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似笑非笑,男人舌尖抵着后槽牙:“老子这么大个人看不见?”
刚醒迷迷糊糊的女孩下意识点点头,抖着卷翘的睫毛:“看见了。乐乐呢?”
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单手扯下领带,慢条斯理地绑住她的手腕,眼底的欲望快要溢出来:“乐乐刚才跟我说,想要个妹妹。”
“什、什么?”
衣服一拽,健硕魁梧的身躯压了下来。
小姑娘还懵着,手臂就被摁在头顶,‘咚’地重重声响,不痛,就是手腕发麻,还有……他也太急了吧。
“唔——”她的小小惊呼刹那吞没。
刚穿上的睡裙,又报废了。
芒斯特狠狠吻住她的唇。
重重辗着,粗暴而炽烈。
强势挤进她的口腔,小姑娘受不了这野兽发疯的样子蹙眉低低的呜咽,扭着身子挣扎。
半晌,男人才松开她,抬头,眼底黑得悚人,咬住她耳:“扭什么,等不及了?”
“没……嗯……没有……”
“但老子等不及了。”
……
……
少见的,邪祟大发善心中场休息。
他额抵着她汗水浸透的额头。
“还那么没用……”
“体力太差。”
陈枝哭得一抽一抽,不敢在这时候忤逆他,只能轻轻点头。
她眼皮鼻尖都红红的,脸上布满泪珠,散乱的头发糊在脸颊额头上。
“小可怜……”芒斯特轻笑,却完全没有怜惜。
体内的残虐因子完全激发。
“宝贝,再来一次。”
……
……
失去意识前,陈枝几近崩溃的想——
乐乐什么时候能说长句子了?!
……
……
月亮不语,在每个夜晚倾诉永恒。
旖旎过后,芒斯特站在阳台低下头抽烟,看着吐出的白色烟雾。
回头看小妻子深睡的面庞,微嘟樱唇湿润的睫毛,一切都那么甜。
男人空落落的情绪被治愈,曾经渴望不可及的人,触手可得。
如今的权力争斗不再是麻痹自己的工具,而是‘天地为媒,山河为礼’的见证——
他爱上一个姑娘,想给她明目张胆的偏爱,堂而皇之的骄纵。
奉上整座曼城,都匍匐在她脚下。
向她称臣。
……
……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陷入深度睡眠了。
陈枝睁开眼想伸懒腰却感觉浑身压得慌……
薄被随意遮盖的娇小姑娘被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紧紧搂在怀里。
男人周身充斥强悍张力的野蛮线条,满是肌肉的粗壮手臂成了小姑娘的枕头,跟那一抹纤细的天鹅颈紧密相贴。
那海藻瀑布般的长卷发从他的手臂,一直散乱在精壮雄厚的胸膛上,隐隐约约的,遮住了男人胸口狠厉纹身和残酷疤痕。
一手圈着纤腰,一手环着肩膀,占有欲陈横全方位侵满。
舒展而又肆意。
“宝宝~”
女孩一有动静,芒斯特就醒了。
“你……压着我了。”含蓄温柔的小妻子羞耻推他,这人是把自己当抱枕了吗……“还有,你怎么又、又不穿衣服睡觉……”
耳根耳廓红晕连片,细声细气儿地几乎都要听不见了。
“穿衣服多耽误办事。”
相比自己老婆脸皮过薄,有人实在没脸没皮。
说得如此直白,陈枝‘蹭’耳珠红润欲滴,简直想要用被子把自己死死蒙住。
昨晚实在太……
是回家后的松弛还是大难不死后的放任……
或许也是真心剥露的久违爱意难抑。
总之,她居然随他一起沉沦,他那些过分的要求,也都一一配合。
“我要去学校……”猫身直接从他臂弯钻出去。
陈枝不敢回望他渐渐晦暗的视线,后腰都在发麻,刚才他又……早起都不安宁的坏家伙!
“不再躺会儿?”
小姑娘忙不迭摇头,慌慌张张给自己穿上校服,整理裙摆去洗漱。
等出来的时候,男人还没起来,慵懒散漫地靠在床头刷着电脑。
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专门定制的超大双人床,芒斯特身躯魁梧,随便大咧咧没形象一躺,直接占据一大半。
看着这一幕,女孩鼓鼓小脸,她就说嘛,本来就占地面积大也就算了,还总是黏着她!睡着睡着她都感觉鬼压床……
哼,色鬼也是鬼。
“我要出岛上学去。”
“不能再请假了。”
大学就是轻松也不是这么个轻松法啊!
她再这样下去,教授就算是喜欢她,奖学金也没戏了。
芒斯特眼睛从屏幕上移开,单臂垫脑后,好整以暇地睨着她:“那晚上我去接宝贝?”
“……不用了吧。”陈枝想了想,略显局促坐到他身边,占了床边一点点地方。
“郊区租的房子还没有到期,距离学校也近……我想——”
“不准想。”男人直接把话打断。
目光阴恻恻,三个字从嘴里崩出来冰冷生硬,听得直叫人后颈发怵。
“我会每天接送你上下学……如果我有事,也会安排人的,不会累到宝贝。”
“……你……”又是这么专制。
小姑娘欲言又止,努力调整呼吸,温声软语道:“我下课还要去打工……回岛真的不太方便……”
说完,芒斯特没有立即回她。
从床头摸过烟盒和打火机,擦亮点了支烟。
“所以你不要我跟乐乐了。”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唰地站起来,小姑娘急得蹙眉,粉白指尖掐在裙边,低声喃喃:“本来是想乐乐跟我一起,但是我要上学上班实在没有精力照顾他……如果他在你这,会有保姆阿姨照顾很好的……”
她不是个好妈咪。
小姑娘低头,有点难过。
“而且我那个出租屋……太小了,也、也太破旧……”越说声音越小,陈枝觉得芒斯特目光都快剜在自己身上了:“你肯定也住不了的。”
骨节分明脉络暴起的手在床边有节奏敲击,忽然朝小姑娘伸手,她小心翼翼握住:“所以……”
慵懒的男人随手掐灭烟头,开口:“所以我先跟你去出租屋住两天,庄园下个月才装修好。等弄好了,我们再搬进去。”
苦辣白烟熏过眼前,女孩微微瞪眸:“什么庄园?”
“前段时间买的地,刚造完。”嗓音粗哑,是尼古丁烟叶滚过的涩气,他端详小妻子娇美的容颜:“我们枝枝在曼城不也得有个新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