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啜泣抽噎,芒斯特侧过头:“这么害怕?要抱抱吗老婆。”
温柔的调笑,手上残忍的动作是半点没停。
喉腔涓涓冒血,芒斯特直接摁住下颌强行封闭住,血倒灌回去,那人喉咙胸腔剧烈起伏,眼珠暴突满脸的青筋狰狞。
地上的人惨叫不出,浑身都在抽搐,他的痛苦在邪祟眼里不过是漫不经心的玩弄而已。
“放你浴室,还是丢到楼下?”
居然还有心思让陈枝做选择题。
小姑娘咬着手指一副吓坏的呆愣愣模样,男人嗤笑,“我们家宝贝真是胆小,还得老公来,嗯?”男人舌尖刮了下腮侧,声音暗昧不堪。
夜色茫茫,小姑娘呜咽瑟瑟发抖,“不要!不要放浴室!”
“这可是五楼。”
芒斯特扯皮笑了:“不是说不要杀人吗?”
根本不敢多看一眼地上的两人。
一个浑身嗜血手起刀落,一个奄奄一息割了舌头。
陈枝瘫软着腿掀开床上被单,想撕成条,可根本没有力气。
“我扯不动……”声音细细的,水汪汪的眸子又急又慌。
芒斯特视线瞥过来,向她伸手。
女孩递过去没两下,男人徒手将宽大的被单撕成条。
“交给你个任务,嗯?”
“我能做什么?”陈枝抽噎打嗝,可怜巴巴的洋娃娃。
“把眼泪擦干,不许哭。”
陈枝一噎,小手抬起来擦擦雾色重重的眸子:“好,好的。”
地上的男人被捆绑成蝉蛹,嘴里塞住一块布,因为陈枝害怕,芒斯特把人丢进浴缸内,帘子扯盖住。
小床上的女孩半梦半醒。
“心这么大,还敢睡觉。”
一个声音钻进陈枝耳朵里,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床角缩了一下。
“我没睡。”说着还揉揉眼睛。
芒斯特站在她面前,鬼使神差弯腰轻抚她精致的小脸。
“老子上辈子欠你了?一次两次的救你。”
小姑娘长睫颤巍巍的,仔细想来好像是的。
芒斯特虽然性格恶劣,手段残暴,而且阴晴不定,但是……的的确确救过自己好几回。
“谢谢……哥哥。”
“唔……?”软嘟嘟的脸颊捏着被迫昂起,芒斯特黑瞳凝视她:“为什么在夜丰颂府?那是什么人?”
一说到这,陈枝惺忪睡眼顿时睁大,“上次把我带去雅曼邮轮的同学,泰昂莎……她找人绑架我!”
芒斯特松手,挑眉:“你做了什么好事?”
小姑娘揪着手指,讷讷轻语:“我……”她怯生生爬到男人身边,反复斟酌:“不怪我的,她自己贿赂裁判老师当上军队义演的大提琴手,我只是……举报了而已。”
细软浓密的长发别在耳后,露出细白的脖子,陈枝大小姐殷红唇瓣抿了抿。
“实名举报了?”
“嗯……”女孩垂下脑袋。
芒斯特嗤笑:“说你蠢吧,你还知道去把人弄下来,说你聪明吧,你举报人居然搞实名。”
“里面那个,应该还有同伙?”
女孩沉默两秒,哭唧唧擦擦眼角,点头。
浴室里面的人,肯定要么送警局要么……交给芒斯特处理掉。
但是那人回不去,他的同伙立刻就会知道出事了。
而且很有可能早就给他们留下了信号。
那她还能全须全尾回曼城吗……
芒斯特侧头拢烟点燃,刚叼嘴里就感受手指挂上了软软的指节。
“你为什么会在这呀?”
男人背靠在小床上,长腿懒洋洋交叠着:“你猜?”
中弹又翻墙的,居然这么悠哉。
陈枝咽了咽口水试探开口:“你也被追杀吗?”
芒斯特大喇喇曲起一条腿:“脑瓜子转挺快。”
“谁追杀你?我阿爸知道吗?”
男人抬眸一句话没回。
委委屈屈的小姑娘瘪嘴,要不是有求于他!!!
哼╭(╯^╰)╮
她抽抽鼻息看了眼他腰腹:“你这样,没事吗?”中弹的伤口被蜡糊住,这样是不行的吧。
“你有刀吗?”
陈枝愣怔一瞬,喃喃:“……修眉刀算不算……”
这叫什么话。
男人似笑非笑看着她:“老子要挖子弹,你说呢?”
听到这话她猛地一惊,盯着那伤口:“事态紧急试试看吧。”想着子弹在体内是会发炎发烧出大事的。
赶紧拿过小包包掏啊掏。
小姑娘双膝跪在男人手边,背脊半侧着,柔软腰线一览无余,长裙下面是白皙纤弱的小腿脚踝,挪动时不小心蹭到芒斯特手背。
妈的!
“你好了没有?”不知道哪里来的躁,男人脾气可臭。
“找到啦~”陈枝刚拿出来,粗茧大掌狠狠攥住她细足踝,长臂一拽。
她整个人踉跄翻倒跌在芒斯特怀里,娇呼一声:“你干什么?”
“就你这速度,人早投胎了。”
男人不阴不阳说话,擦开打火机把修眉刀凑合消消毒。
“你能……去浴室吗?”陈枝看他血肉黏糊的大块伤口,根本没本事看第二眼。
“不能。”
压根不搭理她的话,芒斯特没有痛觉所以面无表情刺入伤口取出一枚子弹,动作迅速,子弹入得不深,修眉刀用一下倒也勉强。
陈枝两只小手一直盖住眼睛,又担心他一个人处理不了,手指露出细缝悄悄看。
湿汗滚在男人精壮上身,裸露在外炸裂蛮横的肌肉力量恐怖,虎背劲腰,腹肌块垒分明。
一、二、三、四……八块!
女孩眼睛‘唰’亮了。
余光把人所有动静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大小姐在他面前是半点小秘密都藏不住。
“陈枝枝。”
他突然叫她,女孩有种不祥的预感。
看着那惊慌警惕的脸蛋,男人笑意玩味:“我在挖子弹,你在偷看……刚才我记得有人挂在老子脖子上喊老公——是谁啊?”
枝枝不知道,枝枝尸体暖暖的。
小姑娘苦着一张脸,扭扭捏捏:“你、你说演戏的嘛……”
“嗯,”芒斯特云淡风轻:“过来。”
陈枝没动,可怜巴巴的问:“要做什么——”
尾音急转弯,脖颈就被粗糙蛮横地钳住,一股很大的力量直接将人摁在床上。
“怎么,老公说的话也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