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学生跑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在夫子们的住所前大声呼喊。
那急切的呼喊声仿佛尖锐的警报,瞬间打破了夫子们居所的宁静。
夫子们听到这呼喊,纷纷从屋内走出,他们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疑惑,如同被惊扰的飞鸟,不知发生了何事。
待听清事情后,神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仿佛乌云笼罩。
林夫子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他手捋着胡须,脚步匆匆地朝着事发的花园赶去,那急促的步伐如同骤雨前的疾风。
其他夫子也赶忙跟上,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紧张。
他们匆忙赶到花园,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满地的伤者痛苦地呻吟着,那声音如同尖锐的利刺,扎入夫子们的心中。
夫子们的脸色愈发阴沉,其中一位夫子气得胡须都微微颤抖,他怒目圆睁,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大声呵斥道:“都成何体统!”
但他也知道,此刻发火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先妥善处理。
林夫子则亲自询问在场的学生,他们眉头微皱,眼神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仔细地拼凑着事情的全貌。
这时,副院长也赶到了现场。
他神色严肃,看到君博仁等人的惨状,微微皱眉,但并未言语。
在听了几位学生的讲述后,他看向夫子们,缓缓说道:“我已知晓大概,此事是君博仁先挑起的事端,他违反校规闯入女院,本就有错在先。”
一位夫子疑惑地问:“那叶子成跟叶碗清如此狠辣地对待他们,是否也过了些?”
副院长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叶子成是为了保护妹妹。君博仁一伙人妄图对叶碗清不轨,若不是叶碗清有些本事,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郑坤想以暗器伤人,还摸了毒。
叶子成作为兄长,见妹妹受此威胁,情急之下出手,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他手段确实有些狠辣,但我们也不能忽视事情的起因。”
在大致了解情况后,夫子们深知此事棘手。
他们来到院长的住所,轻轻敲门后进入。
院长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听闻此事,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来。
他面容沉稳,眼神深邃而睿智,只是微微皱眉,便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淡淡的说道:我去看看。
院长来到斗殴的地方,目光一一扫过这几个自己的学生,包括叶子成、君诗语、受伤的君博仁等人以及一众旁观者。
待众人安静下来,院长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有穿透力。
“今日之事,我已全部知晓。你们几个,真是让我失望至极!”
院长看向君博仁一伙,“君博仁,你违反校规,擅闯女院,本就是大错。不仅如此,你还意图对叶碗清不轨,此等恶行,岂是我院学子所为?
念你被伤,回去抄院规一千遍。你这伤找疗教习看看。”
君博仁脸色惨白,嗫嚅着说:“多谢院长,院长,我…… 我知错了,学生以后再也不敢了。”
院长又看向叶子成:“叶子成,你护妹心切,我能理解,但你的手段也过于残忍。学院是育人之地,不是你发泄愤怒的地方,以后谨记不可过度出手伤人。”
叶子成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院长,我当时怒火攻心,见他们竟对我妹妹下毒手,一时冲动,谢院长休谅。”
院长微微点头,然后转向众人:“还有你们,在旁围观,却不知阻止,学院的风气都被你们败坏了!每个人都去听风广场跑五十圈,以儆效尤。”
君诗语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锁在院长宣布的处罚结果上。
她眼睁睁地看着院长做出的裁决,那看似公正的宣判在她耳中却如同一把利刃,无情地割破了她心中对公平的期待。
她满心以为,自己的弟弟遭受如此 “重创”,院长定会严惩叶碗清,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君诗语的双手在袖中不自觉地握紧,那尖锐的疼痛却丝毫无法缓解她内心的痛楚。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委屈与不甘的泪花,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在这所谓的公正面前,渺小而又无助。
而叶子成,那个她深爱着却又在此时与她对立的人,就那样坦然地站在那里。
君诗语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用目光在他身上钻出一个洞来。
她在心中不停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站在你妹妹那一边?难道在你心中,我和博仁就如此一文不值吗?
这份爱,在这一瞬间,被深深的伤害和失望所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