“宁湖官学?”赵贤微微愣神,这个名字遥远而又陌生,州里的孩子见他哪个不称呼一句夫子,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早已不再教书育人,宁湖官学被鼍神社烧毁的那一天,赵夫子便也随着那场大火,燃尽了!

赵贤自嘲一笑,“校舍一把大火,废弃已久,如今,早已是残垣断壁,荒草满园了!”

上官瑶环自然知道,但她语气充满了信心,“是以本官才想请先生重新出山,一则集资修葺校舍,二来开班授课!”

一个人,千磨万击,心气不失,则精神不死,但若是心头的那口气没了,便是浑浑噩噩,麻木度日,赵贤素有贤名,一身才气亦是斐然,可那一颗文心,那身读书人的傲骨,皆消泯殆尽,那一日,赵贤的一生抱负与倾尽心血的官学,一起在被鼍神社煽动的百姓所燃起的一把大火里,荡然无存。

“开班授课?开什么样的班,授什么样的课?宁湖啊,除了那鼍神,还有其他的声音吗?使君不妨听老朽一句劝,找些别的事由去积累政绩吧!”赵贤不知上官瑶环为人,以为她与宁湖往日的那些官员也无甚差别,纵是有心办些事,也是为了政绩,只是,官学一事,注定竹篮打水,一事无成。

李伏蝉终于按耐不住,忍不住道:“老先生,瑶环一心为民,此来宁湖,只为铲除鼍神社,而除鼍之事,开启明智便是重中之重,百姓愚昧,信奉鼍神,故给了歹人可乘之机,若广施教化,破除迷信,鼍神社便是无根浮萍,指日可灭!”

赵贤一惊,双眼微微睁大,重新开启官学,竟是为此一事!赵贤也这才注意到上官瑶环身侧的这个年轻人,虽同样气质不凡,却始终一言不发,如今开口,这才发现,其一言一行所流露的气质竟与上官瑶环一般,同样摄人心魄。

赵贤细细思索着开办官学的意义,但心底却满是犹豫,开是一回事,如何开的下去才是重点,上官瑶环似看出赵贤的顾虑,只见她轻声道:“瑶环此来,另带八百将士,势要将鼍神社一网打尽!”

此番话,终于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赵贤激动道:“此言当真?”

上官瑶环笑的明媚,语气坚定,“如假包换!”

赵贤终于松了口,虽不知前路,但其一生追求圣人之学,如何不明白达则兼济天下道理,上官瑶环满是欣慰,道:“赵先生,代传圣人教化,开启民智,宁湖百姓得益,比之修桥铺路,亦或是铲除鼍神之社,只多不少!”

赵贤此刻,终于露出了笑容,“使君,若能重开官学,使宁湖百姓得教,去除迷信,自是了不得的功德,赵贤年岁已高,但一身所学不敢遗忘,但凡用得着老朽之处,使请君但吩咐无妨!”

终于,官学一事,就此落停,赵贤与宋江波在此商议具体事宜,而上官瑶环与李伏蝉踏上了回归司马府的路程。

赵贤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感叹,“宁湖有望啊!我宁湖百姓,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啊!”说着又似乎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使君那番话震的老朽久久难平,也未曾询问,那气度不凡的小郎君是何人啊?”

宋江波想也没想,回道:“你问的是李伏蝉李郎君吧,好像是跟着上官节度使与本州新任司马一同来的。”

“李伏蝉?”赵贤愣住,看着那气宇轩昂的背影,想起其俊朗不羁的姿态,心头恍然,原来是盈渊居士当面,难怪有此气度啊!

宁湖风雨欲来,鼍神社沈充终于嗅到了一丝危机,在陆咏上交鼍神社实录后,这丝危机感终于爆发,他想起了上官瑶环与那支杀气森森的军队,虽人数不多,却令他胆战心惊。

鼍神岛上,建筑古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是黑衣红袍的鼍神社社众,沈充一路前行,进入到鼍神岛的内部。

入得岛内,空间逐渐开阔,仿佛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窟,在人力的雕琢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宫殿,这里,便是所谓的鼍神居所,四壁延伸,穹顶高远,好不壮观!

宫殿正中,一道长宽皆数丈长的血红色帷幔高高悬挂,那显灵的鼍神身影正映在其上,高大狰狞,甚是气魄!而帷幔之前,站着两个蒙面黑袍的汉子,庄严肃穆,一丝不苟,赫然正是鼍神社的左右护法。

沈充见状,纳头便拜,将陆咏与上官瑶环之事,一一细说,最后道:“鼍神,这鼍神社实录,我们已然销毁了一本,如今又出现一本,两本之间我已看过,记录的一模一样,应该同是出自李鹬之手,怕就怕,不止这两部。”

停顿稍许,似乎想起什么,“李鹬有个女儿,最近到了宁湖,听说会些刀枪,万一她手里还有鼍神社实录被带出宁湖,那可就……”沈充未再说下去,可一切尽在不言中。

再之后便是许久的沉默,忽然,那鼍神身影略微颤动,一道古怪低沉的声音,自帷幔之后缓缓传出,沈充听不懂,却面露期待,果不其然,下一刻,右护法冷冷开口:“沈领司既然心中已有决断,放手去做便是!”

沈充更显尊重,“沈充明白,沈充还有一事,”沈充的神情明显凝重了不少,“那江南道节度使一行人,怕是来者不善,他们不敬鼍神,亦随身跟着军队,会不会是冲着神社而来?”

