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绿如自然不负所望,忙着急问道:
“你好端端的,提璃月那个贱人做什么?
本宫瞧他们之前那个热乎劲儿,如今不但不能成婚,司景煜还被迫先纳了你进东宫。
想来,你这个时候背后说道那贱人,定是犯了他的忌讳!”
申绿如一脸了然的神情,怪申凌雪有些不识趣。
“雪儿见殿下对着那贱人送的物件伤神,好意提醒罢了。
谁知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申凌雪不忿道。
“璃月那小贱人有些心思和手段,别看她年纪小,你怕不是她的对手!”
申绿如一番揶揄,心里对璃月确实有几分忌惮。
申凌雪闻言很是不屑,忙冷笑道:
“她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快要滚回乾国去了!
任她再有心思和手段,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无奈,都白费了!”
说着,申凌雪忍不住地笑出了声,笑声肆意又放纵。
“雪儿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小贱人真的要滚回去了?!”
申绿如闻言很是惊讶,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还有假!雪儿怎会诓骗姑母?
方才在园子里,侄女亲耳听见璃月对她的贴身侍女说的,是她自己向陛下求来的。
陛下金口玉言允准的事,千真万确,怎会有错?!”
申凌雪很是得意,她知申绿如恨璃月入骨,如此重要之事竟被她撞见,眼下对着申绿如,心里不由地生出几分邀功之意。
“那姑母真该对雪儿刮目相看了,想不到雪儿才嫁进东宫这些时日,便将司景煜和璃月的关系搅到了这步田地。
姑母之前当真小瞧了你,如此甚好!
只要那贱人离开大宸,太子妃之位,除了咱们雪儿,日后还有谁能与你相争?”申绿如很是开心道。
申凌雪顿时羞涩不已,忙娇嗔道:
“姑母总是取笑雪儿,雪儿才不要做什么太子妃。
能终身侍奉姑母左右,已是雪儿莫大的福份。”
申凌雪故作娇媚羞涩,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她心里其实很明白,她若成为太子妃,所嫁之人定不是司景煜,而是她那个臭名昭着的表哥司景轩。
不过申凌雪一点也不在乎,只要能往上爬,她并不在意所嫁之人,自己是否真的爱慕。
男女之情值什么?!她的母亲当初便是将情意看得太重,才会误了终身,在申家受尽欺凌,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连累她也活得艰难。
所以,申凌雪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有朝一日,她要做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之前她暗暗地喜欢司景煜,后来得知司景煜被立储,心里更是暗自高兴,觉得自己眼光果然不错。
可如今,她对司景煜已没了半点念想,心里甚至恨他对自己冷血薄情。
此刻听见申绿如这么说,心里顿时生出欣喜,且如何都抑制不住。
想来,她和申绿如的关系,决定了没人比她更适合做申贵妃的正经儿媳。
可是,申绿如眼下却不这么想。
她曾想过将申凌雪许给司景轩做正妃。
毕竟亲姑侄总比旁人要亲近好相处,也更贴心一些。
可眼下,申凌雪已然嫁给了司景煜,他的儿子怎么可能娶一个二嫁女?
她不过是想将申凌雪哄得乖巧服帖,好死心塌地给自己办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