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特意等人清醒过来,才把亲子鉴定拿给他。
田卓看见上面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亲缘关系,眼睛瞪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苏软把那张写了亲子关系的A4纸揉成一团塞进田卓在嘴里,然后从柴火灶里拿了根燃的正旺的柴火直接戳进他的眼球。
痛苦的呜咽声随着挣扎一起出现在锅中。
接着是另一只。
“白长一双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原本还想把你心脏生剖出来看看,他是不是也瞎的,可这样,你就死的太痛快了。”
“对不起被你害的入狱的段知同,也对不起还在抢救的我妈。”
柴火越烧越旺。
段知同端着做好的排骨出来,沙发上的女人,眼眶又蓄满了眼泪,他顿了下,过去蹲在她腿边递给她一张纸巾,温声说:“别哭,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谁知道这话一出,苏软哭的更加厉害了,段知同捏紧拳头,忍了很久,才压下那股想抱着她安抚的冲动。
苏软有大好前途,他一个杀过人坐过牢的人,配不上她。
段知同一直蹲在她腿边,苏软怕他腿麻没哭多久,拿着他手上的纸巾擦干净眼泪,立马转涕为笑:“做的糖醋排骨吗?”
“嗯,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
“喜欢。”苏软抢先道,然后又在心里加了句“怎样都喜欢。”
一顿饭,苏软吃的很慢,但也总有要吃完的时候。
吃完饭,总不好继续在这边待着,她没去晨曦医院,开车去北坎医院待了一下午才回家。
到家已经快要天黑,苏软也没吃饭,独自一个人靠沙发坐在地上,茶几上放着酒瓶和杯子。
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眼,是陈弘港打来的,他打电话,从来都是想睡觉,今晚,苏软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动。
电话她没接,接着门口传来响动,防盗门被打开,苏软还是没有动,就那样静静坐着,手中摇晃酒杯。
陈弘港进门就看着这一幕,女人颓然坐在地上,还能动,电话在屋内响起却无人接听,他下意识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便直接开锁进来。
“我今晚不想,你回去吧。”
语气有气无力的,说不出的复杂。
陈弘港挑眉没说话,过去在她身边一起坐下,近了才发现她今天的妆容跟平常不一样,之前似乎也见过一次。
妆容特意把她张扬的五官化的柔和,整个人看着温柔了不少。
他没打扰她,苏软便没再说让他走的话。
独自一个人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
到后来杯子喝的不过瘾,她直接拿着瓶子喝。
很快,人摇摇晃晃倒在陈弘港肩膀上。
男人把她抱回床上,给伍瑞打电话让找个会卸妆的女人过来。
陈弘港拎着被子将苏软盖的严实,才拿着电话去到客厅:“另外,去调查苏软今天的行程。”
是什么事情,能让她难过成这样。
伍瑞动作迅速,前来卸妆的女人很快上门,女人在房间给苏软卸妆,陈弘港就在客厅看查到的信息。
苏软睡的并不安稳,梦里好似回到段知同进去的那天。
那天田卓跟段知同的父亲段西打牌输了。
村子里关于苏梦之的谣言,段西的名字是出现最多的。
田卓本能的以为苏软是段西的种,而对方却不知道。
所以当段西提出要田卓贡献苏梦之来抵债的时候,田卓毫不犹豫交出了还在上中学的苏软。
那天也是一个大雪天,段知同提着成年的生日蛋糕回来的及时。
蛋糕掉在地上一片狼藉。
也是那天,段西死了,段知同的小手指被人硬生生咬断。
意气风发的少年在成年这一天,进了监狱。
苏软自那之后,便知道跟段知同怎样都不可能了,段西不是个好东西,但却是个好父亲,
对段知同几乎是有求必应的地步,除了强迫苏软这件事情,这也是段西会死亡的原因。
在那之前,苏软还在上高中,段知同从没说过喜欢这种话,但对她的好,苏软看的很清楚,就是太清楚了,以至于段西的死亡,彻底断了两人的以后。
伍瑞很仔细,在调查到苏软今天的行踪后,又火速查了她跟段知同的一切过往,一起发给陈弘港。
男人刚看完,伍瑞就把电话打过来:“港哥,那个段知同对苏小姐而言,非同一般。”
“怎么,怕我杀他?”
伍瑞一愣,虽然没明说,但他就是这个意思。
他硬着头皮说:“苏小姐性子烈,睚眦必报,段知同在你手上有个三长两短,她恐怕........”
话没说完,陈弘港就挂了电话,卧室内给苏软卸妆的女人早已离开,他进房把苏软踢掉的被子往上扯,将人盖好,抚平她紧锁的眉头。
男人回到沙发坐着,面朝卧室方向,看着床上的女人。
客厅的灯被关掉,只剩下路灯照进来的微弱灯光,男人高大的身影靠着沙发,唇中燃着烟头。
一根接着一根。
【这两章写的有点难,一写段知同,就想哭,淦!】