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斯特的到来打乱所有人,只有素切拉我行我素。
他本身也不认识男人,零星听他父亲说,这人以前还是陈瓒臣手下的人,更加不放在眼里。
“枝枝,正月里学校都放假你有没有时间,我想约你去甲米岛玩一玩,我在那买了游艇可以——”
“对不起,我不喜欢海边城市。”
“没事没事,我们可以去清莱、素可泰、华欣……或者国外也——”
陈枝实在做不到继续礼貌听他说完。
“素切拉,你不用继续跟我浪费时间。”
“不浪费不浪费,跟枝枝在一起怎么能算浪费时间呢,我喜欢……”他话语中‘你’字还没说出口,面前的女孩站起来。
“我朋友在医院,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他们之间的声音不小,有点什么动静主客厅都能知道。
没有管素切拉还在说什么,小姑娘攥着包带:“阿爸,我……有事,先走了。”
“去哪儿,让素切拉那孩子送你吧。”
听到这话,无意间抬头撞上慵懒坐在一旁的男人,他平淡如水的凝眸甚至没有正式看她一眼。
女孩嗓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艰涩吞咽:“不不不,我打车了,不用麻烦。”
说完便急匆匆出门,她感觉经过男人身边时,一道目光从自己脸上掠过。
陈枝觉得那是一层蒙上薄雾的瞳孔,诡谲深邃,让人看不清。
她心慌,久违的恐惧。
……
……
从屋里出来,来自国外的电话小姑娘忙接起来。
都是琐碎的日常,但陈枝听得格外开心,她没注意两边的路况,突然——
‘滴滴!’
突兀尖锐的鸣笛炸开,身后是丝毫不减速逼近冲刺而来的车辆。
“啊!”陈枝心脏狂跳,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手机掉在地上下一秒车轮碾压,碎裂。
通话截停。
“我的手机——”
她扑过去,车内司机不仅没有停,反而继续踩动油门。
小姑娘瞳孔紧缩,吓得后仰,双手撑住地面往后退。
掌心磨破也恍然未觉。
车辆快速掠过她,又在她刚准备起身时退了回来。
玻璃缓缓而下,后排座上的男人凝视她的狼狈不堪。
一瞬间,陈枝强行压抑在内心她以为已经忘却的情愫,瞬间让她精疲力尽。
他就恨她恨到……要撞死她吗?
温度结冰,体内流动的血液也在此刻认知瓦解。
小姑娘慢慢站起来别开视线,摇摇欲坠往前走。
她越走越快,可腿软心慌手掌也火辣辣的疼,根本快不了。
身后的车紧紧跟着她,像蓄势待发的猛兽。
“老大……”
车内后座的男人没有吭声,仰面阖眼。
“啊……嘶……”笨拙害怕的女孩又摔倒了。
这次她不管不顾迅速爬起来,几乎是小跑了起来。
还想逃。
男人懒懒灭了烟头,目光冷戾。
车辆半脚油门都不用直接横在陈枝面前,将她路堵住。
坤威给她开门:“请上车。”
小姑娘战战兢兢,用力捏着裙摆往后退。
坤威又重复了一遍:“陈小姐,请上车。”
知道芒斯特这个人,没人能忤逆他的命令。
她躲不掉的。
小心翼翼上了车,主动拉开跟他的距离。
车子片刻没有停留,她不知道要开去哪里也不敢开口问,纤弱身子蜷缩在门窗边,不敢转头看。
“咳咳……”感冒还没好,喉咙总时不时干痒,想起来自己药还没吃。
手指紧了紧,她小声开口:“坤威,有水吗?”
身边的男人没有反应,淡淡烟酒味从他身上传来,引得陈枝又轻声咳了起来。
坤威递过来一瓶水,“谢谢。”她忙拧开,翻出药丸吞了下去。
身体的不舒刚缓解,还没来得及放松,车挡板缓缓上升。
突然,一只冰凉手掌捏在她大腿上。
‘啪嗒’水瓶从手上掉落,黑夜无灯,陈枝感觉自己心跳声如擂鼓。
“别……”小姑娘涨红脸,双手紧紧拽住他的手腕往外扯。
“我要……下车……”
混蛋,她根本控制不住他!
然后,没有人回应她惊慌失措的请求。
他越来越过分,陈枝用尽全力就掰他的手,甚至抬脚去踹。
结果下一秒就能被他轻松压制,男人迸凸肌肉虬结青筋的手臂搂住她的腰就将人摁抵在车窗上。
非常没有安全感,极其屈辱的姿势。
她也不管坤威会不会听见,吓得直哭:“你干什么?你放开,芒斯特——”
“我不要这样,转过来你让我转过——”
声音戛然。
她听到皮带扣解开的声音。
‘咚’地一下,她腰被压下,小姑娘脑门磕到车窗,漂亮眸子瞬间落泪,隐忍呜咽。
见面到现在,芒斯特从始至终都在以居高临下的,冷血姿态无视她羞辱她。
早就失神的女孩,死死咬住自己手背,不敢发出那些难以启齿的声音。
……
……
她一直在哭,又疼又屈辱。
吵得芒斯特烦躁,俯下身,唇齿间烟酒气喷洒在她耳侧,布满纹身的左手扣住她雪白脆弱的鹅颈咽喉。
“好烫,病了?”这是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陈枝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哭得湿意布满脸颊,哭声羸弱破碎。
两只手腕被反剪在身后,领结抽出、勒紧,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再次‘咚’头被重重顶在窗上。
嘲讽声响起:“这么烫,开窗凉快凉快。”
“不——不,别开窗!”
女孩晶莹泪水纷飞,‘啪嗒’落在男人恶意满满的凶悍手臂上。
车窗还是在一点一点落下。
陈枝颤抖,“不,不要,有人——我不要,芒斯特我错了,我错了,你关窗——”
她语无伦次的哭喊哀求,不顾一切挣扎。
知道男人是在折磨自己,要论折磨,邪祟果然热爱杀人诛心的凌辱。
只有一条小小的窗户缝隙,又是单向玻璃,前方挡板严严实实升起,不会透露一丝隐私。
芒斯特清楚,陈枝不清楚。
车子在曼城市区绕了一圈又一圈,女孩已经没有多余力气,感觉自己要死了。
车辆停下的时候,男人似笑非笑拍拍她脸颊,“早乖乖的不就好了。”顺着脸颊,指尖一路往下:“不然真给你干烂了,又得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