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闻哥……救命啊——”
尖锐的呼救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疯子闻昔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银白色的扑克牌在他指尖灵活地旋转着,反射出他此刻的眼神,冰冷而漠然。
“吵死了。”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但还是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白大褂的下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上面还沾着点点红丝带碎片,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唐瑭跟在闻昔身后,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忍不住嘟囔着:“这声音是从妇科那边传来的,过去看看!我说你小子能不能走慢点!”
闻昔充耳不闻,径直往前走。
唐瑭被他甩在身后,气得直跺脚:“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亏我还觉得你长得不错,等等我……”
两人很快循着声音,来到走廊最外侧那间妇科病房门口。
只见简不繁的轮椅被无数根红色的丝带紧紧缠绕着,动弹不得。
他脸色苍白,满头冷汗,正惊恐地挣扎着。
在他周围,围满了穿着病号服的女病人,一个个瘦骨嶙峋,脸色惨白,眼窝深陷,挺着中间凹陷的肚子,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恶鬼,正对着简不繁虎视眈眈。
“闻,闻哥,救我,救我……”
简不繁看到闻昔,像是看到了救星,声音颤抖着求救。
闻昔眼眸中闪过一丝猩红,银色扑克牌化作一道道流光,将那些疯狂扑来的女人们逼退,。
“啊啊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儿!”
“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们!”
女人们凄厉的哭喊声在病房里回荡。
疯子闻昔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手腕一抖,扑克牌如闪电般射出,钉在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脚边。
“都闭嘴!”
他语气冰冷,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唐瑭一边躲避着红丝带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喂!疯子!别光顾着自己玩啊,想想办法先把你同伴救出来!这些女人看起来不太好对付啊!”
闻昔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那就杀光好了。”
【弹幕:卧槽!老婆好帅!这操作也太丝滑了吧!】
【弹幕:这女人什么情况?说主播杀了她的孩子?难道和儿科那边的鬼婴有关系?完了完了,天崩开局!】
“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女人们看到闻昔白大褂上沾着的丝带碎片,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个个嘶吼着,操控着红丝带,发了疯似的朝闻昔扑了过来。
她们瘦骨嶙峋的手指紧紧地抓住红丝带,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唐瑭眼见着那些失去理智的女病人发了疯似的朝闻昔扑过去,她也顾不得害怕了,连忙挥舞着粉色的拳套,挡在了闻昔面前。
“砰!砰!砰!”
一拳又一拳,唐瑭毫不留情地将靠近的女鬼们一个个击退,嘴里还不忘放狠话:
“喂!你们这群疯婆子!都给我住手!”
“呼哧,呼哧……”唐瑭剧烈地喘着粗气,她一边抵挡着那些疯狂的攻击,一边扭头对着闻昔大声喊道:
“喂!疯子!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总不能真的把她们都杀了吧!她们,看着也挺可怜的……”
疯子闻昔站在唐瑭身后。
他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趁机仔细观察着那些红色的丝带。
这些丝带,和之前在儿科病房的那些‘鬼婴’身体里看到的那些一模一样,只不过颜色更加鲜艳,像是被鲜血浸染过一般,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原来如此……”
闻昔看着那些丝带,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语气森然:
“原来如此,这些红丝带,就是连接她们和那些‘孩子’的纽带。”
“也就是说,这些女人,和那些鬼婴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唐瑭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可问题是,那些鬼婴已经被你杀光了啊!”
闻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简不繁弱弱的声音:“不,那些女人,她们应该都还活着……”
“你说这些疯婆子……是活人??”
唐瑭瞪大了眼睛,粉色拳套差点糊在简不繁脸上,摆出一个格斗姿势,警惕地看着围上来的女病人。
【弹幕:不是吧,这可是厄魇游戏,以为是过家家吗?】
【弹幕:嘶——细思极恐,如果真是活人,那医院之前那些鬼婴又是怎么回事?】
闻昔眸色微沉,指尖翻转着一张银白色的扑克牌,刀锋般的边缘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寒光。他手腕一抖,锋利的扑克牌精准地切开了缠绕在简不繁轮椅和身上的红色丝带。
“嘶啦——”
失去了束缚的简不繁脸色惨白,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他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骨节泛着青白,却还是强撑着说完了自己的推测:
“我没学过医,但我家投资过私立医院,那些病例报告……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们生命体征还活着,应该……应该算是活死人……”
“我管她们是人是鬼!”唐瑭忍不住插嘴道,一把将简不繁也扯到自己身后,“敢挡老娘回去看欧巴的路,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趴下!”
【弹幕:不愧是我唐姐,就是这股霸气!爱了爱了!】
【弹幕:唐姐威武!唐姐霸气!唐姐天下第一!】
闻昔冷冷地扫了一眼围上来的女病人。
猩红的舌尖舔过唇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唐瑭说的对,既然都进游戏了,挡路者,杀。”
话音刚落,那些被切断了红丝带的女人们更加疯狂了。
她们嘶吼着,像是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野兽,发了疯似的朝他们扑了过来。
“来得好!”
唐瑭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挥舞着粉色的拳套,灵活地穿梭在那些女病人之间,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凌厉的劲风,精准地击中那些女病人的要害。
“砰!砰!砰!”
拳套与躯体碰撞的声音在病房里奏响,那些女病人被唐瑭打得连连后退,身体摇摇欲坠,却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依然前赴后继地朝着他们扑来
被唐瑭护在身后的简不繁,从地上摸索到自己的眼镜,戴上后,透过镜片上那一道道碎裂的纹路,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满是冷汗。
他虽然害怕,却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慌乱只会让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局势,寻找着最佳的逃生路线。
闻昔和唐瑭对视一眼,默契边退边战,朝着简不繁指的方向突围。
“砰——”
唐瑭一脚踹开储物间的门,将闻昔和简不繁推了进去,然后反手将门关上,用身体抵住门板,防止那些女病人追进来。
“呼哧,呼哧……”唐瑭剧烈地喘着粗气,她背靠着门板,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些疯婆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她们不是靠蛮力,你看……”
闻昔扬了扬下巴,指着储物间门缝里钻进来的红色丝带,“这些红丝带,好像在一边吸收他们的生命力,一边反哺这那些‘鬼婴’的怨念,让她们变得更加疯狂……”
“该死!” 唐瑭咒骂一声,“这些丝带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你们说儿科那边也有?这么说的话,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简不繁咽了咽口水,“这些红丝带,应该是连接那些‘孩子’和这些女人的媒介,就像是……土壤和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