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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时间管理简直比时间大师还要牛。

沈莺拉开门,打算让菱香不用守夜了,却发现宝笙正往正殿走去。

她心里一动,竖起了耳朵偷听。说不定今天不用加班。

宝笙站在殿外说:“殿下,娘娘的身子不太舒服,想要请您看看。”

回应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殿下,殿下?”宝笙大声叫着。

她想着今天太子白天夸了胡侧妃,晚上又没留宿披香馆,这才敢这么大胆的替主邀宠。

秦嬷嬷皱了皱眉:“殿下已经休息了,别出声打扰。”

“可是娘娘不舒服……”宝笙焦急地说。

“不舒服就去找太医署的郑御医,殿下也不会看病。”

秦嬷嬷皮笑肉不笑,有点阴阳怪气。

沈莺转身回去了。果然,要加的班一点都少不了!

沈莺没穿外套,只穿着白色的寝衣,衣服领口敞得很大,松松垮垮地披身上。

她头发随意垂在肩上,滴滴答答地落着水珠,显得湿漉漉的。

走到太子寝殿,沈莺已经是熟门熟路了,摸黑刚靠近了床榻,就被一双温热的手臂拉入怀中。

“我要来月事了。”沈莺挣扎着说。

可能是下午运动得太厉害,月事周期乱了。

安兰给她诊脉时提醒过,就这两天的事。

怕她突然发作,让她提前准备好卫生用品。

“别动。”

祁煜轩抱着她,鼻子凑到她的后颈,深深地闻着桂花香味。

她的味道,可以让他躁动的心情平静下来。

沈莺这才安静下来,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抚摸头和脸。

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猫,而祁煜轩是她的主人。

累了吸口她的气息,仿佛是在充电。

过了很久,沈莺感到他在她怀里叹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离开怀抱。

她甩了甩头,头发上的水珠四处飞溅。

“为什么没擦干头发?”祁煜轩扔了一条干毛巾给她。

沈莺无语。

他催她赶紧过来,哪有时间擦头发啊!

心里咒骂了一句,她正准备自己擦头发时,感觉到祁煜轩的举动。

他用毛巾包住她长发,纤细的手指将她头发分成几束,轻轻揉搓,吸附多余的水分。

沈莺抬头一看,铜镜里隐约映出了他俊俏的侧脸。

华丽的衣袍被踩在地上,那双黑眼睛里满是对她的呵护。

她心中微起涟漪。

他好像总为她做些,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祁煜轩扯下毛巾:“以后头发不干,不准乱跑。”

沈莺点头,罕见地没有顶嘴,而是张开双手寻求一个拥抱。

祁煜轩顺势坐了下来。她搂住他的腰,轻轻倚在他的怀里。

“殿下,能问你个问题么?”她想起中午还没有弄明白的事。

“说吧。”

祁煜轩摘掉了衣服上挂着的饰品,怕那个硬东西伤到她的脸。

沈莺看着透过窗帘洒进来的光线:“殿下今天为什么会生气?”

她不明白他情绪为何波动这么大,却真心想了解其中的原因。

这种好奇心,沈莺觉得是因为自己对工作特别负责。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伴读,应该时刻知道老板的想法。

祁煜轩的眼神变深了:“我讨厌——你让我去讨好别的女人。”

沈莺就像个乖巧的布偶,无论怎么对待,都始终没有脾气。

可他更想看到除了迎合和迁就之外,真实的她。

沈莺有点不明白:“胡妍儿是东宫的侧妃,您说几句好听的话也没什么。今天早上谏官送来的奏折都在指责您不去后宫,不为皇家传宗接代呢!”

沉香馆和披香馆都没有交出喜帕,新婚的太子没圆房,这些都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了,成了他们攻击的理由。

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祁煜轩必然成为流言的焦点,外面的人只会更多怀疑他性取向。

沈莺见他沉默,又补充了一句:“殿下应当多去嫔妃那里走动,尽快给皇家添个后代。”

她从没想过要跟祁煜轩有未来,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商贩,在这里毫无地位可言。

就算享受再多的欢愉时光,既然不在乎结果,也就不会伤害感情。

“这句台词”祁煜轩用手指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使她看着他。

“别人能说,你不能说。”

“为什么?”

谏官可以这么说,永宁皇后也能这么讲,甚至连秦嬷嬷和彭海都可以说……

偏偏就不允许她说?

这是什么意思?

沈莺的眼里蒙上了一层迷雾,心中满是疑惑,仿佛探索着一片未知的世界。

“因为我就是不喜欢。”

说着,祁煜轩低下了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

与中午时的激烈不同,这一次的动作很温柔,只轻触了一下她的唇面,好像在抚慰受伤的心灵。

接着,他的手伸进了她略微敞开的衣领,在白皙的皮肤上轻轻地按摩着。

“嗯~”低吟声响起。

夜已深沉。

他把昏昏欲睡的沈莺揽入怀中轻语道:“乖乖呆在我身边就行。”

永远不要离开,不要试图逃离。

沉香馆。

宝笙急匆匆地拿着果盘进来:“娘娘,曹侧妃似乎生气了,打了不少宫女。”

胡妍儿正靠在软榻上看书:“发生了什么?”

宝笙把果盘放下:“听说是殿下大怒,训斥了曹侧妃,之后她就开始砸东西了。”

胡妍儿眉毛一扬:“这样子冲动,怎么能在东宫待长久呢。”

宝笙叹了口气:“娘娘还是先想想自己吧。之前我去主殿请您,说是娘娘身体不舒服,但也没请来。一直拿不出那落红帕,只怕皇后会责难呢。”

胡妍儿合上医书:“顺其自然。”

一阵微风从窗外吹过,翻开书的封面。

书的扉页上,用潇洒的字体写了一行字:“我的心并非石头,不可随意移动。”

天刚微微亮起,沈莺就醒了。

她一点也没多睡,凑到祁煜轩身旁,轻轻地亲了他一口,请求他松手。

然后裹着薄被,像一条蠕动的毛虫,通过秘道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男人的话不能信,明明说好不动她!结果呢?

他确实考虑到了她的特殊时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但手也没闲着…她那件睡衣都被他弄破了!

回到侧殿,沈莺这才稍微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