又是一段漫长的沉默,这一次,帷幕后的鼍神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显得格外悠远,“江南道黜陟使,岭南道黜陟使,江南道节度使,代天巡狩,身份确实不一般,还有那苏无名,亦是狄仁杰弟子,专擅查案,”鼍神突然停顿,紧接着又道,“罢了,先不管他们,你先专心处理好鼍神社实录一事,上官瑶环与苏无名一行人,先静观其变!”

沈充自然没有异议,那铁甲兵戈的军队,他自然也不想这么对上啊,沈充连忙领命,赶紧离去。

沈充离岛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了必杀李鹬之女的任务,鼍神社的数名杀手闻风而动,朝着城郊外的碧水阁而去。

碧水阁,灵堂前,樱桃头围孝布,虽仍是一身黑衣,但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倒着实看不出那日雨夜神庙中的锐气,世上亲人的离世,不是一场大雨,而是终生的潮湿,樱桃此生,举目无亲,那般孤寂与悲痛,又能与谁人言说!

突然,屋外一阵不同寻常的脚步声传来,樱桃武功不低,耳力自是非同寻常,悲伤之余,目光豁然一变,身旁的利剑瞬间握于手中。

不待屋外脚步声接近,樱桃久处江湖,厮杀不少,自然知道狭路相逢,勇者为胜的道理,脚下轻轻一点,那纤瘦的身子便已然滑出门外。

屋外几名鼍神社的杀手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所杀目标竟迎面而来,那锋利的剑光如影随形,转瞬间便来到几人的面前。

为首的那杀手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剑来的如此突然,如此迅捷,根本来不及反应,生死一刹,手中弯刀刚刚抬起,剑光便擦着他的脖颈,一道薄如蝉翼的伤口豁然出现,当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剩余的三人立即反应过来,目光狠厉,手中弯刀上下翻飞,几人居然懂得合击之术,刀光嚯嚯,四面八方,无孔不入。

樱桃长途跋涉,赶赴宁湖,已然劳累不堪,又闻至亲离世噩耗,心神忧伤,如今已然身心俱疲,一身武艺,不复六七,面对几人的夹攻,不多时,便已露颓势,相形见绌。

好在,听闻磨勒消息后的贺犀,心中不安,又听闻对他有恩的李鹬之女来此宁湖,便也不曾来得及回司马府告知消息,便早早来到碧水阁隐匿,果不其然,遇到了这番刺杀。

见樱桃已然险象环生,当即,也不再犹豫,暗处的贺犀一身黑衣,蒙面提刀,脚下一蹬,身子便似离弦之箭,瞬间出现在几人面前,他为宁湖司法参军,一身武艺,俱是自小与兄长一起受战场存活下来的老人教导,如今,自然不是几个鼍神社杀手可挡,不过几个来回,便将几人逼退,可为防止泄露身份,也不恋战,拉着樱桃脱离了战局,几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昼日渐长,回到司马府的众人,早早用过晚膳,便聚在一起,开始商讨起这宁湖的事宜,李伏蝉忽然愣了愣,左右环顾,这才蓦然发现少了谁,立即问道:“我阿叔呢?”

是啊,苏无名呢,众人恍然,费鸡师想了想,这才道:“哦,吃完饭在院子里转悠了会,说是去碧水阁,再去看看那刺史遇害的现场。”

想起苏无名那破案成痴的性子,众人倒也不奇怪,只是李伏蝉却是眉头轻轻皱起,似乎想起什么,问道:“去了多久了?”

费鸡师回忆片刻,“没多久,盏茶的功夫吧!”

上官瑶环似察觉到李伏蝉的些许异样,忍不住关切道:“怎么了,伏蝉,可是有何不妥?”

李伏蝉微微摇了摇头,想了想,站起身,“我也去看看,这宁湖不太平,阿叔一人前往,我怕他出什么意外!”

众人闻言,皆是觉得有所道理,卢凌风更是直接站起身,道:“伏蝉,我与你一起去!”

李伏蝉摇了摇头,“卢阿兄留在府里吧,我们此次是奔着铲除鼍神社而来的,虽有军队,但毕竟驻扎在城外,鞭长莫及,府上人多,若走漏了风声,有了意外,我怕阿兄一个人顾不过来!”

闻言,卢凌风倒是点头默认,如今这宁湖,波诡云谲,暗流汹涌,小心无大错,李伏蝉看了看上官瑶环,两人目光对视,点了点头,李伏蝉这才看向成乙,“阿兄,府上安危交于你与卢阿兄了!”

成乙倚着座椅,手中盲杖紧了紧,点了点头,“放心吧!”

薛环突然开口:“伏蝉阿兄,还有我呢!”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笑,是啊,如今的小小薛环,在几位绝顶高手的教导下,自然也不可小觑。

李伏蝉笑得欣慰,“是啊,还有我们小薛环呢,薛环,保护好府上的人,更要保护好自己!”薛环重重点头,李伏蝉这才转身离去。

若不曾记错,今夜的碧水阁,可不安生,李伏蝉看了看天色,不知何时,竟然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色暗淡,风雨交加,真是行凶杀人的好时候啊!

李伏蝉也未曾骑马,身形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中,细雨纷纷,却几乎淋不进那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上。

而就在李伏蝉离去后片刻,消失了一天的贺犀总算重新来到了司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