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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判断,这个毒已经下了有十几年了,毒……毒性不大,可能是之前误服了一些相克的食物,导致毒性提前爆发……”

医生断断续续地说着。

众人猛地看向桌上的食物,心中升起一丝后怕。

“嘭——”

陆擎苍一拍桌子,对着庄郁岚怒斥:“是不是你干的!”

后者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连语气正常地问我一句都不行?”

“……”

见她没有否认,陆擎苍捂着胸口,指尖微颤,喘不过气来,“婉婉的事,也是你做的?”

这些年……他究竟做了多少错事……

“别跟我提那个贱人!”

庄郁岚突然像疯了似地大叫了一声,红了眼眶,“就算她是个被千人骑的婊子,你还是忘不掉她,是不是?”

“……”

其余众人被吓了一跳。

这大夫人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陆擎苍感觉胸口一阵发痛,撑着桌子站起来,指着她,“庄郁岚!我看你是疯了!”

接着转头吩咐管家:“把她给我拖去刑堂,家法伺候!”

“呵呵……”

庄郁岚止不住地边笑边含泪道:“是我做的又如何?新婚夜你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转眼上了别人的床,十几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竟收了个一模一样的赝品回来……呵……”

“庄郁岚你这个贱货!”

杨雅慧突然拾起了全身的力气,朝她冲过去,撕扯她的头发,“你把解药交出来!”

庄郁岚奋力地抵挡着,“没有解药……呵……等死吧……”

杨雅慧听到她这么说,所有的恐惧都转化为了愤怒,逮准了她的头往下揍。

没有人上去阻止。

“擎苍……”

坐在后方的苏晴转头看向他,嘴唇苍白,虚弱地开口:“你答应我,会好好照看时禹……给他一个机会……”

说罢又吐了一口黑血。

陆时禹用了几十块手帕都没能擦干净她嘴角的血渍,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妈,我自己能行,不需要靠别人。”

他从小就被母亲当作争夺名利的工具,他不想再当了。

“……”

陆擎苍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指着道:“把这两个人拉开。”

扭打之间,庄郁岚的假发突然脱落,露出一头轻薄的白发,仿若瞬间老了三十岁。

佣人们愣了一秒,继续上前拉开两人。

“庄郁岚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杨雅慧的头发乱成一团,身上的旗袍也破了几道缝,嚷嚷着想挣脱佣人的控制。

庄郁岚重新戴好假发,打理着仪表,“你不过就是一个下人,生下的儿子也是个没脑子的废物,随便勾一下就走了……”

“你说什么?”

杨雅慧错愕。

“玩赌、玩女人……你杨雅慧的儿子不就该是这样?”

“……”

她儿子有了这些不良嗜好都是因为庄郁岚?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撕了这个贱货!”

杨雅慧狠狠瞪着对面的人,眼神恨不得剜了她。

呕吐中的苏晴听到这句话,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复杂地看向自己儿子的双腿,手指攥紧了桌沿,“大……夫人……你真是……蛇蝎心肠……”

话落,她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水,染黑了半片餐布,指尖渐渐松开,失去了意识。

陆擎苍紧跟着看向陆时禹的双腿,心脏处的钝痛顿时变成了尖锐刀片翻搅,他大口地喘气,却无法缓解,眼前一黑。

……

裴骁走进餐厅的时候,医生正在给陆擎苍做心脏复苏。

杨雅慧和苏晴倒在椅子上,嘴角的黑血已经干涸。

一位保镖跑上前,感受了一下两人鼻尖的呼吸,转头对裴骁道:“骁爷,没呼吸了。”

“呵呵……”

庄郁岚心中燃起大仇得报的快感,笑声变得尖锐,“哈哈哈……都死了,死得好啊……”

她转头看向裴骁,眼眶红得瘆人,神情扭曲,“裴婉的儿子……就等你了……”

说罢,庄郁岚不知从掏出一把枪,对着裴骁按下扳机。

“砰——”

男人摸枪的速度更快,子弹准确无误地打入了对方的枪管之中,庄郁岚手里的枪彻底报废。

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涌上前,扣住了她,将她压在地上,强迫她跪下。

“庄、郁、岚。”

一个一个字从裴骁的唇间挤出,仿佛带了血。

他缓缓地踱到她面前,试图从她这副畸形的神情中看出一丝一毫的清醒。

然而没有。

这人是彻底疯了。

她额前缓缓流下的血痕浑浊得刺眼,裴骁回忆起八岁那年,看到母亲的最后一幕。

也是血。

却莫名地干净、澄澈、温暖而柔和。

“让她清醒清醒。”

裴骁沉声道。

“是。”

凌翼指挥还在做心脏按压的医生,停下手头的事情,先去给庄郁岚注射抗幻药物。

一针下去。

庄郁岚冷静下来。

裴骁拖来一张椅子坐下,“说说吧,当初还对我妈做了什么,可以考虑让你死得轻松些。”

“做了什么……”

庄郁岚突然陷入了回忆,“我妈是谁……”

她的面色突然恢复了狰狞,嘶喊道:“裴婉那个贱人!那个万人骑的婊……”

“砰——”

裴骁一枪解决了她。

子弹直直地穿过她的额头中央,庄郁岚的身体像被抽走了骨头,软塌塌地向后倒去。

眼珠凝固。

“……”

呵,讽刺。

他还指望从一个被逼疯的婆子嘴里听到什么答案……

裴骁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陆擎苍,“还活着?”

“……”

医生等了半天才发现他是在问自己,连忙回答道:“还能抢救一下。”

“送医院吧。”

裴骁用手势示意保镖全部撤离,起身走出餐厅。

他身后偌大的空间里,躺着三具尸体,陆君屹愣在原地,陆时禹给自己的母亲合了目,披上一件外套。

佣人们躲在角落,害怕得瑟瑟发抖。

……

塔克州,波斯港。

夜晚的走廊静悄悄的,病房外响起轻声细语——

“裴先生,柠柠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我怕她熬不住,让医生给她打了瓶营养液。”

何妈道。

她这两天一直陪护着柠柠,小姑娘本来就瘦,这样下去,身体怕是要出毛病的。

“我来看着她。”

裴骁轻轻推开房门。

“那就麻烦裴先生了。”

何妈透过门缝,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少女,满脸忧虑。

她没得办法,裴先生神通广大,希望他能让柠柠心情好一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