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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匕首吞噬长刀的灵性,又加之张生剖尸奖励得来的一份灵性……

等于短时间内,同时吞噬掉两份灵性。

骨匕首的力量,瞬间大涨!

“难以言喻的爽!”

骨匕首惊叹,兴奋到微微颤抖。

张生握住骨匕首。

沉重的手感恰好契合他的力量。

隐隐有一股暴戾的气息,从骨匕首涌入他的体内。

“你确实变强了。”

张生满脸欣赏地说道。

骨匕首傲娇道:“那当然!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有天山刀法,而且是小成境界。”

“在我的配合下,可以让你发挥出大成境界的一刀,但十二个时辰内,只能用一次。”

十二个时辰?

冷却时间高达一天。

但也可以了。

任何功法,大成境界与小成境界之间,横跨了天堑。

使用出的威力,更是天差地别。

张生端详着骨匕首,越看越欣赏。

怪不得那么多修炼者,能为了一件法器争得头破血流。

在功法难以进阶的前提下,法器作为外力,可以毫无负面作用,发挥出超越境界的实力。

由此可见法器的重要性。

“还真得把你藏好了。”

张生将骨匕首放到了珠子空间内。

骨匕首悲痛呼喊道:“不砍一刀试试?”

“砍一刀没用。”

张生回应了一句。

验尸已经结束,奖励也发放完毕。

张生书写验尸记录。

随后将司长的内脏,全部塞了回去,缝合起切口。

脑浆也重新放了回去,缝合大脑。

验尸记录的结尾,张生在沉思片刻后,写到:

大脑破碎,疑似遭受重击,但头皮无损伤,死因有待详细调查!

即便知道程奎是凶手,也没有直接证据能表明。

更何况,就连司长的内脏,都称赞程奎有情有义。

“衷心,且有情有义……”

张生很欣赏程奎的品性,唯独疑似超雄的性格,令人头疼。

思索片刻。

张生拿着验尸记录,打开了停尸房大门。

外面四人的脸色变化,尽收眼底。

程奎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张,但又很快藏好。

周老和崔有为,以及刘伟,则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刘伟的反应,令张生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作为玩物的刘伟,会很厌恶司长,没想到此刻的神色却满是关切。

“张生,验完尸了?”

周老问道。

张生点点头。

“你是怎么处理掉那把刀的?”

“独门绝技。”

张生胡乱编了一句,给出手中的验尸记录。

“你们想知道的,都在这上面。”

周老连忙接过记录,崔有为和刘伟凑了上来。

程奎则按住配刀,脸上若无其事,一步步走到周老身前,目光看向验尸记录。

“张生,这是你写的字?”

周老满脸诧异。

张生从容点头,心说这些人真没见过什么好字。

周老连声赞叹,随后将注意力放在验尸内容上。

“心脏没问题,肺脏没问题……”

“怎么什么都没问题?”

周老眉头逐渐皱起。

难道什么都没验出来?

程奎的眼底,明显放松了一些。

当翻看到最后一张记录时。

程奎的手,不由得再次握紧了刀。

“大脑碎了?”程奎装作满脸惊愕。

看到最后的结论:疑似重物撞击。

心中彻底松了口气。

他的手法,是用刀“隔山打牛”般的效果,搅碎了司长的脑子。

张生没验出来,程奎忽然觉得这个仵作挺好,有点水平。

周老眉头皱起,“脑子被搅碎了,头上却没有外伤?”

崔有为问道:“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天山刀法可以做到。”程奎声音低沉,“刘伟,你偷学天山刀法了?”

刘伟茫然,“我?我没有啊,司长从来不演示刀法,我想偷学也没机会!”

周老插话道:

“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止一门功法。”

“如果能验出杀司长的功法,可以缩小范围。”

“只可惜……”

周老看了张生一眼,叹息一声。

他不能指望一个半路出家的仵作验出修炼者的功法。

“现如今,只能向州里禀明情况,申请斩妖司的验尸官前来验尸。”

程奎冷声道:“尸体已经被人破坏了,腐烂速度定会加快,让州里的人快些来。”

张生静静地看着程奎表演。

没有揭穿,也没有任何回应。

周老让人准备了饭菜,一桌人沉默着吃完。

为司长守灵一事,由周老和崔有为负责。

刘伟主动提议留了下来,整个人闷闷不乐。

程奎自称舟车劳顿,疲惫不堪。

给司长磕了几个头赔罪后,转身回家休息。

至于张生……

周老挽留道:“你也留下来吧,毕竟你家里可能藏着狐妖。”

张生摇了摇头,“今晚不回家,找个地方睡一晚。”

“你准备去哪里睡?”

“衙门停尸房的停尸台,人躺着正正好好,不大也不小。”

“呃……你一定是准备去青楼。”

周老没再挽留,说是不能打扰张生的好事。

张生笑着离开。

夜幕下,他穿越街道,奔往南云县城北面城区。

南云县的南城门直通官道,来往商人、修炼者颇多。

所以县城南部发达,北部荒凉类似郊区。

如果想要藏人,大多都会藏在北部。

程奎的妻子没有对外公开过。

他把妻子保护得很好,养在北面一座大院内。

几天没回家,程奎担心妻子状况。

所以连夜赶回家。

确认身后没有跟着尾巴,程奎进院关好门。

屋内亮着油灯,映红窗户纸。

程奎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屋,看到妻子躺在床上,早已熟睡。

苍白的面色在油灯下,呈现一片蜡黄。

程奎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杀了司长,却没能拿到司长的钱财。

没法买来千年药参为妻子治病。

此刻,看着重病熟睡的妻子,程奎心里满是内疚和自责。

他刚准备坐到地上睡觉,以免上床扰醒妻子,耳朵忽然一动。

衣柜里有动静!

似乎是个人!

程奎脸色骤变。

谁家好人会躲别人家衣柜里啊!

他没有任何犹豫,拔出自己的配刀,骤然斩出一击。

寒芒射出,竟未损半分地穿透衣柜门,斩进衣柜,随后爆裂开一股狂风,吹开柜门。

一只被捆绑起来的鸡摔落出来,尸首分离。

“鸡?”

程奎面色一凝,心中忽然泛起一股凉气。

不等他有所反应,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头顶落了下来。

“天山刀法?”

同样的寒芒,毫发无损地穿过屋顶,在屋内爆裂开。

但很明显,对方收了力。

否则以寒芒的威力,屋内一切绝对会被摧毁殆尽。

包括妻子……

程奎双手微微颤抖,自以为缜密行事,可隐藏的秘密,这一刻被人扒了个精光。

他颤颤巍巍推开院门,看到张生站在院内,月色笼罩在身上。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